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都老了,還跟他玩起了欲擒故縱的把戲,真是越來越矯情了。
“什麼是我把幾個庫房的東西都搬走了?顧修遠,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我昨日剛回來,根本沒有去過庫房,什麼是東西都沒有了?”莊宛之眼神冷冷看他:
“我這一次離開二十五日,你居然把我私庫裏的東西給搬走了?”
顧修遠見她居然不承認,氣急了,“莊宛之,你少給我裝,我昨日剛去過你的庫房,東西都還好好地在裏面,你才回來一個晚上,東西就沒有了,一定是你暗中讓人搬走了。”
“我讓人搬走了?顧修遠,你有沒有點腦子?庫房裏那麼多的東西,我往哪裏搬?”莊宛之心裏冷笑。
她私庫裏丟失的東西,一定要把責任推到顧家的身上,省得這些人以後沒完沒了地跟她跟要銀子、吸她的血,還作賤她。
“你昨日不是去將軍府了嗎?一定是你把東西都放到你弟弟那裏去了!”顧修遠想起來她昨日回過娘家的事情。
“你胡說八道!”莊宛之忍無可忍,揚起手又甩他臉上一個巴掌。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
“莊宛之,你這個瘋女人,昨日你打我,今日又打兩次,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顧修遠沒想到,她真敢對他動手。
“顧修遠,我已經說過了,沒有證據的事情,少來誣陷本將軍。
東西沒有了不去報案,卻跑到我這裏來亂吠,當本將軍是好欺負的嗎?”莊宛之手指着他的鼻子怒斥:
“昨日本將軍出門,只坐了一輛小車去了將軍府,那麼大幾個庫房的東西,你說我怎麼帶走?
既然你說是我搬走了東西,那把府裏的人都叫來,問一問守大門的護衛,有誰看到我往外搬走一件東西?”
“你白日裏是沒有搬,但庫房裏的東西沒有了,一定是你夜裏偷偷搬走的。”顧修遠忽然想起來她要和離的事情。
“原來你早就想跟本侯和離,就把東西偷偷搬走了!”
“顧修遠,既然你一口咬定說是我偷偷搬走的庫房,那就去報官,讓官府的人來查一查,到底是誰偷走了庫房裏的東西?”莊宛之對門外喊了一句:
“方寧,你去一趟京兆府找京兆府尹,就說本將軍的私庫被人偷走了,那裏面的東西,大多是先帝和當今陛下御賜的,讓他盡快來查。”
御賜的寶物失竊,官府必會重視。
“是!”方寧應了一聲,就飛身上了房頂離開。
“等等,你站住......”顧修遠見她真的要報官,連忙要把人喊住,但哪裏還有方寧的身影?
“莊宛之,侯府戒備森嚴,請來的護衛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外人根本進不來,更不能悄無聲息地偷走三個庫房那麼多的東西,一定是你讓飛甲軍暗中帶走的。
只要你現在把東西還回來,並把那株紅珊瑚送給長公主做生辰禮,本侯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等官府的人來,本侯就說只是一個誤會。”
“你給我閉嘴!我沒有拿走東西,讓我拿什麼給你?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偷的東西,那就等官府的人來查,如果查出是本將軍做的,我就認了這個罪。
我庫房裏那麼多的東西,都被人偷沒了,我必須報官一查到底。”莊宛之眼神狐疑看他,
“你剛才不讓方寧去報官,難道東西真是你偷走的?還裝這副樣子跑來跟我要東西?顧修遠,你真無恥!”
“我沒有偷......”顧修遠說到這裏,發現說錯話了,“我沒有拿,你少血口噴人!”
莊宛之見他憋屈的樣子,心裏就覺得痛快,“好,既然你說沒有偷,那你急什麼?如果你現在把東西還回來給我,本將軍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她把他剛才說的話還給他。
顧修遠見她這副樣子,心裏懷疑起來,難道東西真的不是她偷偷搬走的?
但想到她居然要跟他和離的事情,還打了他,心裏就很窩火,“莊宛之,你變了,變得不可理喻,你這麼做,只會讓幾個孩子更加不喜歡你。”
這個女人以前最怕幾個孩子冷落她,只要是提到關於孩子的事情,她什麼事都會妥協的。
聽他提到那幾個白眼狼,莊宛之心一陣刺痛。
她雖然陪伴孩子的時間較少,但對每個孩子都傾注了全部的愛,所以這個狗男人就篤定,她會舍不得那幾個白眼狼。
但那三個大的孩子,都跟顧修遠一樣,生性涼薄,自私自利,連殺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她要那幾個白眼狼來做什麼?
“我說過了,我們和離,我只要錦兒,大的那三個,都留給你。”
“錦兒也是我顧修遠的孩子,你若執意要和離,那麼一個都休想帶走。”顧修遠惱怒。
都一把歲數了,還要鬧和離,沒有了孩子,她就等着孤獨終老吧!
莊宛之,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這一輩子只能被他牢牢控制。
莊宛之懶得再跟他說話了,坐到主位上,端着茶盞喝起來,等待官府的人來。
“哼!”顧修遠以爲她是怕了,冷哼一聲甩袖就要離開。
幾個庫房的東西都沒有了,這個女人又不承認,只能想其他辦法,先給長公主送一份重禮過去。
忽然,一條長鞭把他纏住,一下給砸到地上。
“砰!”
莊宛之一腳踩到的他胸口上,手拍了拍他的臉,“顧修遠,在我庫房裏的東西沒找回來之前,你走的話就是你心虛,東西就是你偷的。”
“莊宛之,你想要謀殺親夫嗎?這裏是武安候府,整個侯府都是我的,本侯想去哪裏?還沒有人能攔得了我!”顧修遠第一次被她這樣羞辱,被氣到了。
“既然如此,那本將軍離開好了。”莊宛之拿出她又寫好的一封和離書,遞到他面前,“我們和離,這個破侯府我一刻都不想待。”
“莊宛之,你又在發什麼瘋?快四十歲的人,以爲離開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嗎?”
顧修遠一把奪過那封和離書,揉成一團丟到地上,“我們是先帝賜婚,不是你想和離就能和離的。”
“顧修遠,你終於說出心裏的話了?以爲我離不開你了?”莊宛之又想起前世這個男人說的無情話,忍無可忍,一只手抓起他的前襟,另一只手往他臉上狂扇。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