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水達，他是阿恒，剛出來的兄弟，前天九龍城潮洲幫那件事就是他做的。
這段時間你跟着他。”
"好的坤哥！我一定辦好！"吹水達眼睛一亮，立刻應下。
"阿恒，你可以去公司轉轉，看看他們拍電影，要是覺得無聊，想去哪兒就讓吹水達帶路，隨意就行。
中午我就不安排了，晚上六點來公司，一起給你接風。”
"好，那坤哥你忙，我先走了。”
"行。”
周恒說完，便和吹水達一起離開了靚坤的辦公室。
剛出門，吹水達就賠着笑問："恒哥，要不要去看看拍電影？我跟你說，公司的電影……"
不等他說完，周恒笑着擺手："不用了，我沒興趣，帶我去外面逛逛吧。”
靚坤拍的是什麼電影，他能不知道？以他的閱歷，什麼場面沒見過，對這個壓根提不起興趣。
"啊？不看啊？"吹水達有些失望。
"你想看？"
"不不不，我也沒興趣，咱們去別處轉轉吧！"
吹水達連連擺手，跟在周恒後面走出公司。
……
沒過多久，兩人來到了廟街的一家內衣店。
吹水達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被店裏女顧客異樣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恒哥，咱進來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有什麼不合適的？"
"這地方都是女人來的，我們兩個大男人……"
"誰說只有女人能來？女人穿這個是爲了什麼？不還是給男人看的？"
"呃……"
吹水達一時語塞，只能無奈地看着周恒的背影。
之前明明說不拍電影沒興趣，一轉眼卻逛到了內衣店裏。
看這些內衣有什麼意思，看實戰才 ** 吧？
"行了，我們走！"
吹水達還在心裏嘀咕，周恒已經轉完一圈叫他走人。
"哦……哦！"
吹水達一聽，如獲大赦，緊跟在周恒身後逃出內衣店。
"附近還有別的類型嗎？"
剛走沒多遠，周恒轉頭問吹水達。
"啊？這不都差不多嗎？能有什麼區別？"
"……行吧。”
周恒頓了一下，這問題問了也白問，改口道："那附近還有別的店嗎？"
都說女人和小孩的錢最好賺。
化妝品、奶粉、首飾門檻太高。
他現在沒多少本錢，想着或許可以從簡單的內衣入手。
以後世的眼光加上大師級設計能力，做出受歡迎的產品應該不難。
當然，行情還得先摸清楚。
吹水達立刻搖頭："不知道啊！我平時哪會注意這些！"
他實在不想再進內衣店了，受不了那些女人的古怪目光。
"哎！十三妹，那個是不是達叔啊？"
不遠處，逛街的兩個少女忽然注意到吹水達，其中一人拉了拉同伴。
"在哪？"
"那邊！就那個年輕人旁邊的！"
"還真是！他今天居然沒去打麻將？阿潤，走！"
十三妹一看真是自己老爸，立馬拽着張美潤跑過去，一巴掌拍在吹水達肩上："老爸！我叫你呢！"
"達叔！"
"咦？小妹？阿潤？你們怎麼在這兒？"
"逛街啊！你呢？"
周恒聞聲回頭，一眼認出吹水達的女兒十三妹和她閨蜜張美潤。
不得不說，張美潤確實漂亮，整個人水靈靈的。
可惜據他所知，這姑娘是個得不到的，她喜歡的是十三妹。
"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恒哥，前天在九龍城一個打一百多個！"
吹水達轉頭又對周恒道："恒哥，這是我女兒和她朋友阿潤！"
說完捅了捅 ** 的十三妹："叫人啊！"
十三妹回過神來,驚訝地說:"恒哥好厲害!一個人打一百多個?比可樂還要強?"
阿潤也跟着打招呼:"恒哥好!"同時好奇地打量着周恒。
吹水達立即接話:"可樂怎麼能和恒哥比?他那些都是擂台賽,恒哥對付的可都是帶着家夥的。”說完轉向周恒賠笑道:"恒哥別介意,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
周恒微笑回應:"沒關系。
你們在逛街?"
十三妹笑着點頭:"是啊,和阿潤隨便逛逛。”
吹水達突然想起什麼,連忙說:"恒哥要去的地方她們倆最清楚,不如讓她們帶路吧。”
"要去哪兒?"十三妹好奇地問。
"別問那麼多!"吹水達擺擺手,"反正恒哥想去哪兒你們就帶他去。”轉頭又對周恒說:"哎呀我想起來家裏煤氣沒關,得趕緊回去。
等下我在前面麻將館等你,小妹知道地方。”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十三妹小聲嘀咕:"明明就是想去打麻將,我們家什麼時候開過火..."轉頭對周恒說:"恒哥別介意,他就是那樣。
你要去哪兒?我爸說我們最熟了。”
周恒笑道:"我想去看看附近的內衣店,最好是不同風格的。”
"內衣店?"十三妹和阿潤都愣住了,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周恒不在意地笑着問:"不方便嗎?"
阿潤看他神色坦然,試探着問:"是要給女朋友買內衣嗎?前面就有一家。”
"不是,就是想看看現在流行什麼款式,對這邊不太熟悉。”
兩個女生將信將疑地點點頭,但還是帶着他逛了不少內衣店。
作爲土生土長的鉢蘭街姑娘,她們對以平價商品聞名的廟街再熟悉不過了。
......
在茶餐廳裏,十三妹忍不住問:"恒哥看這麼多內衣店做什麼?還要不同風格的?"
整整一上午,他們幾乎逛遍了附近所有內衣店。
十三妹和阿潤這才確定,周恒就是單純地在看款式,並沒有其他意圖。
逛了半天，周恒自然要請十三妹和阿潤吃飯答謝。
周恒淡笑道：“順便了解下市場。”
十三妹瞪大眼睛：“市場？恒哥，你該不會打算賣內衣吧？”
她實在難以理解——身手強悍到能以一敵百的人物，放着大哥不當，居然琢磨起女人貼身衣物？
阿潤同樣滿臉詫異。
在鉢蘭街長大的她們，見慣江湖紛爭，滿耳皆是社團恩怨。
“能打又不能填飽肚子。”
“可以收保護費啊！”
“那點錢夠什麼？指不定哪天被人追着砍。”
“混江湖的不都這樣？”
“可憑什麼江湖人就不能賣內衣？安穩賺錢不比刀口舔血強？”
十三妹泄氣道：“誰不想賺錢？可哪有那麼簡單！真這麼容易，誰還出來拼命？”
周恒朗聲笑道：“生意經就十六個字——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特，人特我轉。”
“說得輕巧！”
十三妹撇嘴。
周恒笑而不語。
道理誰都懂，實行卻是兩回事。
“恒哥，還繼續逛嗎？”
“不必了，飯後帶我去見達叔。”
廟街的平價貨市況他已心中有數。
薄利多銷，正是起步良策。
麻將館裏，吹水達見到女兒帶着周恒進來，慌忙起身：“恒哥！我這就......”
牌友怒拍桌子：“有沒有搞錯！馬上要胡牌了！”
“不急。”
周恒瞥向牌桌，“打完這局。”
吹水達訕訕坐下。
周恒掃過牌面——難怪急着開溜，摸來的絕張牌分明能胡，這糊塗蛋竟要打出去。
“這張不是 ** 麼？”
周恒一把按住他的手，順勢將面前的牌輕輕推倒。
"怎麼可能？" 吹水達瞪大了眼睛，滿臉不信地看着自己的牌。
"你再好好看看！" 周恒聳肩一笑。
吹水達低頭仔細一瞧，愣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
"哈哈！真是清一色 ** 啊！給錢！快點！" 他激動地把牌往桌上一摔，伸手就要收錢。
"喂！有沒有搞錯？"
"這牌也能胡？見鬼了！"
旁邊的三個人探頭看了看牌面，罵罵咧咧地把錢丟在桌上。
"嘿嘿……今天先收工了，改天再玩！" 吹水達咧嘴笑着，摟着錢跟周恒走出麻將館。
"恒哥，剛才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什麼意思？"
"我本來沒胡的！你推了一把就變了，我記得明明有兩張萬的！"
"哦？那可能是你記錯了？"
"不可能！老子打了多少年麻將，從來不會看錯牌！"
周恒攤手一笑："那我可就不清楚嘍。”
"怪事……"
周恒沒理會他的嘀咕，下午又拉着他轉悠了一圈，了解附近其他社團的情況。
提到佐敦的勢力，吹水達說起忠青社，周恒特意多問了一嘴。
果然，現在的老大正是丁孝蟹和丁益蟹兩兄弟。
……
到了晚上，周恒先給朱婉芳發了個傳呼信息，說自己有事不回去，接着才回到靚坤的公司。
"阿恒！你可算來了！"
靚坤早就在等他，見他一到，立馬招呼衆人出發。
第一站是皇宮桑拿，他的結拜兄弟巴閉的場子——這人以後會被陳浩南幾個砍死。
靚坤趁機大吹特吹，給周恒和巴閉互相介紹。
泡完澡，一群人又去酒樓吃飯。
酒足飯飽後，靚坤還有興致，硬拉着他跑去大佬的銅鑼灣酒吧喝酒唱歌。
可惜當晚大佬不在，靚坤有些失望，但沒影響他繼續瘋狂灌酒。
手下的馬仔也紛紛湊過來敬酒，給足周恒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