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臉憤怒的盯着何大清,“你明明一分錢都沒有留下就跑了,你知道我過得是什麼日子嗎?要不是陳奶奶心善,我就要帶着雨水去撿垃圾了。”
“不可能,我當時給你留下了一千萬,家裏還藏了一萬錢,我還給你師父送了兩個玉鎖,價值兩千萬,把你們倆托付給她了。”
何雨柱氣的眼睛都紅了,這老頭是在說,師父拿了他的東西故意不管他?
“你……”
陳旭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何叔,你是說你給我娘送了兩個玉鎖?”
何大清點頭,“對,東西是好東西,婁先生給我的,我當時着急走,雨水又太小了,我只能拜托你娘看在冰雪的面子上,幫忙照顧一下她。”
“不可能,你少污蔑我師父,當時我師父病的很厲害,陳奶奶絕不會不會讓你一個大男人去見我師父的。”
何大清的臉色也很難看,“我是你老子,騙你幹什麼?我知道你師父生病了,我讓易中海的老婆幫我送過去的,她說你師父收下之後,從手上擼下來兩個鐲子給我,讓我留着給雨水當嫁妝。”
何雨柱的臉色更難看了,師父怎麼可能從手上擼下來兩個鐲子?
他娘還活着的時候就跟他說過,主家小姐有個金貴的毛病,身上的首飾只能帶金或者玉,碰到銀子就會渾身紅腫喘不過氣來,找了很多大夫都沒有治好。
陳旭:(。⊙౪⊙。)??
“可是我娘對銀子過敏啊,一碰就會渾身紅腫喘不上氣來,那會我娘因爲大出血躺床上都起不來了,怎麼可能帶銀鐲子?那是謀殺。”
“你爲啥讓易中海的老婆幫你送過來啊,她跟我們家也不熟,那樣的情況他她上門我奶都不能開門。”
何大清都蒙了,“趙……趙翠蓮每次都去五道營菜市場買菜,我看到好幾次她跟你奶奶一起說說笑笑的,才讓她去從的。”
又急切的問道:“那易中海給你錢了嗎?”
看到何雨柱茫然的樣子,他就知道沒有,他咬牙切齒的說到:“易中海,我日你大爺。”
陳旭傻眼了,還真讓易中海給貪了?他是怎麼想的?何大清只是到保城工作了又不是死了。
那寡婦自己三個兒子,根本不可能給何大清生孩子,老何以後肯定是要回四九城養老的,老何要是知道了,能饒過他嗎??
何大清憤怒的捶着桌子,“我走的時候,給他一千萬讓他給你,你娘的衣服裏藏了五百萬,廚房的幾個櫃子裏藏了五百萬,我還請婁先生幫我把軋鋼廠的工位留給你。
就算他沒把那一千萬給你們,到了保城之後,我每個月都給你們寄錢,前三個月是一人五萬塊,後來就是十萬塊,你成年之後,雨水的十萬塊一直都沒停,過年,生日,都會多寄十塊錢,從前年開始我還額外給雨水多寄十塊錢,讓她買點衣服玩具什麼的。
這七八年下來也有快兩千塊錢了,你們怎麼了可能淪落到撿垃圾的地步?”
何雨柱終於忍不住一拳打過去,陳旭沒有攔,反正打不死人,出出氣也好。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這些年我沒花過你一分錢,就算是花錢也是花我兩位師父的錢,雨水是我師父和苗師娘養大的,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
“我帶着雨水來保城找你,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罵我們賤皮子,下賤,野種,
還把我的介紹信給撕,跟巡邏隊說我們是混進來的特務,要不是建設叔緊跟着從四九城跑來,我們當時可能就被人當成特務給槍斃了。
別說家裏的錢了了,家都被人搬空了,也是建設叔帶着我一家一家的打過去,把東西要回來,要不是陳爺爺陳奶奶,咱家房子都被賈張氏給“租”走了。
怕我被院裏人欺負,爲了給我撐腰,師父家特意搬到南鑼鼓巷,沒有建國叔帶我去給周師父磕頭,教我做人做事,說不定我就成了街上的二流子。”
何雨柱越打越傷心,最後幹脆抱着一旁的陳旭嚎啕大哭。
何大清捂着挨打的臉,還是堅持說到:“我真的每個月都給你寄錢了。”
陳旭傻眼了,變化太快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先勸他別哭還是先把何大清從地上拉起來。
連老板都忍不住推門進來看了一下,陳旭連忙說:“老板沒事,爺倆鬧別扭了,一會兒就好了。”
老板忍不住說了兩句,“老何這些年也過得不算好,一把年紀了,你們也體諒他一下吧,”
陳旭連忙點頭,順手給何雨柱塞了張手帕,別一會鼻涕都擦他身上去了,“謝謝孫叔,父子倆這麼多年沒見了,有些誤會,解開就行了。”
“柱子哥,何叔,你們都先冷靜一下,何叔往回寄錢,肯定有匯款單,只要去郵局一查就知道了。”
“對對對,匯款單,”何大清顧不上臉疼,跑出去之後很快拿回來一個布包,“這是這些年的匯款單,我一直都放老孫這裏。”
陳旭看了一下,時間從51年四月開始,他是三月份從四九城走的,一直到這個月的二十號,每個月都有。
陳旭直接一把捏住何雨柱的嘴巴,“柱子哥,你先別哭,何叔真給你寄錢了。”
“嗚嗚嗚?”
“按照郵局的規定,如果找不到收件人,信會原路退還的,沒退回來就說明有人把錢領走了。”
在這個年代冒領別人的信件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兒。
正常的程序是,匯票到了四九城郵局之後,先由郵遞員將匯票交給收款人,收款人帶着匯款單,戶口證明和介紹信到郵局指定窗口兌換。
當時何雨柱兄妹倆未成年,可以由其他人代領,假設代領的人是易中海,他作爲院裏的聯絡員,在何家沒有大人的情況下,確實是可以幫忙代領的,只是每次代領都需要拿出收款人籤字的委托書。
不過易中海想要拿到他們的籤名應該很容易,尤其是他們對他根本就不設防。
不過中間這麼多道工序,一點風聲都沒有,要說這裏面沒有貓膩,鬼都不信。
“老頭子,你當初突然離開,有幾個人知道?”
何大清想了一下,“婁先生,白建東知道,易中海和他老婆也知道,應該就沒有別人了。”
婁先生肯定看不上這仨瓜倆棗的,那就是易中海和白建東了。
易中海!
“你不是跟白寡婦私奔嗎?怎麼還有易中海的事兒啊? 他給拉皮條了?”
“不是……不對,”何大清突然一拍桌子,“還真跟那老小子有關系。”
陳旭/何雨柱:還真跟他有關系?
“先是易中海跟我說,他聽到風聲,上頭要清算以前幫小鬼子工作的人,抓到了就槍斃。
緊接着白秀芳到四九城探親,她死了男人,想要讓白建東幫她找個男人一起養孩子。
那白建東本來沒看上我,不知怎麼的,突然有天晚上約我喝酒,我被灌醉了,等到我睡醒之後,直接被他們給堵床上了,被他們逼着寫了一份認罪書。
那娘們拿着認罪書要挾我,讓我跟她來保城,不然就去告我,那會正嚴打呢,抓到了可是要槍斃的。”
“沒想到,易中海也跑來告訴我,上面開始清算了,讓我趕緊跑,兩件事兒趕到一起了,我只能離開。”
“錢和東西都是讓他們轉交的,我還給了兩萬塊的跑腿錢了。”
何雨柱一臉震驚,“爹,你是不是傻?你被人仙人跳了不報警?就算上頭真清算,你跑到保城就抓不到你了?你不會真的是小鬼子留下的漢奸吧?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