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果然在屋中看見一個男人身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瞬間腦補出狗血劇情。
“沈清梔還真出軌了。”
“這要是放在之前,早就被浸豬籠了。”
“不要臉,這種人就應該被趕出軍區大院。”
眼見着周圍人對她指指點點,污言穢語在這個年代足可以逼死一個女人。
可沈清梔不是沒長嘴的原身,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開口。
“我還不是爲了你周君言。”
“爲了我?”周君言仿若聽見什麼好笑的事情,沈清梔出軌竟然爲了他!
“沒錯,還不是爲了替你報恩。”
沈清梔語氣篤定,還一臉等着周君言感激她的表情。
“秦同志爲了救我才受傷,我現在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幫我就是幫你,我這是替你回報秦同志的恩情。”
“而且我身爲護士,遇到傷患幫忙治療有什麼問題嗎?反倒有些人不知道是自己心髒還是什麼原因,看所有人都髒。”
“我這是和你學習,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能接救命恩人江雪櫻回家照顧,我就不能幫救命恩人處理傷口了嗎?”
她越說越理直氣壯,還對指導員開口。
“秦同志爲軍區奉獻,竟然還有小混混妄圖襲擊爲國家奉獻的軍人,往大了說這是破壞國家安定,這件事一定要嚴肅處理!不能讓好同志寒心!”
“最好能關個十年八年,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看看,得罪咱們軍區是什麼下場!”
好家夥。
指導員心中感慨,他還沒開口,沈清梔都想好怎麼判他們了。
“夠了!”
一道聲音搶在指導員前頭響起,周君言先厲聲呵斥,不敢讓沈清梔繼續說下去。
冷汗順着額頭流下,原本只是家庭糾紛,被沈清梔這麼一鬧,事態升級。
如果真的鬧大了,那些兄弟保不下不說,說不定還會連累他。
腦子飛速運轉,正想着怎麼安撫沈清梔,讓她閉嘴,忽然一聲壓抑的痛呼聲音響起。
剛才一言不發的秦司硯捂住小腹,臉色慘白,卻一臉堅毅模樣。
似乎是實在承受不住痛楚才發出悶哼聲音。
他勉強露出一個笑,“指導員我沒事,不用顧及我。”
指導員一個頭兩個大,受傷的是秦家這位混世魔王,雖然秦司硯並不受寵,那也頂着秦家的名號。
“你才夠了!”指導員瞥了一眼周君言,“沈同志說得沒錯,這種惡性襲擊事件,必須要妥善解決,不能寒了軍人同志的心!”
“來人,把那群小混混給我帶上來,一定要嚴加審問,看看背後是誰想要破壞國家安定。”
四五個混混男人被壓上來,鵪鶉一樣站在指導員辦公室中。
沈清梔捂住嘴故作驚訝,“小王?小李?小趙?小錢?怎麼是你們?”
幾人臉上都做了僞裝,指導員一時之間沒認出來。
“小沈,你認識他們?”
沈清梔一臉不可置信地瞥了周君言一眼,才哽咽開口。
“他們是周君言最好的朋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要如此欺辱我,還重傷了秦連長。”
秦司硯臉色慘白,適當補刀,“難道......受了誰的指示?”
兩人配合默契,一唱一和,瞬間將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周君言身上。
指導員用力一拍桌子,“這是什麼情況!周君言,你今天必須和我好好解釋清楚!”
周君言臉色灰敗,他順風順水二十年,第一次遭受這麼大的挫折。
而這一切都是沈清梔帶來了,那個愛他入骨的女人!
兄弟和前途之間,他只動搖了一瞬。
“抱歉指導員,他們只是聽說我妻子不安分,所以自作主張想要教訓一下沈清梔,可能行爲有些過激,讓大家誤會了。”
論綠箭誰也比不過周君言。
就連幾個朋友也不可置信看着他。
在男主光環的影響下,幾人並沒有爲自己辯解,而是硬着頭皮應下,記得特大處分,還入了檔案。
幾人雖然沒說什麼,可默默同周君言拉開距離。
周君言幾個未來左膀右臂被沈清梔扼殺在搖籃中。
沈清梔哭得搖搖欲墜,就連指導員都有些不忍心。
“沈同志,這件事委屈你了,是周君言那小子做的不地道,你想要什麼就說出來,隊裏一定彌補你。”
沈清梔搖搖頭,一副我受委屈我不說,我堅強不給組織添麻煩的堅強模樣。
“我和周同志本來就只是簡單債務關系,周同志哄騙我籤下結婚申請書,一切已經成爲定局,我除了認命咽下苦果,還能怎麼辦。”
“既然是錯誤就糾正,”秦司硯咳嗽兩聲堅定開口,“我聽說結婚申請並未交到上級部門,完全可以撤回,指導員也不願意看見一個堅強向上的女同志磋磨一輩子吧。”
指導員硬着頭皮點點頭。
末了才察覺不太對勁,怎麼感覺有人直接把他架在火上烤呢?
剛察覺出點苗頭,沈清梔忽然握住他的手用力上下搖晃。
“小資生活中我沒感受到的家庭溫暖,在軍區這個大家庭感受到了,大家都像是我的娘家人,不遺餘力幫助我,改造我,我太感動了,我一定要寫一封感謝信送到軍區,還要寫一封到婦聯,讓更多人知道什麼叫軍民一家親!”
給指導員一千塊錢他一定會厲聲呵斥,但給一封感謝信他能笑得露出扁桃體。
“哎呀,小沈呐,這怎麼好意思。”
短短一會功夫,從之前的沈同志變成親熱小沈,估摸要是沒有別人在,清梔妹子都能叫上。
“我受點委屈沒什麼的,倒是秦同志,剛執行完任務,見義勇爲還受了傷。”
秦司硯沒想到後面還有他的事,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等着沈清梔下文。
“秦同志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醫藥費都要由他們負責,這應該不過分吧。”
他們朝我扔泥巴,我躺下訛他八萬八。
沈清梔拿出紙筆,感謝信三個大字映入指導員眼中。
“不過分,這是他們應該做的,我做主,就賠償秦同志五百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