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有用沒用,一股腦全使了出來,主打一個題海戰術。
例如:
司忱落座時,旁邊剩了個空位。
沉渡剛準備坐過去,就被雲傾一把扯住後衣領,腳下不受控制地往後退了兩步。
“誒誒誒?幹嘛?”沉渡不解。
接着就看到雲傾把周茉推了過去:“你倆坐這兒。”
周茉表面笑得矜持,背地裏偷摸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沉渡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覺得有點兒好笑。
下一秒安排完這倆人的雲傾轉過身來,笑盈盈地看向沉渡:“我倆坐對面。”
沉渡哼笑一聲,肩膀輕聳,邊點頭邊道:“行。”
宋一霄被夾在這四人中間,獨自占了個雙人位。
他看了看左邊,又扭頭看了看右邊,感覺自己坐的已經不是火鍋店的椅子了,而是古裝劇裏男女主成親時二拜的高堂。
“咳咳。”宋一霄把面前的杯子往沉渡面前放了放,端端腔作勢的,“沉渡,還不給我敬茶!”
沉渡像看什麼新鮮事兒似的撇過頭看他,語氣裏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又犯病,你出門沒吃藥?”
宋一霄被噎了一下,氣鼓鼓地拿起杯子又遞到司忱面前:“橙子,我不管,你必須給我倒!”
司忱忙着點菜,連頭都沒抬一下,把整個水壺遞到他面前:“喏,想喝什麼自己倒,別發癲。”
宋一霄的趁機當爹計劃宣布流產。
服務員上菜的速度很快,鍋裏很快便有香氣飄出來。
在座的雖然都是年輕人,但是除了宋一霄,誰也不是話癆的性子。
周茉倒是挺自來熟的,不過在司忱面前,還是顧忌着形象,想要裝得矜持一點。
一時間大家都埋頭各吃各的,氣氛有點兒尷尬。
最後還是宋一霄提出玩兒個遊戲破冰,其他自然是沒意見。
他起身找前台要了副撲克牌,從裏面抽出六張,把剩下的丟到一邊。
一邊洗牌一邊道:“國王遊戲,都會玩兒嗎?”
雲傾點頭的同時,坐在對面的周茉沖着她眨了眨眼。
她意識到這又是一個機會,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從一到五加上一張大王一共六張牌啊,不能讓別人知道你的牌。抽到大王的可以命令其他牌的人做一件事,做不到就喝酒啊。”
桌上被騰出了一塊兒空位,宋一霄說完規則,直接把六張倒扣的牌扔在桌上:“選吧。”
五只手全伸了過來,雲傾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牌,數字二。
宋一霄一臉得意地翻開自己的牌:“哈哈哈我是國王。”
說話時還不忘把桌上剩下的最後一張數字牌挪到自己面前。
“說吧,玩兒什麼?”其餘人看着宋一霄。
“那我說了啊!”宋一霄觀察着衆人的臉色,“三號,給一號喂一個蝦滑。”
沉渡姿態懶散地翻開自己的牌:“我是三號。”
“一號呢?”
司忱也翻開自己的牌:“是我。”
周茉和雲傾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語。
我們中間出了一個叛徒!
周茉狠狠剜了宋一霄一眼。
沉渡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臉上寫滿從容,半截外露的小臂隱約能看到微微凸起的青筋,從鍋裏撈出一個蝦滑。
一只筷子戳了上去,越過半張桌子,遞到司忱面前:“給。”
“……”司忱表情一言難盡,張嘴一口把蝦滑從筷子上咬了下去。
有種老實人豁出去了的感覺。
第一局結束,接下來的幾輪裏,大家或多或少都抽到過國王牌。
除了雲傾這個帶着任務還點背的,不但沒當過國王,還被點着挨了好幾次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