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間,冷凝霜已被一道強有力的身軀壓在了內室的雕花門扇上。
珠簾譁啦作響,撞.碎一室寂靜......
冷凝霜眸色一凜,剛要出手,身前高大的男人忽的埋首在她頸間,用額頭輕抵着她的頸窩,熟悉的氣息傳來。
“姐姐~”
他拖長的尾音帶着潮溼的暖意,像撒嬌的小狗用舌頭輕輕磨蹭着她的脖頸:
“姐姐,真是好狠的心腸......”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後,低啞的嗓音裏混着三分委屈七分蠱惑:
“說好的,今晚來阿扶房裏......”
“阿扶備好了姐姐最愛熱茶和雪釀,溫了三遍......”
說着,扶月染着薄繭的指腹,若有似無地摩挲着冷凝霜腰間最敏感的那處軟肉。
“可姐姐遲遲不來......”
他語帶幽怨,張嘴懲罰般的輕輕銜住她柔嫩的耳垂,用齒尖不輕不重地研磨:
“既然姐姐不來...”
“那阿扶只好把自己......送上門了。”
話音未落,溫熱的唇已沿着冷凝霜的頸側曲線緩緩下移,留下溼.濡的痕跡......
“姐姐...”
扶月的嗓音愈發低沉纏綿,仿佛帶着鉤子:“姐姐,阿扶可是想你想得緊......”
“你呢......”
“心裏可有一絲,念着阿扶?”
冷凝霜被男人禁錮在門扇與胸膛之間,周身都被他身上清冽而幽深的香氣籠罩着。
她紅唇微勾,眼神裏的冷意早已褪去,化爲春水般的笑意,語調又輕又軟:“自然。”
“姐姐最喜歡的,便是阿扶了......”
說罷,冷凝霜抬手,手指指尖已不着痕跡地抵上扶月心口,看似親昵,卻不動聲色的將他推開了些許距離。
她微微仰頭,媚眼如絲,細細端倪着眼前這個看似單純無邪的男人,慵懶的語氣帶着幾分探究:“阿扶身上好香啊......”
“是近來新調的熏香麼?”
聞言,扶月身軀幾不可察地一僵。
那抹僵硬轉瞬即逝,快得令人難以察覺。
緊接着,冷凝霜便看到他無辜的眼底泛起一陣委屈的漣漪...
扶月就着她推拒的力道,垂頭用臉頰輕蹭着她的掌心。
“姐姐才發現嗎?”
他嗓音悶悶的,像被雨淋溼的大犬,渴望着主人的垂憐:“這是阿扶特意爲姐姐調的......”
“名喚‘鎖心’”。
話落,扶月抬起眼,眸光清澈見底,卻似有暗流無聲涌動。
“姐姐可知,阿扶爲何要取‘鎖心’這個名字?”
冷凝霜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宛如春水漾開漣漪,順着他的話漫不經心的問道::“哦,爲何?”
扶月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目光灼灼,眸中翻涌的深情幾乎要將人溺斃:“姐姐,因爲阿扶想要鎖住你的心。”
“想要姐姐的眼裏,心裏,從今往後,都只有阿扶一人。”
說罷,他垂首,溫熱的唇瓣在冷凝霜纖細的指間印上一個近乎虔誠的吻,語氣繾綣:
“姐姐,喜歡麼?”
冷凝霜輕笑出聲,一雙嫵媚的狐狸眼裏漾起瀲灩波光,眼尾微挑,勾魂奪魄。
她非但沒有抽回手,染着丹蔻的指尖反而順勢滑過他棱角分明的下頜。
動作輕佻,如同逗弄一只珍愛的寵物。
“喜歡啊...”
“當然喜歡。”
她尾音拖長,吐氣如蘭,一步一步向前逼近。
扶月被她的動作帶着一步一步往後倒退,直到他的後腳跟抵上冰涼溼潤的池壁,退無可退。
有氤氳的水汽彌漫上來,沾溼了他豔色的衣袍下擺...
兩人從室內昏暗處走入明亮的燭光下,也正在這時,扶月才赫然看清——冷凝霜那嫣紅唇角上,有一道還帶着血痂的明顯咬痕。
他瞳孔微怔,無數念頭在腦海中快速劃過...
然下一刻,冷凝霜已然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將他向後輕輕一推——
“噗通!一聲...
巨大的落水聲打破了室內的靜謐。
水花四濺...
扶月猝不及防,整個人淹沒在氤氳的池水中。
他掙扎着從水中站起,劇烈地咳嗽着,衣袍盡溼,黑發凌亂地貼在額前,顯得有些狼狽。
隔着朦朧的水汽,扶月望向池邊那個居高臨下的尊貴女子。
臉上依舊是嫵媚動人的笑意,他卻覺着她好似哪裏不一樣了。
可具體哪裏,又說不上來。
冷凝霜站在池邊,垂眸俯視着池中人,眼底漾着溫水般的柔情,唇角卻勾起一絲極淡的、近乎危險的弧度。
“阿扶看起來這樣小...”
她微微傾身,聲音壓低,帶着一絲曖昧的誘惑,混入氤氳的水汽裏:
“可曾學過...怎麼伺候人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