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軍之將,安敢不跪!"
曹爍劍鋒一指,厲聲呵斥。
袁熙嗤笑一聲,譏諷道:
"我袁家四世三公,你不過閹宦之後,篡國奸佞,也配讓我下跪?"
此言一出,郭圖面色煞白,連連咳嗽暗示。
曹操眉頭緊鎖,指節捏得發白。
曹仁等將領皆怒目而視。
袁熙卻繼續挑釁:
"曹爍,我袁氏雄兵十倍於你。"
"今日不過僥幸得勝,待我父揮師南下,必叫你灰飛煙滅!"
"識相的話,速速送我出城,再獻上黎陽。"
"否則大軍一到,便是你死期將至!"
狂妄之言在城頭回蕩。
曹爍霍然起身,大步逼近。
袁熙暗自得意,以爲對方要親自鬆綁。
鋥——
劍光一閃。
郭圖頭顱滾落,熱血濺了袁熙滿面。
袁熙瞬間僵住。
殺一儆百!
這位世家公子臉上的傲慢,頃刻化作驚恐。
"好個狠辣手段,痛快!"
曹操眼底閃過激賞。
曹爍持血劍而立,如鐵塔般鎮在袁熙面前。
那凶戾目光宛若實質,未發一言卻勝過千言。
"也罷,能屈能伸才是真豪傑,我姑且忍耐一時。"
昔日不可一世的袁家二公子雙膝一軟,重重跪倒在塵土中。
這顯赫四世三公的貴胄子弟,終究還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此時方跪,未免太遲。"
曹爍眼中寒光乍現,厲聲喝道:"來人,執行鞭刑!給我往死裏打!"
袁熙渾身劇顫,面如死灰。
以他尊貴的出身肯屈膝告饒,已是天大的讓步。
誰知曹爍竟如此毫不留情!
"姓曹的,爾敢——"
話音未落,一記重踹已狠狠落在袁熙面門。
伴隨着沉悶的撞擊聲,這位世家公子狼狽栽倒。
燕雲衛一擁而上,剝去他的華服,蘸了鹽水的皮鞭頓時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淒厲的哀嚎霎時響徹雲霄。
只片刻工夫,袁熙背上已是血肉模糊。
這般狠辣手段,連梟雄曹操都不禁暗自咋舌。
帳中諸將卻紛紛拍手稱快。
七八鞭過後,袁熙終於徹底崩潰,帶着哭腔哀聲求饒。
曹爍只是負手而立,冷眼旁觀。
腦海中響起清脆的提示音:
"成功對袁熙實施【嚴刑峻法】,暴君積分+2"
"獲得:【諸葛連弩制造圖】【辣椒種子三百斛】"
這連弩乃蜀相諸葛亮所創,堪稱當世神器。
至於那紅豔豔的海外奇珍,正好改善軍中寡淡的飲食。
正暗喜間,刑場上的哀鳴已然停歇。
"稟司空,袁熙已經氣絕!"
"如此不堪一擊,袁本初的兒子果然都是廢物。"
曹爍嗤之以鼻,揮袖道:"帶張郃上來。"
鮮血淋漓的張郃被押上城樓時,眼前的景象令他瞳孔驟縮——袁熙的殘軀無聲控訴着這場殺戮。
"二公子竟被......"
喉頭滾動間,這位河北名將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轉向那位持戟少年。
"敗在我曹爍戟下,可服?"
年輕的聲音裹挾着戰場硝煙撲面而來。張郃指節發白,作爲威震河北的四庭柱之一,此刻竟在少年郎面前狼狽低首。
"曹司空勇冠三軍,末將心服口服!"
話雖如此,甲胄下的身軀仍在微微顫抖。他看見少年眼中迸射出遠比畫戟更鋒利的光芒。
"既服,可願隨我逐鹿天下?"
張郃猛地抬頭,鐵甲碰撞聲在城樓回蕩。昔日韓馥舊部這個身份就像隱形的枷鎖,此刻被少年一語道破。袁紹睚眥必報的性情突然無比清晰地浮現——若回鄴城,等待自己的恐怕不是慶功宴......
"末將願效死力!"
當鎖鏈墜地的脆響劃破寂靜時,少年將領的笑聲驚飛了檐角寒鴉。又有誰注意到,陰影中張郃緊握的雙拳正緩緩鬆開。
《嘯傲冀州》節選
烽煙漫卷,鐵甲染血。
曹爍執劍而立,眸光如炬直視張郃:“得汝效忠,何懼百萬雄師?冀州袁氏,覆滅在即!”
張郃虎軀一震,眼底驚瀾驟起。
新主周身戾氣逼人,談笑間卻似春風化雨。這般梟雄氣魄,較之袁紹判若雲泥!
“莫非天賜明君?”
思緒翻涌間,忽聞曹爍喝令:“帶張將軍下去療傷!”
——
帳外殘陽如血。
曹操輕撫長髯,目送親衛扶走張郃:“河北四庭柱,竟被三言兩語折服?”
少年背影映着火把,暗影裏似有龍形盤踞。
燕雲衛疾步進帳:“稟司空,俘將甄逸求見。”
“甄逸?”曹爍斜睨郭嘉。
“冀州甄氏,富可敵國。”郭嘉捻着酒盞輕笑,“袁紹錢袋,今成籠中困雀。”
須臾,錦袍男子伏地而拜。
“欲以萬金換命?”曹爍劍鋒輕叩案幾。
甄逸額貼地面:“求司空開恩,贖老朽與 ** 公子...”
風卷殘旗,帳外突傳厲喝:
“殺婿奪女之仇,安敢欺我至此!”
不出所料,甄逸這個冀州富商,企圖用錢財平息事端,爲袁紹贖回兒子袁熙。
“出手倒是大方。”
“我很好奇,你爲何願花重金贖回袁熙?”
曹爍淡然詢問。
甄逸輕咳兩聲,解釋道:“小民有一女甄宓,曾與 ** 公子定下婚約,本該下月完婚。不料二公子冒犯了曹司空,被您所擒。爲小女的終身考慮,鬥膽請您開恩,允許我贖回二公子。”
他面帶愁容,道明緣由。
曹爍心中冷笑。
什麼女兒的終身幸福,不過是虛僞的托詞。甄逸想將女兒嫁給袁熙,無非是想傍上袁氏這棵大樹。如今袁熙在他手中,甄逸的美夢瀕臨破滅,自然不惜重金挽回。
此刻,系統提示音響起——
“叮!請宿主對甄宓使用【廣納 ** 】技能,獲取暴君積分。”
曹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甄宓,那位傳說中的洛神,傾絕千古的 ** 。
“袁紹,我既已處置了你兒子,索性替你收下這位兒媳。”
曹爍嘴角浮現冷意,道:“既如此,你便帶袁熙回去吧。”
甄逸大喜,連忙拱手:“多謝曹司空開恩!不知二公子現在何處?”
“不就在你身旁?”
曹爍指向地上那具血淋淋的 ** 。
甄逸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一具冰冷的 ** 。他顫抖着轉頭細看,霎時臉色慘白——
袁熙!
那竟是袁熙的 ** !
甄逸驚叫一聲,踉蹌後退數步,癱坐在地。
“曹司空,這——”
甄逸死死盯着袁熙的屍首,面色慘白如紙。
"這...這真的不是袁熙公子?"
曹爍嘴角掛着譏諷的弧度。
"曹爍竟敢當衆斬殺二公子?"
"他就不怕袁本初舉全國之兵復仇?"
甄逸雙膝發軟,戰戰兢兢望向那個黑袍青年。
"人給你了,"曹爍劍鞘輕叩地面,"但我要的不是錢財。"他忽然逼近半步,"我要甄家一個人。"
"誰?"甄逸喉結滾動。
"甄宓。"
曹操聞言扶額,鎧甲發出細微的碰撞聲。
"這小子..."他摩挲着腰間玉帶鉤,"倒學會截胡了。"唇角揚起又迅速壓下,眼底掠過復雜微光。
甄逸瞳孔驟縮。
這何止是欺辱?
先是屠戮愛婿,繼而強索愛女——
簡直囂張至極!
"小女尚在鄴城..."他攥緊袖中符節,"如今二公子新喪,袁公豈會..."
"聒噪。"曹爍佩劍突然出鞘三寸,"你只需備好嫁妝。待我攻破鄴城,自會去接新婦。"
甄逸踉蹌後退兩步。
滅殺袁熙不過瞬息,此刻竟又劍指冀州首府?
何等猖狂!
"那...老朽便在鄴城靜候。"甄逸倉皇揮手,侍從們慌忙抬起血染的草席,消失在揚塵中。
袁軍大營內,文臣武將齊聚商議軍情。
"鄴城尚有萬餘名守軍駐防,袁尚公子統率有方,更有審配、鞠義諸位良將坐鎮。"謀士鄭重其事地分析着局勢。
"啓稟主公,恕我直言,鄴城城防堅固,恐怕比攻克黎陽要困難得多。"郭嘉拱手進言。
曹操聞言眉頭微蹙:"阿爍,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兵貴神速!"少年將軍霍然起身,戰袍翻飛間已傳下軍令:"犒賞三軍,今夜飽餐戰飯,明日兵發鄴城!"
話音未落,營外頓時響起震耳欲聾的呐喊聲。火把映照下,將士們臉上寫滿對勝利的渴望。
"這小子,還是這般鋒芒畢露。"曹操輕撫胡須,眼中卻流露出贊許之色。
翌日拂曉,四萬精銳鐵騎卷起漫天煙塵,向着北方疾馳而去。
“傳令下去,全軍日夜不停,全力進攻易京城!”
袁紹揮鞭直指前方。
沮授與田豐悄悄鬆了口氣,齊聲贊道:“主公英明!”
馬蹄聲驟起,一名信使飛馳而來,翻身下馬跪報:“主公!三公子急報!”
“二公子擅自率軍渡河南下,曹爍趁機攻占黎陽。二公子回軍爭奪,反遭曹爍大敗。”
“三萬大軍覆沒,張郃投降,高覽戰死,二公子被俘後遭曹爍 ** !”
“四萬曹軍正向鄴城疾進!”
晴天霹靂!
袁紹渾身劇震,腦中轟鳴,眼前發黑。
“熙兒——!”
一聲悲吼劃破長空。
袁紹口中鮮血狂噴,當場昏厥墜馬。
“主公!”
袁軍陣腳大亂。
……
夜色籠罩袁營。
連綿軍帳中,士卒交頭接耳,惶恐不安。
中軍帳內,袁紹昏迷不醒。
衆謀士武將急得團團轉。
“曹爍明明要去討伐袁術,爲何突然襲擊黎陽?”逢紀盯着戰報喃喃自語。
“這是聲東擊西之計!”沮授沉聲道,“討袁術是假,誘二公子渡河才是真!”
逢紀仍不解:“可三萬精銳怎會全軍覆沒?”
沮授一時語塞。
田豐長嘆:“曹爍用兵之詭詐,遠勝其父曹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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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紀脊背一涼。
"可恨的是,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占了黎陽還不滿足,竟敢打鄴城的主意。"
"他這是鐵了心要跟主公拼個你死我活!"
沮授眉頭緊鎖,言語間透着不安。
正議論間,袁紹緩緩睜眼。
"曹爍狗賊,你害我熙兒性命,老夫定讓你千刀萬剮——"
袁紹剛撐起身子就破口大罵。
怒火攻心,咳得天昏地暗,幾乎又要昏厥。
衆謀士慌忙圍上前好言相勸。
袁紹強壓怒火,嘶聲道:"傳令全軍回援鄴城,我要親手宰了曹家小兒!"
衆人聞言大驚。
"逝者已矣,請主公保重。"
" ** 之事固然要緊,但若此時撤軍,公孫瓚必將死灰復燃,一統河北的大業恐將功虧一簣。"
"懇請主公以大局爲重,先破易京,再爲二公子雪恨!"
沮授深深作揖,言辭懇切。
袁紹神色漸漸平復,陷入沉思。
逢紀卻道:"即便不急着 ** ,可曹爍兵臨鄴城,總不能坐視不理。"
"鄴城城防堅固,存糧充足,尚有三公子和審配統帥的一萬精兵。"
"那曹爍就算用兵如神,短期內也難有作爲。"
"主公可分兵萬餘回援鄴城,主力繼續圍攻易京。"
田豐獻上折中之策。
袁紹擰眉不語。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