第10章
莊宛之意念出了空間,躺到床上睡覺。
但這一個晚上,她睡得很不安穩,噩夢連連,總是夢到前世,她被下毒後發生的事情。
“錦兒......”莊宛之猛然坐起來,發現自己做噩夢了,身上出了很多汗。聽到房間裏有了動靜,方寧推門進來,“小姐,您醒了?”
莊宛之一看,見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辰時了!”方寧回答她。
居然睡到這麼晚,昨夜裏夢魘了,才沒有醒過來。
“你打一盆水進來,從今日起,沒有本將軍的允許,除了錦兒之外,誰都不能進來瓊華院。”莊宛之隔着屏風吩咐道。
“是,屬下明白。”方寧應了一聲,退了出去,把房門重新關上。
莊宛之進空間裏。
一刻鍾後又出來,去打開房門。
方寧正守在房門外,見她出來欲言又止,“將軍......”
她今早上起來,就聽到府裏的下人在議論,說大庫房和老夫人的私庫被盜了。
將軍昨晚上出去了,難道是她做的?
“何事?說吧!”莊宛之轉身回屋裏坐着,她知道,是有麻煩找來了。
“是侯爺來了,說要見您,已經在外面等了兩刻多鍾,好像很生氣。”方寧道。
生氣就對了,這下狗急跳牆了。
莊宛之心裏冷笑,“讓他進來吧!”
方寧出去沒一會,就見顧修遠怒氣沖沖地走進來。
“莊宛之,你簡直太過份了,有沒有把本侯當做你的夫君,昨夜三個庫房裏的東西全沒了,是不是你做的......”
莊宛之眼神一戾,手在桌子上一掃,一個茶盞飛過去,砸在顧修遠的腳下。
“砰!”
怒斥的聲音戛然而止。
“顧修遠,不想好好說話,就給我滾出去。”莊宛之冷眼看他。
聽他只提到三個庫房,那個孫氏,果然不敢說出自己私庫也沒了的事情。
“你…簡直粗俗不堪!”顧修遠氣得胸口起伏,“莊宛之,這裏是武安侯府,不是你耍大將軍威風的地方。”
“你的侯府?哈......”莊宛之嗤笑一聲:
“顧修遠,你這個武安侯是怎麼得來,你莫不是已經忘記了?
這近二十年來,本將軍在戰場上拼殺,把用命掙來的金銀財寶都補貼你顧家,現在怕是早就落破了吧?”
“莊宛之,你既已經嫁給本侯,你的一切與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的銀子用於府裏的開支,那不是應該的嗎?”
顧修遠一聽到這些話,心裏就煩躁,最是厭惡人說他是靠女人養家。
但想到今日之事,先不跟她糾結這些事情,“莊宛之,你私庫裏的東西呢?怎麼都沒有了?”
“什麼我私庫房裏的東西沒有了?”莊宛之很慶幸昨日把東西都收進空間裏,不然的話,那株紅珊瑚就便宜了這對奸夫淫|婦。
她心裏冷笑,“你一大早跑到我這裏來,原來是爲了我庫房裏的東西?顧修元,你真夠無恥的!”
顧修遠愣愣看她,這個女人這次回來變化很大,好像是換了另一個人似的,難道她真的知道了什麼?
不可能,那件事情還沒讓第三個人知道,一定是這個女人在發什麼瘋?
“莊宛之,不管你有什麼不滿,都不是你頂撞母親的理由。”顧修遠想到三個庫房裏的東西都沒有了,心裏着急,顧不上跟她扯這些,直接問道:
“你的私庫,還有大庫房、母親私庫裏的東西全沒了,是不是你拿走了。”
“什麼?三個庫房的東西都沒有了。”莊宛之故作震驚,一把抓住顧修遠的衣襟,怒道:
“顧修遠,那是我用命換來的東西,居然就這樣沒了?是不是你故意把東西藏起來,然後反過來污蔑我?”
“莊宛之,你胡說八道什麼?”顧修遠用力把她的手扯開,十分氣惱:
“不就是瑤兒打碎你一個茶盞嗎?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居然如此不顧大局,連庫房的東西都偷走了。”
莊宛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顧修遠,你最好拿出證據來,證明是我拿了庫房裏的東西,不然的話,我一定讓你好看。”
她的手勁大得很,掐得顧修遠臉色漲紅,“你…放開我......”
莊宛之手一按,顧修遠整個人被逼得跪下來,“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顧修遠嘴巴張了張,吃力地點一下頭。
“厚顏無恥的東西,哼!”莊宛之冷哼一聲,這才放開了他,但心裏猶不解恨,抬手扇了他一個巴掌。
“啪~~”
顧修遠被打得往後趔趄了幾步,心裏憋屈又氣惱,“莊宛之,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這一個巴掌,就是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污蔑我偷了庫房的懲罰。”莊宛之手拍了拍,坐到主位上。
“你......”顧修遠想到現在有事求於她,深吸一口氣,把氣壓了下去,放軟了語氣:
“看你的心情不太好,庫房被偷的事情我們先不說。今日是長公主的壽辰,我們侯府也收到了請柬,這個人情禮得送一份過去。”
“你們愛送不送,掌管侯府中饋的人,是你二弟媳婦,這個事情找她說去。”莊宛之冷漠地道。
“她昨日已經從大庫房備好了一份送過去了,但那是長公主,陛下唯一的同胞妹妹,我們都同在朝爲官,有時候需要仰仗她的權勢,禮物自是要比別人要特殊一些。”顧修遠道。
“顧修遠,我嫁給你有二十個年頭了,但現在才發現,一點都沒有真正了解過你。”莊宛之道。
他與衛初嵐早就勾搭在一起,讓幾個孩子都討厭她,在她面前說什麼搞特殊,不過是拿着她的好東西,去討好他心愛的女人罷了。
“你什麼意思?”顧修遠有些惱怒,這個女人以前從不把東西看得那麼緊的,他拿走什麼東西也從來不過問的,這一次到底發什麼瘋?
“顧修遠,你不是說過不想靠女人養活的軟骨頭、不稀罕我給你們的幾個臭錢嗎?那以後就如你所願,我自己私庫裏的東西,不會再給你們顧家的人揮霍。”莊宛之冷聲道。
“原來你把幾個庫房裏的東西都搬走,是因爲我昨日說的那些話?莊宛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斤斤計較了?”顧修遠沒想到她竟變得如此愛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