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溫迎反問,“你換豈不是更好?”
“我還有事要先去打點,拜托。”
方舟微彎下頭,鞠一躬就走了。
徐斯淮望着茶幾說,“袋子裏有衣服,換完你可以走了。”
這對主仆還真是有意思。
一個讓走一個讓留。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確實沒法出門了。
她走到茶幾旁邊,找到那袋女裝進淋浴室。
徐斯淮閉着眼,沒人清楚他在想什麼。
等溫迎換完,發現他這個助理算是個巧心思的人。
在徐斯淮沒說多高多胖的情況下,選擇一件中號黑色過膝裙,她穿得正合體。
換好衣服出來,徐斯淮還保持原有姿勢沒動。
她將裝有溼衣服的袋子放下,走到他面前。
又踢了踢他,“起來。”
徐斯淮沒完全緩過來,臉色還有點白。
溫迎看着,這次於公於私,她只能留在這幫忙。
於公,君瀾這個項目她耗費了不少心血,就算她被除名,也還是徐家的項目,她有責任。
於私,徐斯淮到底是徐家血脈,徐義臣同父所生的親兄弟。
見徐斯淮不理她,也不管他是真聽不見還是裝的,她彎腰將人給拽起來坐着。
胸前的浴巾滑落,徐斯淮整個胸膛都露着。
他蹙眉道,“你幹什麼。”
溫迎沒說話,瞥了他後背,果然要腰後方有傷口。
血漬浸的沙發上都有。
她身子靠近,抬手往他腰後觸。
溫熱的指腹透過那一小塊肌膚在體內暈開,他從沒被一個女人這樣按着摸。
他剛推拒,溫迎就將手指伸到他眼前,“看,是血。”
徐斯淮看也沒看她,直接將她推離。
溫迎無語,弱成這樣還矯情?
她開始在房間裏找醫藥箱。
徐斯淮無法安心休息,就安靜看着。
溫迎翻了一圈沒找到,準備給一樓打電話時,他出聲,“玄關下面的櫃子裏。”
溫迎走到玄關處,果然找到了。
她從醫藥箱裏拿出消毒包扎用品,讓徐斯淮側身坐過去,開始認真給他清理。
溫迎從頭到尾都沒再說話,只通過他身體對藥水的感知來判斷痛不痛。
她手法很輕,輕柔的指腹偶爾沾上他的肌膚,那溫熱的酥麻,透過毛孔一點一點透進他的筋骨裏。
尤其是在上藥時,徐斯淮也沒覺得疼,力度柔的像一片輕羽,窸窸窣窣,最終飄落進身體某處。
溫迎包扎完,徐斯淮勉強能站起身。
他拎着衣袋進裏間,換上西褲出來。
溫迎以爲沒自己什麼事了,結果老先生雙臂平鋪,等她給自己穿襯衫。
“你倒是想得美。”
徐斯淮通過唇形看出她的話,淡着眉眼說出:“我沒力氣。”
溫迎氣笑了,剛剛是誰板着臉別扭的很。現在倒是一抹臉變了個人。
還想免費揩她的服務。
不過她目光觸及他腰後的傷以後,最終還是走上前接過他手裏的襯衫。
徐斯淮挺拔,溫迎只頂他的肩。
她捏着襯衫衣領,給他穿好左右兩只胳膊。
在撫平胸口時,她指尖頓在半空,久久下不去手。
徐斯淮垂眼看着,能看到她秀氣小巧的鼻尖。
他自然知道她在忌諱什麼,只是現在痛覺來了,他腰後不斷傳出着疼意。
他道,“這只是秘書的本職工作,不用想太多。”
見鬼,該你的。
溫迎很想懟他,不過見他眉眼間確實虛弱,還是決定送佛送到西。
丟下他自然沒問題,可真誤了事,她擔當不起。
她掌心貼着他胸口,隔着布料,她的掌溫開始輕勻、有序地穿透進胸膛。
徐斯淮始終低垂視線,她打理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漸漸的,她耳尖開始泛紅。
盡管她寬慰自己只是在盡自己的本職工作,可頭頂那道目光一直懸着,令她內心還是不自在。
幾分鍾後,襯衫扎好,等溫迎無意觸碰到他皮帶上的金屬時,徐斯淮忽而抬起她下巴。
她眼底閃着驚慌,身子極速想後退時,一把被徐斯淮的大掌裹住。
又來。
她雙手撐在兩人之間,瞪着那雙並不具有攻擊性的杏眼,“徐斯淮!”
他問的直接,“你以前,是不是也這麼伺候過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