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復蘇，又到了……呃，又到了萬物復蘇的季節……
洞房。
有癮。
尤其是女子。
有了第一次，
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在造娃的路上，
女人的索取，都是無止境的。
陸子玉承認自己不虛，但該鍛煉還是要鍛煉來的。
每天清晨，都會雷打不動地練上幾遍第九套廣播體操。
院子裏的杏花樹下，跨步提氣……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三二三四五六七八。”
“……”
每當這時，
李雲冉都會爲他精心準備好一碗枸杞茶，靜靜地等着他出操結束。
隨着戶部的賬目核算完畢，李雲冉也是無官一身輕，都在書齋陪着陸子玉。
就在他們夫妻二人享受蜜月生活的時候，
戴胄也把核算好的賬目遞交李世民。
看着賬本上的紅圈圈，李二陛下發動了登基以來的第一次朝堂大清洗。
陸氏記賬法，讓那些貪墨的官員無所遁形。
左右武衛大將軍、盧國公程知節，手持兵符，秘密來到軍營，點了三千精銳。
離開軍營後，三千精銳直奔京城各處豪宅，在別人還睡眼迷離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其捆綁緝拿，整個長安城，陷入了一片鬼哭狼嚎之中。
吏部侍郎；
民部郎中；
中書舍人；
工部員外郎；
門下省黃門侍郎；
國子監大博士……
在老流氓程咬金緝拿前朝餘孽的時候，宮裏面也傳出來消息。
大太監常塗，也在午門杖斃了一百零八人，其中也不乏四品五品內侍，以及羽林衛中的果敢都尉。
京兆地區，從七品以上的犯官，家產沖入國庫，女子全入教坊司，老弱病殘發配流放……林林總總加一起，光是涉案官吏就有二百多人，其家眷更是不計其數。
犯錯要認，挨打要立正。
這是老李一直貫徹的中心思想。
二百多涉案官吏，除了拒捕被當衆斬首的，其餘人全都被繩子捆綁，像是螞蚱一樣捆成了一大串，在左右武衛精銳的押送下，在京城內遊街。
哭聲、喊聲、求饒聲、謾罵聲響徹整個京城。
有試圖逃跑的犯官，還沒掙脫繩索，就已經被弓弩射殺。
朱雀大街上，不管是胡商、使節、百姓、販夫走卒，都面帶驚恐之色，靜靜地看着這場驚天巨變。
內侍省、左右武衛按照賬目上的名單抓人，一切塵埃落定，太極殿也傳出聖旨，所有涉案官吏斬立決，子女同罪，且三族連坐流放。
午門法場上，涉案官員和其妻兒子女排成一排，當斷頭的鼓聲響起，劊子手手起刀落，數千個人頭落地。
天威，至此方知。
什麼是朝廷律法！
什麼是天子無情！
什麼是從嚴、從重、從快！
萬人敬仰的天可汗，從登基至今，一直都把胸襟寬廣的一面展示給天下人；唯獨隱藏了果決殺伐的一面。
近乎讓很多人忘記了，李世民是馬上皇帝。
鮮血染紅午門，前朝餘孽才終於驚醒：李世民，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不是他不敢殺，只是他想不想。
前朝餘孽的審判當日，太上皇李淵都來不及阻止。
程咬金和常塗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人頭滾滾。
數千人頭落地，所有人都安靜地說不出話來。
李世民的鋒芒和隱藏的獠牙，早把他們深深地震懾住了。
午門法場，血氣沖天，腥臭味綿延二三裏。
百官無不顫抖，小心翼翼地活在詭異的氣氛中。
塵埃落定，長安縣衙、萬年縣衙發布公告：北伐突厥。
孔聖人不知道第多少代玄孫，大學士孔穎達親自撰寫討賊檄文。
在彌漫不散的血腥中，百姓們把一切矛頭都對準了突厥。
反觀太極殿，則是另一番別樣景象。
民部尚書戴胄，彈劾前朝宰輔裴世矩和皇甫無逸，足足一百零八條罪狀。
朝堂上，御史言官紛紛閉嘴，簡直成了戴胄的一言堂。
前刑部尚書、封滑國、益州大都督皇甫無逸（貞觀元年卒），追贈禮部尚書，諡號爲良，免除世襲罔替，其子女貶爲庶民……
左仆射、魏國公裴寂，主動上表朝廷：本人在武德年間征討宋金剛作戰不利，且和僧人法雅（李淵和李建成的謀士，類似於姚廣孝）交往甚密……主動請求致仕……
隨即，和李世民玩起了三請三送……
李世民感念其支持晉陽起兵，乃是開國元勳，便下達了旨意準許其致仕。
但該有的罪名還是有的，聖旨翻譯成白話文就是：裴寂，亡隋建唐有其一份功勞；但大唐立國後，裴寂才智平庸，作戰之時屢戰屢敗，爲政亦無政績……免官削邑，放歸原籍……
前朝餘孽中，最牛逼的兩個存在都已經伏法，其餘人也紛紛表朝廷請求致仕，李世民一一準許。
近乎和玄武門一樣，雷霆萬鈞之勢的清洗，又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結束。
一切又歸於平靜。
連續兩天，李二陛下都單獨召見了大唐戰神李靖。
以及，老流氓程咬金，幽州大都督衛孝節、琅琊郡公牛進達。
在最初擬定的作戰計劃中，衛孝節擔任恒安道行軍大總管。
程咬金和牛進達各領萬人爲左右兩翼。
但有了陸子玉的參與之後，北伐戰略迎來了大反轉。
衛孝節繼續擔任恒安道行軍大總管，負責主攻牽制敵軍。
程咬金和牛進達領五千輕騎，奇襲磧口關。
李世民的命令很簡單，哪怕是打光了，也要守住磧口。
在一次次的模擬中發現，能守住磧口的，還他媽只有程咬金和牛進達。
別看程咬金做人混蛋，但打仗的本事還是很牛逼的。
老程莽，牛進達穩。
但兩個人是異父異母的結拜兄弟，就他娘的很互補。
用老神棍李淳風的話來說：相對於大唐而言，程咬金的八字添福、牛進達的八字添祿，他倆就叫作你儂我儂天作之合。
簡單說，此次北伐，寶就押在程咬金和牛進達的身上了。
倆人也拍着胸脯保證，一定守住磧口，生擒頡利，全殲來犯之敵。
龐大的朝廷機器運轉，大唐全明星陣容出場，勢必要打一場滅國之戰。
前朝餘孽肅清、北伐軍隊開拔，這是好事。
但是，趁着朝中沒有能打的將領坐鎮，五姓七望又開始搞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