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溫瑜只是將她的手拂開。
隨後拿出一張溼巾,仔細擦拭方才被慕時悠觸碰的手。
分明一個字沒說,慕時悠卻覺得羞憤至極。
溫瑜這個土包子,憑什麼嫌自己髒?!
沈淮序看着她委屈的神色,安慰她:“沒事悠悠,不用管她,她就是那個性子!”
“以後你就坐我的車,我看誰敢說你!”
溫瑜冷笑,將溼巾丟進垃圾桶裏。
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午飯時,同事約溫瑜出去吃飯。
點完菜,她和溫瑜聊天,扭頭就看到沈淮序帶着慕時悠進來。
溫瑜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
慕時悠挽着沈淮序的胳膊,臉上有些嬌羞。
倒真像一對。
溫瑜淡淡收回視線,不想過多關注兩人。
她怕等會影響自己的胃口。
沒想到,慕時悠故意坐在了她們隔壁。
這頓飯注定要味同嚼蠟了。
溫瑜想。
同事如坐針氈,瞟了一眼沈淮序,拿出手機給溫瑜發消息:
“這沈總還挺寵妻的,居然帶着慕時悠來這裏吃飯。”
沈總不是天天都很忙嗎?怎麼有空陪慕時悠下來吃飯?
由此可見,慕時悠真是他的妻子。
溫瑜笑笑,回復她:“不知道,可能沈總不太正常。”
同事倒吸一口涼氣,沒再說話。
放下手機,開始吃飯。
這頓飯吃的格外快。
飯後,她們想去結賬,卻被告知隔壁桌的客人已經幫她們付了。
溫瑜大方接受,直接帶着同事走人。
臨走前,將飯錢轉給沈淮序。
她現在不想和沈淮序扯上一點關系。
一整個下午,沈淮序都沒有來打擾她。
溫瑜樂的清淨。
下班後,溫瑜去了公司附近的陶瓷體驗館。
想到自己這一個月來的次數估計會比較多,她索性辦了個會員。
溫瑜切出一塊如絲綢般質地的泥塊,坐下開始練泥。
她習慣性地用爺爺教給自己的菊花練泥法練泥,全身心地投入進去。
許久未做,她有些生疏。
時間一晃而過。
念在自己正在復健,她先做了五個小碗。
將小碗用保鮮膜輕輕罩住,溫瑜交代他們保管好自己的作品。
隨後拍了照作爲紀念,準備去收拾時。
謝清樾上前同她打招呼:
“好巧啊溫小姐,你也來這裏做陶瓷?”
他深深看了一眼溫瑜。
溫瑜渾身一僵,沒想到他會撞見自己做陶瓷!
穩了穩心神,她佯裝平靜:“做着玩玩,謝先生怎麼在這?”
謝清樾:“我朋友是這家店的老板,今日我過來敘敘舊,沒想到恰巧碰到溫小姐。”
“溫小姐方才練泥的手法似乎很是熟練?”
他饒有興趣問道。
“若我猜的沒錯的話,那應該是菊花練泥法吧?”
謝清樾向前逼近一步。
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盯着她,像是蠱惑人心的狐妖。
“據我所知,菊花練泥法就是溫守仁老先生最爲拿手的吧?”
這句話說完,溫瑜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是怎麼知道的?
“溫小姐別緊張,我只是問一下而已。”
他忽而笑了。
謝清樾與沈淮序是合作夥伴,她不敢保證謝清樾會不會將自己會做陶瓷這件事告訴沈淮序。
因此,她強裝鎮定,否認了:“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麼菊花練泥法,我都是在網上搜的教程。”
“至於溫守仁先生,我就更不知道了。”
說完這些話,溫瑜逃也似地離開體驗館。
謝清樾一看就是聰明的老狐狸。
說多錯多。
她怕再待下去自己會露餡,從而引起他的懷疑。
謝清樾看着她倉皇而逃的背影,眼眸幽深。
溫瑜是怎麼會菊花練泥法的?
他拿出手機給助理發信息:“查一下溫瑜的來歷。”
謝清樾唇角微勾。
溫瑜,還挺有意思的。
謝清樾愈發好奇她的來歷。
溫瑜離開後,本想打電話給家裏司機,讓司機來接她。
但又怕司機會察覺出什麼,和沈淮序告狀。
嘆口氣,她只能拿出手機打車。
怎料手機卻不翼而飛。
興許是落在館裏了。
溫瑜本想折返回去。
謝清樾過來將手機遞給她:“溫小姐,你手機落下了。”
她接過,道了句謝謝便想離開。
“溫瑜,你居然背着淮序出軌?!”
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音響起。
沈梅蘭剛從美容院出來,就看到溫瑜當衆和一個男的拉拉扯扯。
這麼晚了,溫瑜她絕對不幹好事!
草草和老姐妹道別後,她慌忙走向溫瑜,厲聲呵斥。
溫瑜聽到這句話,頭都要大了。
怎麼偏偏被沈梅蘭看到了?
沈梅蘭是沈家最難纏的人。
溫瑜暗嘆口氣,轉身看下沈梅蘭:“媽,你怎麼在這?”
沈梅蘭冷哼:“我要是不在這,是不是你就和那個奸夫滾到床上去了?”
溫瑜冷了臉。
“我和謝總只是恰巧遇到,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沈梅蘭嗤笑:“怎麼,被我戳破了,不敢承認了?”
“你背着淮序偷情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今天?”
外面人來人往。
沈梅蘭怕丟人,只能壓低嗓音說。
謝清樾聽到了這些難聽的話,不着痕跡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溫瑜。
她是從鄉下來的?
想起溫守仁退隱前說過要去鄉下養老。
謝清樾留了個心眼,打算等會回去讓助理查一下溫先生退隱時居住的村子。
畢竟他也在找溫守仁先生。
如果沈淮序的公司無法按照他的標準生產出讓自己滿意的瓷器。
謝清樾開始考慮要不要繼續和沈氏合作。
“媽,他是淮序公司的一個重要客戶,只是碰巧遇見。”
溫瑜無奈道。
“碰巧遇見?”沈梅蘭冷哼。
拿出手機給沈淮序發消息讓他來捉奸。
她則上前一步,一手拽住溫瑜,一手拽住謝清樾,防止二人心虛太跑。
“夫人,請你鬆手。”
謝清樾不喜歡不熟悉的人碰自己,當下就冷了臉,眼神如鋒利寒冰般直射向她。
沈梅蘭不想鬆手,但男人身上的氣場太過冷厲。
她有點犯怵,悻悻鬆了手。
“我告訴你,你別想跑!”
十分鍾後,沈淮序趕到。
見奸夫又是謝清樾,頓時感覺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