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小的已經夠丟人了。
竟然還管不住,鬧到明面上。
陸斯年不嫌丟人,她嫌,要知道所有人都覺得兩家婚約綁的是林馥和陸斯年。
林馥這些天住在春山美術館,不回陸家。
周甜想想也是,喂了林馥一嘴零食,“委屈你了,阿馥。”
林馥安慰周甜,“別擔心,下次撕逼肯定帶上你。”
周甜樂得猛拍手。
兩人對視一眼,笑出聲。
說曹操曹操到,林馥的承諾立馬兌現了。
陸斯年帶着助理找上門,說是要跟她匯報遺產處理進度。
四個人在一個屋。
林馥沏茶。
周甜屁股焊死,正襟危坐。
礙於有外人在,陸斯年不好說什麼,全程都是助理在說。
這個助理是法務部調過來,沒見過林馥,可能也沒見過女人,不敢正眼看她,說話有些磕巴。
林馥說不急,讓他坐下喝茶,慢慢講。
小助理一整個臉紅,活像猴子屁股。
周甜朝林馥擠眉弄眼。
林馥籤掉兩份文件,問還有什麼事。
陸斯年讓助理去外面等,又說:“周甜,你出去一下。”
周甜耳聾得厲害,只是喝茶吃點心。
林馥朝陸斯年說:“甜甜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論什麼都可以當着她說,但見不得人的話就算了,我怕對她造成不好的影響。”
周甜低頭,使勁眨眼。
怪不得徐佳美津津樂道,現場觀戰確實精彩加倍啊。
陸斯年知道隔不開,索性張了口。
“我和白亦玫和平分手,永不聯絡,她那晚過來,是意外。”
“是故意。”林馥說:“你管不住她,丟的卻是我的臉,現在所有人都在笑話我。”
“以後不會了。”
“陸伯伯什麼時候回來,他知道這件事嗎?”
陸斯年默了默,“你要鬧到我爸面前?”
“你要瞞着你爸?”
……
……
……
周甜忍不住了。
“陸斯年,你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還要所有人幫着你一起遮掩?”
“甜甜,不要這樣說。”
周甜頓住,“林馥,你還要這根爛黃瓜!”
這也太糙了。
林馥穩住聲音,不疾不徐,“陸斯年和白小姐是大學同學,校園戀愛,情比金堅,一路走來實屬不易,是我和陸家的婚約誤了他們。”
周甜都怒發沖冠了,聽完又坐了回去。
兩個女人都看着陸斯年,看看這頂深情高帽,他戴不戴。
陸斯年不愧是二代當中最出類拔萃的,利益取舍這一塊,也是頂尖。
“年輕不懂事,都過去了。”
周甜啊了一聲。
林馥支着下巴,淡漠地看着他。
對了。
這才是陸斯年的本色——完全意義上的邏輯自洽。
陸斯年愛白亦玫嗎?
當然。
否則怎麼會相伴八年?
但這影響他跟林馥履行婚約嗎?
完全不。
他的價值觀就是,責任和愛情就算沖突,也能同時兼得。
他只是娶她,又不是一定得愛她。
林馥抬起手,揮了揮,“去、去。”
如同驅趕路邊一條。
周甜心好,還在那苦口婆心批判他,老天開眼,渣男罵得醒怎麼還叫渣男。
敲門聲響起。
周逸開門進來,掃了一眼,看向妹妹,“周甜。”
周甜立馬萎了。
喊了一聲“三哥”。
林馥微微頷首。
周逸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看向陸斯年,“再有下次,你通知我,大哥忙。”
周甜哪還不明白,又是陸斯年搖人來捉她。
“三哥,我沒幹壞事,陸斯年不是東西,我不在,他要騎到林馥頭上去了。”
周逸拉住妹妹,“這是別人家事,你摻和什麼。”
“林馥又沒嫁給他!”
周逸把人拽出去,門關了,還能聽到周甜忿忿不平的叫喚。
……
屋裏只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