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見賈張氏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立馬將身後兩位大媽護至身前,自己則哧溜一下躲到了人群裏,還急忙喊道:“賈張氏,你別找我。我......我就是聽隔壁院的周大媽跟劉大媽說的,她們才是源頭。你有什麼氣就跟她倆撒吧。”
賈張氏見三大媽跑了,目光轉移到被推到前面的周大媽和劉大媽,怒吼道:“好啊!原來就是你們兩個老不羞的長舌婦,喜歡在背後嚼人舌根是吧。看我不撕爛你們的嘴。”
說完,她毫不含糊,直接從兜裏掏出了那塊盤了好幾年、油光鋥亮、堅硬如鐵的鞋底,一個箭步就往前沖。
那周大媽和劉大媽也不是省油的燈,見賈張氏來勢洶洶,也毫不示弱,當即各自一擼袖子,也從懷裏掏出了自帶的鞋底,準備與賈張氏當場火拼一場“鞋底大戰”。
“誰怕誰啊!有本事你動我一下試試!”
易中海見狀大驚失色,這要是真打起來,他這個管事大爺真的就要到頭了。
他急忙沖過去,死死摁住了賈張氏那只高舉着鞋底的手,同時對着旁邊還在發愣的劉海忠和閆富貴吼道:“老劉。老閆。還愣着幹什麼?快來幫忙啊。都要打起來啦!”
兩位大爺這才反應過來,劉海忠趕緊吩咐自家婆娘去勸架,閆富貴也讓自己媳婦去勸說那兩位隔壁院的大媽,自己則上前一步,站在雙方中間。
費了好一番口舌,總算把三位大媽都暫時按捺住了,只是雙方依舊誰也不服氣誰。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率先發起進攻道:“周大媽、劉大媽,我易中海沒得罪你們倆吧?爲什麼要在外造我的謠?”
“誒誒誒,易師傅,你可別血口噴人啊。”周大媽連忙擺手,眼神有些閃躲道:“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可不敢冤枉好人,更不敢冤枉易師傅您呐。”
“就是就是。”劉大媽也急忙附和道:“易師傅,我跟周大媽一樣,也是道聽途說,當個茶餘飯後的消遣聽,哪知道會傳成這樣。”
易中海無奈道:“那人你們認識嗎?”
周大媽歪着腦袋,努力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那個人......我不大認得清。不過嘛,她好像......好像長着一副馬臉,還有點......”
周大媽話音未落,人群中突然傳來“哎呀”一聲慘叫,緊接着是拳頭到肉的悶響。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何雨柱正騎在許大茂身上,掄起拳頭歐拉歐拉地往他臉上打去。
“許大茂,還說不是你個孫賊在造謠?”何雨柱一個過肩摔把許大茂摔到一旁,然後掄起拳頭往下打。
“柱子,快住手,怎麼能隨便打人。”易中海把何雨柱從許大茂身上拉開,心裏氣的呀,一個個淨給老子添亂,要出氣也是事後啊。唉,真不讓人省心。
“一大爺,人家周大媽都說啦,長着馬臉,肯定是許大茂啊。”何雨柱轉過身對着周圍的吃瓜群衆道:“你們大夥兒給評評理,還有誰?你們說這院還有誰長着馬臉?”
三位大爺和一衆吃瓜群衆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周大媽,等待她給出最終答案。
周大媽看見許大茂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都流血了,嚇了一跳,急忙擺手道:“傻柱,你怎麼這麼沖動!我話還沒說完,你就動手打人。是......是長着一副馬臉沒錯,可人家是個女的啊,我又沒說是男的。”
衆人聽完,目光又轉移到了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被衆人的目光盯得渾身燥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剛才的囂張氣焰瞬間熄滅,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傻柱,你個混蛋,我要......”
易中海立馬打斷許大茂,道:“大茂,柱子也是爲了我一時沖動過頭,讓柱子給你道歉,再賠兩塊錢醫藥費怎麼樣?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破壞院子安穩的壞人,柱子快道歉。”
何雨柱不樂意且敷衍道:“對不起囉。”
許大茂心裏那個苦啊,有你這樣道歉的嗎?但形勢比人強,易中海都話就是說找人要緊,你別磨蹭,趕緊事了。他還能怎麼樣?
只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行,看在一大爺面子上,茂爺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這夯貨計較。”心裏想着,傻柱,你給老子等着,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易中海見這邊暫時平息,又轉向劉大媽問道:“劉大媽,你倆聽的是同一個人?”
劉大媽連忙擺擺手道:“不是不是,不是同一個人。跟我說的那個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走路還拄着拐杖呢。”
這話一出,吃瓜群衆下意識地就往易中海身後不遠處的聾老太看了一眼。有一些人往吳奶奶方向看去。
王小六見機會來了,向前問道:“那老太太還有其他什麼明顯的特征嗎?”
“有!”劉大媽肯定地點了點頭繼續道:“我記得清楚,那老太太還是個小腳的,走路一晃一晃。”
“哦~小腳老太太啊。”王小六聲故作驚喜道:“我奶奶不是小腳,那邊的才是。”邊說邊順手給院外的吃瓜群衆指明方向。
聾老太看着王小六指着她,那叫一個地...呸,那叫一個氣的呀,都後悔出來看熱鬧了。
吃瓜群衆頓時像炸開了鍋,嘀嘀咕咕的議論。
“哎,她趙嬸,你看見沒,一大媽中午好像是背着後院那老太太出去過一趟吧?”
“是啊是啊,我也看見了,還以爲是去看病呢。”
“乖乖,該不會......該不會就是後院那老太太自己說的吧?”
“我看啊,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了!”
易中海聽着周圍的議論聲,立馬打斷道:“各位,無憑無據的猜測不要亂說,我相信後院的老太太不是這樣的人。”
聾老太也是被氣得不輕,昨晚被這小子搞了沒了烈屬身份,沒想道今晚又被搞,要是不處理怕是會跟中海一家鬧掰。
站起身子拄着拐杖“咚咚咚”的走到劉大媽面前道:“像不像你說的那個嘴碎的人?”
劉大媽無語,心想你都貼臉開大了,我還能說你像不成,要是氣出個好歹來,你怕不是要訛上我家,便順勢說:“老太太一點也不像那個腳底流朧頭、頂生瘡的長舌婦,呵呵。”
聾老太對着兩位大媽哼了一聲便回到椅子上坐着。
易中海愁眉苦臉,對着另外兩位大爺道:“老劉、老閆,你們看這事鬧的,大家還有其他線索嗎?”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言不發。
劉海忠和閆富貴對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表示沒轍了。他們也看出來了,這事兒查到這就成了糊塗賬。
王小六在後面看着,心裏樂開了花,你能找到就有鬼,那倆紙人幹完活就躲到沒人的地方自行消散,你們找到死都找不到。
易中海又把剛剛爲什麼罰錢的說辭再說了一遍,並懇求隔壁院看熱鬧的人幫忙澄清。
看着隔壁院的人都離開了,聾老太站起身子對院內的人道:“老婆子爲以前的所作所爲給你們道個歉。人老了,也無兒無女,也就饞口吃的。希望你們見諒,中海也是見我可憐才幫的我,希望大家不要怪罪他。”
見衆人被說得有些立場動搖,聾老太便順勢說道:“中海在我們院子當管事大爺的這些年,爲咱們院勞心勞力,他的行事,我相信你們也看得到。他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他不會幹出這種事來的,你們覺得呢?”
“老太太,瞧你這話說的,一大爺人品我們肯定相信,大家說對不對?”何雨柱這個養老團頭號馬仔立即附和道。
看着這一老一少表態,衆人也開始附和。
“是啊,咱們能取得‘先進四合院’的稱號,一大爺有一半功勞。”
“我看啊,肯定是哪個壞分子嫉妒咱們院連續幾年獲得‘先進四合院’稱號。”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小六抿了抿嘴,好家夥,這下又立了一個弱小無助的孤寡老人形象,這,不好出面啊。算了,見好就收,反正今晚有不少情緒值進賬,可以了,知足常樂,苟着。
易中海看見聾老太關鍵時刻還是站出來幫他說話,穩住了局面,心情總算好了不少,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笑容,對着衆人誠懇地說道:“謝謝,謝謝各位街坊鄰居的信任,我易中海給大家鞠躬了!”
說着,易中海鄭重地向衆人鞠了一個躬,然後繼續道:“這兩個傳謠言的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現在線索也斷了,實在沒辦法揪出來懲罰她們。這事也只能到此爲止了。”
“最後,就是昨晚答應大家的賠償。老閆,都登記好了嗎?”說完便掏出錢給閆富貴。
“放心,一個不漏。”閆富貴開心接過錢道。
易中海;...聽我說,謝謝你。
“張三,3毛。”
“李四,1毛5分。”
......
散會後,易中海回到家裏,抽着煙望向後院聾老太家的方向。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大媽走了進來,見易中海一臉愁容道:“中海,事情不是解決了嗎?怎麼還愁眉苦臉的樣子。”
易中海深深吸了一口煙,眼神裏盡是迷茫,壓低聲音說道:“桂芬,你說......這事兒會不會是老太太自己找人幹的?畢竟,在她心裏,柱子才是咱們最合適的養老人選。她是不是想用這種法子,讓我徹底斷了對東旭的念想?”
聽到易中海說聾老太,便開口道:“中海,我覺得不太可能,老太太還指望着我們給她養老,平時也是我在照顧她,她要是這麼幹就不怕咱們翻臉嗎?靠柱子照顧她嗎?不可能。”
易中海掐滅了手中的煙頭道:“唉,看來是賈張氏在外面得罪人了。”
聽到老伴說起賈張氏,一大媽嘆了口氣道:“老易,咱們還是去領養個孩子吧,東旭是孝順,但他是愚孝啊。柱子又把心思放在淮茹這邊,也是靠不住。”
易中海聽到老伴這麼說一時犯了難,誰也不想放棄。不過轉念一想,柱子跟淮茹這個方向倒是沒想過,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至於領養孩子,就算了,不用考慮。對喔,柱子對新來的寡婦好像挺感興趣,或許可以.....但是那一老一少是個硬茬子,不好搞。
一大媽看到老伴這樣,知道他沒那麼容易改變,也不再說什麼,便上床睡覺。
倒座房這邊,王小六等家裏人都睡着了,就進入空間內浴更衣,完事後,又雙手合十請觀音菩薩保佑出大獎,默念清心訣。
十分鍾後。
“系統,來發中級抽獎,單抽出奇跡,沖!”
【叮!恭喜老六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