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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英勇獻藝般再次走到陳挽意面前。
面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陳挽意全程冷臉,置若罔聞。
“不行。”裴雲深拉回沈語眠。
“我來。”他眸色溫柔,像溫和的湖水。
審訊室裏,裴雲深全程咬牙一言不發。
他的目光,緊緊追隨着審訊室門外的沈語眠。
陳挽意抱着手,將自己置身事外。
直到懲罰結束,沈語眠才一臉絕望看向陳挽意,“現在,你滿足了?傷害雲深你很高興嗎?”
陳挽意挑了挑眉,雲淡風輕的,“高興啊,怎麼不高興?”
沈語眠的手顫抖不停,倏地死死掐住陳挽意的脖子,“陳挽意,你不是都知道嗎?雲深和你在一起,都是爲了氣我,你這樣高傲的人,怎麼甘願伏低做小呢?”
“還是說,你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喜歡做小三的賤人!”
她雙目猩紅,緩緩收緊。
陳挽意面色驟然發紫,瀕臨窒息之際,裴雲深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他面色虛弱,看到這一場景微微瞪大了眼,旋即,他不動聲色攔在沈語眠面前。
她的手只是有個細小的傷口,就讓裴雲深心疼不已。
裴雲深從口袋裏拿出創口貼,溫柔貼在那個細小的傷口上。
下一秒,他轉動着身子,面向着陳挽意。
陳挽意瘋狂咳嗽,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大腦一片麻木。
看到裴雲深的動作,她強忍着不適,大步向前。
“沈語眠!你是不是瘋了?有裴雲深,你就覺得你能狗仗人勢了嗎?”
說完,她的手高高揚起。
裴雲深截住那只手,語氣不悅,“阿眠她只是心疼我,夠了好嗎?”
聽到裴雲深的聲音,陳挽意沒停止譏諷。
“現在緘默症好了?裴雲深,你真的虛僞至極!”
陳挽意轉身,走得瀟灑。
回到家後,陳挽意收拾了這些年裴雲深送給她的全部禮物。
這是裴父特意叮囑裴雲深的。
禮物雖然昂貴,但卻沒有一絲情意。
收拾完後,她將所有東西都掛到二手市場上轉賣,湊夠了違約金後,她毫不猶豫就去了醫院銷毀了合同。
合同的碎屑飄向空中時,陳挽意心裏流淌過一陣輕鬆。
這荒謬的幾個月,終於要結束了。
回到家,裴雲深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
看到回來的陳挽意,裴雲深倏地開口。
“我們需要談談。”
陳挽意腳步頓住,目光流轉,落至裴雲深身上。
她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手裏的籤證。
“不需要。”
她雲淡風輕的,“我現在去收拾東西,搬出去好給你和你的‘阿眠’騰出位置。”
高跟鞋的“咚咚”聲再次響起,陳挽意向二樓走。
沙發上的裴雲深倏地站起來,聲音急促。
“挽意......”
“啊——”樓上一聲尖叫打亂兩人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