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兩下捯飭好自己,坐在客廳門口等待。
席越倒是突然變得墨嘰起來,在臥室待了半個小時還沒收拾好。
向來只是虛掩着門的人,還離奇地把門鎖上了。
孟沅等地有不耐煩了,敲了敲客房門,“你還沒好嗎?上班要遲到了。”
數分鍾後,他終於走出了臥室。
孟沅催促,“快點兒,不然小心你被領導懲罰。”
席越拿着一塊降溫貼,在她面前蹲下,輕輕覆在她的腦袋上,“你腦袋上的包還腫着,要不過兩天好了再去?”
孟沅揚了揚手中的鴨舌帽,“我出門就帶上,沒人注意的,我不介意。”
面前的人沒有說話突然靠近,溫熱的鼻息灑在她的臉龐。
孟沅呼吸一滯,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縮,只見席越的手朝她伸了過來,停在了她的腦袋上。
在她愣神的瞬間,席越拿起了她腦袋上的帽子挪歪了些。
孟沅以爲他故意找事,一雙無辜的大眼看着他,正打算質問,就聽對面的人開口。
“別戴太正,容易碰到傷口。”
“哦。”
“謝謝。”
戴帽子就戴帽子,搞這麼曖昧幹什麼,嚇壞她了。
緊接着他站起身來,替自己系領帶。
他的動作仿佛被放了零點五倍速,修長的手握着領帶,一個動作反反復復地折着,速度奇慢。
怎麼突然強迫症起來了?
他不都隨意地將領帶披在肩上嗎?
“你今天要見大老板?”孟沅問。
面前的人微微點頭,又將領帶解開了。
“?”
席越拉起她的手,一把將領帶放到她的手上,“老婆,你來幫我系。”
“行。”
再拖下去,說不定就遲到了。別她還沒去公司,他就先被老板開除了。
席越配合着彎腰,孟沅輕輕勾着他的脖子,微微的轉頭盡量避免兩人的呼吸交錯。
她一把將領帶套在他的衣領下,忽視還在微微顫抖的指尖,三下五除二幫他系好了領帶。
席越看了眼孟沅系的領帶,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口,只是拿出了手機,給自己和領帶合了個影。
孟沅紅着脖子看他,“怎麼了?我系的不好嗎?”
“你這系的是紅領巾。”
孟沅連忙踮腳試圖將領帶解開,“抱歉。”
糟糕,太糟糕了。
第一次給男人系領帶,太緊張系錯了。
席越攔下了她的手,笑意明顯,“沒事,我就喜歡這個系法。”
說明老婆以前沒給其他人系過。
他是第一次。
他握着孟沅的手,“走,咱出發。”
兩人坐上了車,緩緩出門。
上車後,孟沅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打開手機查看消息。
【寶~明天想喝什麼飲料,我請你。】
什麼情況?安欣怎麼莫名就要給她點奶茶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隨即回。
【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對不起我事?】
【哪兒能呢寶,我對不起誰都不會對不起你的!快說想喝什麼?】
【不喝了,我今天陪他去上班。】
【哈?他的班是能讓家屬陪的嗎?】
對面又打字過來。
【還說不要奶茶。】
【寶你中邪了,都說胡話了,我給你請茶百道長!】
孟沅氣笑了。
【滾滾滾,不是你想的那種,是正經的班。】
【行,那你一會兒也讓我見識。】
席越的車駛入環城路,車速很慢、很平穩。
車上的暖氣開的很足,暖烘烘的。
孟沅靠在椅背,慢慢合上了眼,在位置上沉沉睡去。
太陽漸漸刺眼,她將腦袋往側邊偏了偏,主駕的席越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抬出手替她拉出擋板。
刺眼的光線瞬間消失,孟沅睡的更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