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
季博常醒了，沒有腰酸背痛也沒有以往的疲憊。
身體裏像住着一座永不熄火的熔爐，源源不斷地輸送着熱量。
他側過頭。
李婷還在睡，呼吸均勻，臉頰上掛着潮紅。
臥室很小，窗簾遮住了大部分月光。
空氣裏混着汗味、紅酒味，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曖昧氣息。
季博常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漬。
一種難以言喻的征服感，從他身體最深處升騰起來。
他不再是劉詩詩眼裏的“五”，也不再是公園裏被大媽嘲笑的不中用。
心念一動。
淡藍色面板在李婷頭頂浮現。
【姓名：李婷】
【情感狀態：已婚】
【好感度：95%】
九十五？
季博常眉頭一挑。
從昨晚的八十，漲到現在的九十五，這戰績夠他吹一陣子了。
但爲什麼不是？
這最後的百分之五，到底差在哪？
是她作爲已婚女人的最後底線？
還是某種他沒觸及的心結？
季博常眯起眼睛。
按系統的尿性，好感度沖到滿值絕對有隱藏獎勵。
這最後的百分點，必須拿下。
他伸手，指尖輕輕劃過李婷的秀發。
昨晚的每一幕在腦海裏回放。
從她最初的抗拒，到後來的沉淪，再到主動索取……
十八厘米的強大，讓她見識了全新的世界。
季博常正回味着，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嗡嗡嗡——”
聲音來自床頭櫃。
季博常立刻閉眼，調整呼吸，裝睡。
李婷被吵醒，迷糊地哼了一聲，摸到手機就按掉了。
她大概以爲是騷擾電話，翻個身往季博常懷裏鑽，想接着睡。
不到十秒。
鈴聲再次瘋狂響起。
“嗡嗡嗡——嗡嗡嗡——”
李婷徹底醒了。
她猛地坐起，拿起手機。
當看到屏幕上“老公”兩個字時，她臉色瞬間慘白。
以爲自己老公回來了。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熟睡”的季博常，眼裏滿是驚恐。
她怕吵醒他。
更怕被他看到這一幕。
李婷慌亂地掐斷電話。
但對方不肯罷休，鈴聲第三次響起。
她不敢再耽擱。
連拖鞋都沒穿，光着腳，躡手躡腳地抓起手機逃出臥室。
房門被輕輕帶上。
季博常睜開眼睛。
他側耳傾聽。
不久客廳裏傳來李婷帶着哭腔的爭吵聲。
“你還知道打電話？你死外面算了！”
“什麼事？我能有什麼事！”
“錢？你除了要錢還會幹啥！”
“……什麼？你說什麼？！”
聲音從憤怒變成質問，最後化爲一聲尖叫。
......
幾分鍾後。
臥室門被推開。
李婷失魂落魄地走進來。
她整個人像被抽了骨頭，軟軟靠在門框上。
臉上沒有了血色，淚水無聲滑落，眼神空洞。
她呆呆看着床上的季博常，嘴唇哆嗦，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小季……你先回去吧，今天我有點事，不方便留你了。”
她想趕他走。
想一個人躲起來，不想讓人看到她這難堪的樣子。
但季博常沒動。
他睜眼平靜地看着她。
起身一把將搖搖欲墜的李婷拉進懷裏。
“發生什麼事了？”
他聲音很穩，完全不像二十四歲的年輕人。
“別一個人扛着。現在有我。”
這句簡單的話，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李婷情緒的閘門。
她再也撐不住了，趴在季博常寬闊結實的胸膛上，崩潰地嚎啕大哭起來，仿佛要將這半輩子的委屈和痛苦全都哭出來。
“他……他在外面有人了……嗚嗚嗚……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
李婷的哭聲撕心裂肺，斷斷續續地控訴着。
“我是不是很賤？我是不是很浪蕩？這肯定是報應……是老天爺在懲罰我……”
季博常摟着她，輕輕拍她的背。
李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把事情全說了出來。
她和丈夫結婚多年。
婚後查出她不能生育，夫妻感情早就名存實亡。
丈夫常年借口跑船在外，一年回不了幾次。
除了打電話要錢錢，對她不聞不問。
她早就有所懷疑，但一直自欺欺人。
直到剛才那通電話。
她丈夫在越南找了個女人，那個女人生了個兒子，現在孩子已經一歲多了。
李婷哭得幾乎要昏厥過去，她死死抓着季博常的胳膊，指甲都陷進了他的肉裏。
“他問我……他居然問我……能不能接受他們母子倆回來一起過，讓我……讓我幫他帶那個野種……”
“他說……要是我不答應……就離婚……”
聽到這裏。
季博常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李婷要離婚了。
很快就會恢復單身。
自己可以毫無負擔地享受這份溫柔，不用背任何道德枷鎖。
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這念頭只是一閃。
他臉上卻流露出極度的憤怒和心疼。
他將懷裏發抖的女人摟得更緊。
“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離！必須離！”
“李姐，以後我養你，我照顧你！”
李婷被這句話震住，停止了哭泣。
她抬起淚眼婆娑的臉，難以置信地看着季博常。
燈光下，這個年輕男人的臉英俊得讓她心悸。
那雙眼睛裏滿是爲她燃起的怒火和化不開的心疼。
巨大的感動和溫暖包裹了她，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自卑。
她搖頭，淚水再次涌出。
“不行小季，我配不上你……”
“我比你大那麼多，還是個……生不出孩子的……”
她聲音帶着絕望的哽咽。
“我不能拖累你……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這句話，正中季博常下懷。
結過婚的女人就是懂事。
都不用他開口，就主動把男人最擔心的問題解決了。
他心中大定。
臉上卻更加心疼。
“說啥傻話！”
“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跟那些有啥關系？”
他低頭，溫柔地吻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用最深情語氣，一遍又一遍地安撫着她。
在季博常的溫柔攻勢下。
身心俱疲的李婷哭累了，也似乎看開了，終於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看着她恬靜睡顏上未幹的淚痕。
季博常小心翼翼拿起手機。
他沒有看別的，而是點開了銀行APP。
屏幕上，一串數字映入眼簾。
【賬戶餘額：83,250.38元】
季博常眯起眼睛。
從激活系統到現在，短短兩三天時間。
他從250.38元的窮屌絲，變成擁有八萬多的小資，以後還會源源不斷。
這感覺，爽到爆炸。
但現在不是沉浸在爽感裏的時候。
季博常看着懷裏熟睡的李婷，再看看手機裏的餘額。
他要做的，絕不僅僅是口頭安慰。
同時——
把那懸而未決的最後一點好感度，徹底沖上頂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