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詢問。
原來,算上太上皇,大燕皇朝十年內換了五任皇帝。
哪個皇帝沒幾十個老婆?
太上皇的妃子們就不說了。
單單之前大燕一年死了三位皇帝。
他們留下一大堆妃子,年齡相仿,身份相仿,成了老大難題。
畢竟,皇宮房間是有限的。
一個妃子一處院子,實在是給不起。
最後,聖母皇太後蕭燕下令。
除了三位死去皇帝的正宮皇後和四妃們能在宮中保留一處院落。
其餘的妃嬪們都搬到了冷宮。
一人一屋,只許帶一個隨身伺候的人。
陸夜倒吸一口冷氣。
壕無人性,資源浪費啊。
這麼多青春年少的女性,後面說不定就站着哪個有能力的官員。
那是多麼龐大的勢力和資源啊。
就關這圍牆裏面了?
他心中暗自記下。
以後,朕一定要救你們出水火!
看來,草原上的風俗,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嘛!
嗯,朕是爲了江山,爲了社稷。
才不是因爲朕好色呢。
陸夜純粹忘了他是個假貨的事情。
果然人狠起來,連自己都騙。
他定下小目標,貪婪的看着冷宮,記下地方。
這才轉身離去。
路過一處便道。
就見一個宮女跪在路邊,清脆嗓音說道。
“奴婢水月,見過陛下!”
陸夜驚訝。
一路上,所有見到的太監和宮女近了磕頭,遠了下跪,還沒有一個敢主動搭訕的。
宮裏規矩森嚴。
怎麼跑出這麼個玩意兒?
仔細看。
鵝蛋臉,柳葉眉,高鼻梁,紅嘴唇。
一副小家碧玉模樣,衣服崩的緊緊的,勒出一副好身形。
難道,是想爬龍床,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
陸夜後宮還有一堆家花沒有采摘。
怎麼會管路邊的一朵野花。
他是身上背着三個雷的男人,心志堅定,拔腿就走。
水月冷笑一聲,突然低聲說道。
“日月所照,大燕威武!”
“日月不息,大燕永存!”
陸夜渾身僵硬了,慢慢轉身,倒吸一口冷氣。
“你……”
水月雖然跪在地上,說話卻很不客氣。
“路野,你很厲害啊,居然扮上皇上了!”
“要不是你入宮前身上撒了七星粉,玲瓏鼠聞到了你的味道吱吱亂叫,我還真不敢和你相認呢!”
“我念咒解開了你的鎖魂結,你現在找回記憶了吧?”
“日月會的二星弟子,路野!”
“對不對啊?我的陛下?”
水月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說話的功夫,袖子裏面鑽出一只銀色老鼠,鼻子沖着陸夜,吱吱叫喚。
陸夜皺眉,憤怒,無奈。
沒想到,還是被找上來了。
麻煩上門了!
沒想到第一個雷這麼快就爆了。
前身給他留了一口大大的黑鍋!
簡直比假皇帝還坑人。
前身就是日月會中的二星弟子。
日月會的口號聽着挺擁護大燕的。
其實在大燕朝廷眼裏,日月會就是反賊。
因爲,這是當初邊軍叛亂被鎮壓後,殘餘勢力組建的會黨。
十年前,邊軍發起叛亂的口號就是“誅妖後,清君側!”
號稱反蕭燕不反開元帝。
當初前身身爲超級舔狗,迷戀日月輝帝都分壇壇主。
自願廢掉武功,入宮割一刀去做太監,當內應,才有了這一系列事情。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腦殘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戀愛腦也沒這麼瘋狂啊。
陸夜那個氣啊。
啪!
他毫不客氣將躥在腳下的玲瓏鼠踩死。
早知道,這兩天就洗澡了。
誰能想到除了鎖魂結,前身身上還被噴了藥粉。
玲瓏鼠喜歡吃七星粉,相隔千米就能聞出來,偏偏這種粉無色無味人識別不了。
這玩意兒升龍壇根本沒法鑑別。
既然暴露了,他也不裝了。
陸夜看着水月,只見此女頭頂一條青色的蠍子,蠍尾高高揚起,躍躍欲試。
看來此女對他充滿警惕。
一言不合,說不準就是一場血腥殺戮。
他冷冷問道。
“水月?”
“你是帝都分壇何人?我爲什麼之前沒見過你?”
水月嬌笑一聲,頭頂青蠍蠍尾垂下。
“路野,我乃帝都分壇三星弟子。”
“早你幾年進入宮內做內應,以後,我就是你的上級!”
水月看着玲瓏鼠的屍體眼睛一跳。
“可惜了這條玲瓏鼠,你不知道我費了好多心思才養的。”
“你不該殺它的。”
陸夜皺眉,決定先虛以應對。
他現在身份是皇帝,對日月會來說,應該很重要。
“你是我的上級?”
“這是誰的命令?”
水月頭頂的青蠍子終於放鬆警惕,摸出一塊玉牌。
“壇主貼身玉牌在此,你現在歸我調遣。”
陸夜裝作不情願的樣子。
“好吧,需要我做什麼?”
水月:“你先把我調到乾清宮。”
“壇主很滿意,你比她想的聰明的多,運氣好得多,居然扮成了皇上!”
水月突然抬起頭詭異一笑。
“壇主讓你努力!”
“將來,救出太上皇,壇主就答應嫁給你!”
陸夜無語了。
他內心瘋狂吐槽,可是身體本能卻讓全身熱血沸騰,激動不已。
這該死的前身舔狗本能啊!
這女壇主也忒不是東西了。
一個舔狗爲了你自願廢掉武功割了進宮。
你還忍心欺騙他?
也不想想,都被割了,還能和心中的女神發生什麼?
果然是愚蠢的愛情!
陸夜心裏大罵前身無腦。
罵歸罵,現在只能硬着頭皮先幹好內應的工作了。
因爲水月剛才說話暗裏藏刀。
他假皇帝的事情女壇主肯定知道了。
也就是,哪怕他現在幹掉這個水月,這消息已經漏了。
陸夜轉轉眼珠,既然這樣,不如先試試帝都分壇的實力。
他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和煦笑容。
“三星使,現在先不急將你調入乾清宮。”
“有一個很要緊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水月頭頂的毒蠍蠍尾立刻豎了起來,連聲音都變低沉了。
“什麼事情?”
她決定,如果陸夜撒謊,寧肯捅破這個雷,舍棄掉這枚棋子。
壇主說過。
日月會,不需要不忠心的手下!
陸夜眨眨眼睛。
“你不知道,宮中有人刺殺皇上,我正好在場,被卷了進去。”
“我和皇上長的很像,那些在場的人爲了保命,硬推我扮皇上,才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可是,這裏有漏洞,乾清宮小總管安大海在淨身房見過我。”
“所以,他必須死!”
陸夜摸摸手指。
“水月,請一定要出手!”
“我這個假皇帝能不能坐的穩,就靠你了!”
水月:“……”
果然,水月接下了這個任務。
等陸夜返回乾清宮時,已經恢復冷靜。
身上背這麼多雷,這叫雷多了不愁。
整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還活不活了?
更何況,還能看水月和安大海狗咬狗,誰死了他都會開心。
總得辯證看問題麼,有弊有利。
他屁股剛坐下還沒穩當。
“皇兄!”長平公主蹦蹦跳跳已經跑了進來。
陸夜抬腿就想跑,長平公主已經堵門,舉手晃晃手裏酒瓶。
“皇兄,別怕。”
“我不是來催你的。”
“人家只是心情不好,找你喝酒來了。”
“這可是太後的珍藏,瓊漿玉液,很補的!”
“我好不容易偷出來的!”
陸夜看着一雙眼睛水汪汪的長平公主,很懷疑。
你真的是來喝酒的?
而且,喝補酒?
太後的補酒?
這酒,正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