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低調蟄伏是不行了。”
秦軒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修真之路本就是逆天爭命,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
若因區區錢財便裹足不前,還談何長生大道?
“明日,便去玉石街走一遭。”
秦軒打定主意,要用些非常手段獲取第一桶修煉資金。
以他煉氣五層的修爲和神識,在魚龍混雜的玉石街,想要撿漏幾塊蘊含靈氣的毛料,並非難事。
翌日清晨,葉璃還是早起準備了早餐。
餐桌上。
“我有事出去一趟,嫂子還是請幾天假防止秦大勝找過去。”
“好!小軒以後別叫我嫂子了,我和秦大勝沒有關系。”
葉璃說道。
頓了頓秦軒點頭。
早飯後看着秦軒離去的背影葉璃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溫柔地叮囑:“早點回來。”
不知不覺中,連葉璃自己都未完全察覺她似乎對秦軒產生了依賴。
“我忙完就回來。”
秦軒出門後徑直來到了江南有名的聚寶街。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地攤更是密密麻麻,各種原石毛料、成品玉器倒是沒有畢竟不安全。
此刻的聚寶街人聲鼎沸,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空氣中彌漫着石粉、汗水和金錢的味道。
正所謂一刀天堂,一刀地獄。玩心跳想暴富的人都因爲這句話而瘋狂。
秦軒如同一個普通遊客,緩步走在人群中。但他強大的神識卻已悄然鋪開,掃過一塊塊或擺在明面、或遺忘在不起眼角落的毛料。
大部分毛料內部都是死寂一片,或者只有極其微弱的靈氣波動,價值不大。
走了大半條街,秦軒在一家規模不小的店鋪石緣齋門前停下了腳步。
他的神識被店內角落一塊毫不起眼的、甚至有着些許裂紋的毛料吸引住了。
那塊毛料並沒有標價,被隨意堆在角落,顯然是店家都不看好的廢料。
但在秦軒的感知中,其內部卻蘊藏着頗爲精純和濃鬱的靈氣,遠超市面上大部分成品!
“就是它了。”
秦軒心中一定,邁步走了進去。
他並未直接走向那塊毛料,而是裝作新手,在其它幾塊表現較好的毛料前流連、詢問價格。
最後才來到那塊賣相不好廢料前:“老板,這塊怎麼賣?”
秦軒指着那塊毛料。
店老板是個精瘦的中年人,瞥了一眼隨口道:“你要誠心要一千拿走。”
秦軒心中冷笑,表面卻不動聲色:“五百吧,我就是買來玩玩賭個運氣。”
一番討價還價,最終以六百成交圖個吉利。
就在秦軒付完錢,拿着毛料準備離開時,一個略帶囂張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喲,這不是秦老板嗎?怎麼,夜市混不下去改行玩石頭了?”
秦軒轉頭,只見一個穿着花襯衫、戴着粗金鏈子的彪形壯漢,正一臉戲謔地看着他。
這人正是王沖派去夜市找茬的那個頭目剛子。
“怎麼傷好了,也換主人?”
秦軒知道,估計是因爲王沖死了剛子才投靠了旁邊之人。
“你找死!”
剛子怒喝一聲,他現在有虎哥撐腰不怕秦軒。
“剛子!”
正摟着一個濃妝豔抹女人的虎哥開口制止,他也注意到了秦軒,且眼神瞬間陰冷下來。
昨晚接了秦大勝的生意,正打算今天晚上去找秦軒,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了!
“小子,真是冤家路窄啊!”
虎哥推開懷裏的女人,帶着幾個手下圍了上來,不懷好意地盯着秦軒手裏那塊灰撲撲的毛料,“怎麼?買了塊破石頭就想發財?要不要哥哥幫你‘開開光’?”
周圍的人群見有熱鬧看,紛紛圍攏過來。
秦軒面色平靜的看着剛子還有虎哥和他那幾個摩拳擦掌的手下,眼神淡漠:“我沒空跟你們浪費時間,讓開。”
“媽的!給臉不要臉!”剛子被秦軒的態度徹底激怒,伸手就要去抓秦軒的衣領。
他要在虎哥面前表現,也要報仇,因爲爲在江南地下龍頭勢力黑雲社面前秦軒不敢放肆。
眼看沖突一觸即發,秦軒眼中寒光一閃。他不想在鬧市輕易動用手,但若對方找死他也不介意送一程。
然而,就在剛子的手即將碰到秦軒的瞬間,一個清冷而帶着威嚴的女聲驟然響起:
“住手!聚寶街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混混撒野了?!”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穿着幹練職業套裝、氣質冷豔、容貌絕美的年輕女子,在一名老者的陪同下,從店鋪內間走了出來。
她目光掃過剛子幾人,最後落在了虎哥的身上。
看到女子虎哥臉色猛地一變,隨即賠着笑道:“原來是林小姐!誤會,都是誤會!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完竟不敢有絲毫停留,帶着剛子幾人灰溜溜地擠出了人群。
幾人擠出人群後剛子疑惑的看向虎哥。
“虎哥,那個女人是誰?”
“玉石大亨林家大小姐。”
“那個林家還能比的過咱們黑雲社?”
剛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懂什麼,別說江南了,林家若是跺跺腳整個南林省都要抖三抖。那小子不會和林家扯上什麼關系吧。”
虎哥眉頭微皺。
“虎哥放心,他一個開夜市的怎麼可能和林家扯上關系。而且王沖也調查過,秦軒沒有什麼背景。”
“那就好。”
虎哥點頭,若秦軒和林家有什麼關系,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動秦軒。
石緣齋內。
秦軒看向那名被稱爲林小姐的女子心中微動。此女氣質不凡,她身邊的老者更是氣息內斂太陽穴微微鼓起,看樣子老者應該是武者無疑了。
而林小姐目光看向秦軒手中那塊毛料紅唇微啓,聲音依舊清冷卻帶着一絲好奇:
“這位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軒看着眼前這位氣質不凡的林小姐,心中已有計較。
他並不想與這些所謂的豪門世家有過多牽扯,但對方剛才畢竟算幫他解了圍。雖然他自己並不需要,不過此女似乎對他手中的毛料有些興趣。
“有什麼事嗎?”秦軒語氣平淡,甚至還帶着一絲恰到好處的不耐,“我還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