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七實驗室的銀色大廳重歸寂靜，只有中央水晶發出輕微的嗡鳴。佳美站在控制台前，銀色眼眸中數據流奔騰不息。她剛剛向全球六個實驗室節點發送了喚醒守門人的信號，現在正等待着回應。
伊莎貝爾站在她身旁，眼神復雜地看着這個突然成熟的少女：“佳美，你...感覺怎麼樣？”
“完整了。”佳美輕聲說，手指輕觸全息界面，“就像找回了一直缺失的部分。”
突然，警報淒厲響起。控制台上，代表西藏節點的光點劇烈閃爍後驟然熄滅。
“不...”佳美臉色一變，“西藏守門人...死了。”
全息界面自動切換至西藏實驗室的監控畫面。一個蒼老的僧人倒在血泊中，銀色的眼睛圓睜，仿佛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景象。他的身體正在以詭異的方式“解離”，如同被無形的手一點點抹除存在。
“怎麼回事？”伊莎貝爾震驚地問。
佳美快速操作控制台：“有人在獵殺守門人。看這裏——”
她放大畫面角落，一個模糊的灰影正在消散。那灰影似乎察覺到被觀察，突然轉向攝像頭，露出一個沒有五官的臉。
佳美感到一陣寒意：“他們能通過監控系統反向追蹤！”
話音剛落，上海實驗室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只有應急紅燈在黑暗中旋轉，投下血色的光影。
“所有人員戒備！”伊莎貝爾通過通訊器下令，“有入侵者！”
佳美閉上雙眼，預知能力全力運轉。她看到十個模糊的身影正在潛入實驗室，每個人的死亡方式都在她眼前閃現——
第一個守衛被自己的影子吞噬；第二個在安全檢查時突然石化；第三個被從通風口涌出的黑色流體淹沒...
“通知所有人！”佳美急切地喊道，“不要相信自己的影子！避開通風口！不要直視任何反光表面！”
但警告來得太遲了。監控畫面中，一個正在巡邏的守衛突然被自己的影子纏住，拖入牆壁消失不見。另一個在檢查通風系統時，被突然噴出的黑色粘液包裹，幾分鍾後只剩下一具白骨。
伊莎貝爾面色蒼白：“這是什麼力量？”
“實驗室的防御機制被篡改了。”佳美快速分析系統日志，“有人用守門人的權限修改了安全協議，把保護系統變成了殺戮陷阱。”
更多死亡畫面涌入佳美腦海：第四個被突然關閉的安全門切成兩半；第五個被消毒系統噴出的強酸溶解；第六個被自動醫療機器人注射致命藥劑...
“必須完全接管系統！”佳美將手放在控制台上，銀光從她體內涌出，與實驗室核心連接。
但就在她嚐試重獲控制權時，一股冰冷的力量反向沖擊她的意識。佳美看到一雙完全漆黑的眼睛，正通過系統注視着她。
“第七純血...”一個冰冷的聲音直接在她腦中響起，“你的死亡將完成儀式...”
佳美猛地斷開連接，鮮血從鼻孔流出：“他們有個強大的靈能者，正在通過系統攻擊我。”
伊莎貝爾扶住她：“我們先撤離！”
“不行！”佳美搖頭，“如果實驗室落入他們手中，他們就能控制全球節點網絡。”
這時，最後四個入侵者的死亡畫面涌入她腦海：第七個被能量屏障汽化；第八個被突然改變的重力壓成肉泥；第九個被傳送系統拋入虛空...
但第十個入侵者不同——佳美看不到他的死亡，只看到自己倒在一片血泊中，那雙漆黑的眼睛俯視着她。
“第十個是靈能者...”佳美顫抖着說，“他專門來殺我。”
伊莎貝爾立即下令：“所有單位，重點搜尋第十個入侵者！特征...特征未知！”
佳美集中精神，試圖看清第十入侵者的真面目。但每次嚐試都被強大的靈能屏障彈回，只得到一些碎片信息：男性，身高約180cm，左手有奇怪的紋身...
突然，整個實驗室劇烈震動，所有門閘同時落下。
“他們鎖死了實驗室！”伊莎貝爾嚐試聯系外界，但所有通訊都被屏蔽，“我們被困住了。”
佳美感到一陣眩暈，更多死亡預兆涌入腦海。她看到實驗室裏每個人的死法，如同同時觀看十部恐怖電影。
“B區走廊，三分鍾後天花板會坍塌...告訴那裏的人撤離...”她虛弱地說。
伊莎貝爾立即傳達指令。三分鍾後，B區走廊天花板果然坍塌，幸好人員已經撤離。
“C實驗室的等離子容器正在過載...必須立即疏散...”
又一次災難被避免。
但隨着佳美預知到越來越多死亡，她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銀色的血管在她皮膚下凸起跳動，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
“佳美，你必須停止！”伊莎貝爾擔心地說，“你在透支生命！”
佳美艱難地搖頭：“只要我能預知到，就能改變...這是唯一的方法...”
她繼續預知，指引實驗室的人員避開死亡。第五個、第六個、第七個入侵者相繼死亡，每個死亡都讓佳美的力量增強一分，但她的身體也越發虛弱。
當第八個入侵者被自己的武器反彈殺死時，佳美突然尖叫起來。她看到第九個入侵者的死亡場景——那是個年輕女子，正在試圖破解主系統，卻被突然激活的防御程序分解。
但在這個死亡場景中，佳美注意到一個細節：女子頸上戴着一條項鏈，吊墜是個奇怪的符號——半融於陰影中的太陽。
和伊莎貝爾領口的紋身一模一樣。
佳美猛地看向伊莎貝爾：“你...你到底是誰？”
伊莎貝爾愣了一下：“什麼？”
“那個入侵者...”佳美指着監控畫面中正在破解系統的女子，“她戴着和你一樣的符號！”
伊莎貝爾臉色驟變：“那是我妹妹艾米麗！她三年前就失蹤了！”她沖向控制台，“我必須救她！”
但佳美已經預見到結局：“太遲了...”
畫面中，防御程序啓動，艾米麗在慘叫聲中被分解成基本粒子。
伊莎貝爾癱倒在地，淚流滿面：“不...”
佳美感到一陣內疚，但第十個入侵者的存在感突然增強。他正在快速接近控制中心！
“他來了！”佳美警告，“所有人準備戰鬥！”
控制中心的門被無形力量撕裂，一個穿着灰色長袍的男人站在門口。他的左手確實有紋身——那是一個閉着的眼睛圖案。
“第七純血...”男人聲音低沉，“你的死亡將打開最終之門。”
佳美試圖預知他的行動，但每次嚐試都像撞上一堵黑牆。反而被反向沖擊震得口鼻出血。
守衛們開火，但子彈在男人面前紛紛懸停落下。他輕輕揮手，守衛們就像被無形大手捏碎般爆成血霧。
伊莎貝爾舉槍射擊，但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她就突然僵住，皮膚開始石化。
“伊莎貝爾！”佳美驚呼。
男人走向佳美：“現在，無人能打擾我們了。”
佳美絕望地嚐試預知，但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就在男人伸手要觸碰她時，她胸前的守心印記突然發出強光。
銀瞳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佳美，記住！預知不是看未來，而是看可能性！”
佳美突然領悟。她不再試圖預知男人的行動，而是預知所有可能的選擇帶來的結果。
她看到如果向左閃避，會被抓住喉嚨；如果向右閃避，會被擊中後心；如果不動，會被直接控制...
但在這無數可能性中，有一個微小的分支：如果向前沖刺，同時觸碰男人左手的紋身...
沒有時間猶豫。佳美猛地前沖，在男人驚訝的目光中，手指精準按在他左手的眼睛紋身上。
紋身突然睜開，變成一只真實的眼睛！男人發出痛苦的嚎叫，那只眼睛中射出黑光，擊中他自己的胸口。
“不可...能...”男人難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黑洞正在吞噬自己，“你怎麼知道...”
佳美喘息着後退：“我不知道...我只是選擇了唯一有可能的生路...”
男人徹底被黑洞吞噬，消失不見。
危機解除，佳美立即跑到伊莎貝爾身邊。石化的過程已經停止，但伊莎貝爾昏迷不醒。
佳美將手放在伊莎貝爾額頭，嚐試用新獲得的力量逆轉石化。銀光流過，伊莎貝爾的皮膚逐漸恢復正常。
“佳美...”伊莎貝爾虛弱地睜開眼，“艾米麗她...”
“我知道。”佳美輕聲說，“我很抱歉。”
伊莎貝爾搖頭：“不...我必須告訴你真相...我和艾米麗都是‘破曉’的臥底...我們的任務是監視第七實驗室...”
佳美並不驚訝：“我知道。從看到那個符號時我就猜到了。”
“但你爲什麼還救我？”
“因爲你現在選擇站在我這邊，不是嗎？”
伊莎貝爾沉默片刻，緩緩點頭。
突然，控制台發出警報。佳美看到全球節點正在一個接一個地熄滅。守門人正在被獵殺，而凶手似乎不止一個。
最令人不安的是，初源的聲音再次在她腦中響起：
“獵殺開始了...下一個就是你...第七純血...”
佳美感到一陣寒意。她意識到，剛才的一切都只是預熱，真正的獵殺才剛剛開始。
控制中心的血腥氣尚未散去，應急紅燈仍在旋轉，將整個空間染成不祥的赤色。佳美跪在伊莎貝爾身旁，銀光從掌心流淌而出，緩緩逆轉着石化的過程。
“爲什麼...”伊莎貝爾虛弱地問，眼中滿是困惑與痛苦，“爲什麼救我？我知道了你和艾米麗的事...”
佳美的銀色眼眸中閃過一絲憐憫：“因爲我看到了你的未來——你不是背叛者，只是被利用的棋子。”她輕輕扶起伊莎貝爾，“況且，我們現在需要彼此。”
控制台突然發出刺耳警報，全息界面上，代表全球實驗室節點的光點正在一個接一個地熄滅。
“西藏、埃及、秘魯...”佳美面色凝重，“守門人正在被系統性地清除。”
最令人不安的是，每個節點熄滅前都傳回相同的異常數據：一種從未見過的能量籤名，既非守心血脈，也非歸一會，更像是...某種更古老的存在。
“初源剛才說‘獵殺開始了’。”佳美調出數據流，“但我感覺不到初源的惡意，更像是...警告。”
伊莎貝爾艱難地站起：“你認爲有第三方勢力介入？”
突然，實驗室的主屏幕自動激活，顯示出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畫面中，西藏守門人丹增喇嘛正在冥想，一個身影悄然出現在他身後。那身影籠罩在扭曲的光線中，難以辨認，但左手明顯有一個發光的紋身——睜着的眼睛。
“就是他...”佳美呼吸一窒，“第十入侵者...他沒死？”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丹增喇嘛仿佛預知到危險，提前在周圍布下防護結界。但入侵者只是輕輕抬手，結界就如玻璃般破碎。丹增轉身試圖反擊，卻被無形力量扼住喉嚨。
“看他的手！”伊莎貝爾驚呼。
畫面中，入侵者的左手紋身發出強光，丹增的身體開始迅速老化，幾秒內就從壯年變爲幹屍，最後化爲塵埃。
佳美感到一陣惡寒：“他不是殺死守門人...是在吸收他們的力量和壽命！”
其他節點的監控錄像也陸續傳來，顯示相同的模式：入侵者出現，守門人試圖抵抗，被左手紋身吸收殆盡。每個守門人死亡時，入侵者手上的眼睛紋身就似乎更加“鮮活”一些。
“他在收集守門人的力量。”佳美得出結論，“爲了某種儀式...”
突然，所有屏幕同時閃爍，顯示出一行血紅的文字：
“第七純血，你是最後的祭品。”
控制中心的燈光徹底熄滅，只有全息界面發出幽藍光芒。溫度驟降，空氣中凝結出冰晶。遠處傳來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響，仿佛整個實驗室正在被某種力量重塑。
“他在改造實驗室結構！”伊莎貝爾檢查安全監控，“B區和C區已經完全變樣了！”
佳美閉目凝神，預知能力全力運轉。她看到無數可能的未來分支，大部分都以她們的死亡告終。但在某個極其微弱的分支中，她看到一線生機。
“我們必須去中央核心室。”佳美睜開眼，“只有那裏暫時還沒被完全控制。”
兩人小心翼翼地穿過扭曲的走廊。曾經的銀白色通道現在布滿了詭異的有機狀結構，牆壁如同呼吸般起伏，表面滲出黑色粘液。
“這不像科技改造...”伊莎貝爾警惕地舉槍四顧，“更像...生物污染。”
佳美突然拉住她：“停！前面地板有陷阱。”
她指向看似正常的地板，預知讓她看到伊莎貝爾踩上去後墜入無底深淵的畫面。
繞道而行時，她們經過一個實驗室。裏面的景象讓兩人毛骨悚然：先前死亡的守衛們正在“復活”，但已不是人類形態。他們的身體扭曲變形，皮膚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發出非人的呻吟。
“上帝啊...”伊莎貝爾臉色蒼白，“他在把死者改造成...”
話未說完，那些“復活”的守衛突然同時轉頭，空洞的眼睛鎖定兩人，然後以詭異的速度沖來！
“跑！”佳美大喊。
兩人狂奔穿過走廊，身後是扭曲生物的追趕。佳美預知到前方轉角有安全閘門，立即遠程啓動關閉程序。閘門落下，暫時擋住了追兵。
喘息未定，整個走廊突然傾斜45度，把她們甩向一側牆壁。重力控制系統被篡改了！
佳美抓住一個扶手，另一只手拉住伊莎貝爾：“必須盡快到達核心室！”
歷經艱難，她們終於到達中央核心室門口。但門被某種生物組織封死，正在如同心髒般搏動。
“讓我來。”佳美將手放在生物組織上，銀光流轉。組織劇烈抽搐後萎縮死亡，露出後面的門。
核心室內，景象更加駭人。中央水晶已被黑色物質包裹，表面浮現出無數痛苦的面孔。全息界面閃爍着血紅色的錯誤信息，空氣中彌漫着腐肉般的惡臭。
最令人不安的是，初源的聲音再次在佳美腦中響起，但這次充滿了痛苦與恐懼：“他來了...吞噬者...必須阻止...否則所有都將...”
聲音中斷，仿佛被強行掐斷。
佳美沖向控制台，嚐試接入系統：“初源！回答我！吞噬者是誰？”
系統突然完全失控，所有屏幕顯示同一個畫面：那個左手有眼睛紋身的男人，現在站在一個巨大的祭壇前。祭壇上躺着六個身影，正是其他守門人——或者說，他們被抽幹力量後的殘骸。
“第七純血，”男人的聲音通過揚聲器響起，充滿扭曲的愉悅，“感謝你幫我完成收集。現在，只需最後的祭品...”
祭壇開始發出血紅光芒，六個守門人的殘骸逐漸溶解成能量流，注入男人左手的眼睛紋身。那只眼睛完全睜開，射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佳美突然明白了一切：“他不是要釋放初源...是要取代初源！成爲新的力量之源！”
男人大笑：“聰明！但太遲了！當初源被創造時，守心一族就埋下了毀滅的種子——每個守門人都是封印的一部分，也是鑰匙的一部分。現在，六把鑰匙已歸位，只差最後一把...”
他抬起左手，眼睛紋身的光芒穿透維度，直接照射到核心室中：
“你！”
佳美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吸力，身體被強行拉向屏幕。伊莎貝爾試圖拉住她，但被無形力量彈開。
“佳美！”伊莎貝爾驚呼，舉槍射擊屏幕，但子彈被吸收無蹤。
佳美掙扎着集中精神，預知所有可能性。在千萬分之一的概率中，她看到一個微小的機會：
初源並非完全被控制，而是在等待時機。
她停止抵抗，反而主動接觸那道光芒：“初源！現在！”
瞬間，銀光與紅光激烈碰撞，整個核心室劇烈震動。佳美感到兩股強大力量在她體內交戰，痛苦幾乎讓她昏厥。
模糊中，她看到初源的記憶碎片：
萬年前，守心一族爲對抗某個遠古威脅，創造了初源作爲終極武器。但初源力量太過強大，無法完全控制，最終被迫分割成七份，由七位守門人看守。
而那個“吞噬者”，正是當年創造初源的首席科學家，因癡迷力量而被初源反噬，成爲不朽的怪物。他一直在等待機會，要收回所有力量，成爲真正的神。
“佳美！”伊莎貝爾的呼喊將她拉回現實，“系統顯示實驗室即將自毀！只剩三分鍾！”
佳美艱難地集中意志：“不...不能自毀...否則他會逃脫...”
她有一個瘋狂的念頭：既然吞噬者能通過系統吸收力量，那麼反向操作，或許能...
“伊莎貝爾！幫我接入神經連接接口！”佳美指示，“我要直接與初源融合！”
“那太危險了！可能會徹底失去自我！”
“沒有選擇了！”佳美堅定地說，“這是唯一的機會！”
伊莎貝爾猶豫片刻，最終點頭：“願力量與你同在。”
神經連接接口降下，刺入佳美的後頸。瞬間，海量信息涌入她的意識，初源的記憶、力量、知識如洪水般沖擊着她的自我界限。
她看到守心一族的起源，看到初源的創造過程，看到第一個守門人的誓言，看到吞噬者的背叛...
同時，吞噬者也感覺到她的行動：“愚蠢！你以爲能駕馭初源？連它的創造者都做不到！”
佳美沒有回答，而是全力融合初源的力量。她感到自己在消失，逐漸變成某種更龐大、更古老的存在...
就在自我即將完全消散時，她聽到祖母的聲音：
“佳美，記住你是誰。力量是工具，不是主宰。”
這句話如同錨點，固定住她最後的自我意識。她不再試圖控制初源，而是與之達成平衡。
銀光突然收斂，佳美睜開雙眼。此刻她的眼眸不再是單純的銀色，而是如同包含整個星河。
“不可能！”吞噬者驚呼，“你怎麼可能...”
佳美輕輕抬手：“因爲初源從來不是武器，而是鏡子。它反映使用者的本心。”
她指向屏幕，銀光流轉：“你看到的只有力量，而我看到了責任。”
銀光穿透維度，直接擊中祭壇。吞噬者慘叫一聲，左手紋身開始破裂，吸收的力量瘋狂外泄。
“不！我的力量！”他絕望地試圖阻止流失，但只是加速了崩潰過程。
佳美平靜地看着：“這些力量從來不屬於你。”
最終，吞噬者在銀光中徹底消散，只留下一句詛咒：
“這還不是結束...其他吞噬者會找到你...”
危機解除，實驗室開始自我修復。佳美斷開神經連接，虛弱地倒下，被伊莎貝爾接住。
“佳美！你沒事吧？”
佳美勉強微笑：“我看到了...很多。吞噬者只是其中之一，還有更多威脅...”
突然，她劇烈咳嗽，咳出銀色液體：“但初源現在平衡了...暫時...”
全息界面顯示，全球節點正在恢復正常，但守門人已全部遇難。初源的力量需要新的守護者。
佳美看向伊莎貝爾：“你願意成爲新的守門人嗎？這不是榮耀，而是責任。”
伊莎貝爾單膝跪地：“以生命起誓。”
佳美將手放在她額頭，銀光流轉：“那麼，接受這份力量與責任。”
儀式完成時，警報再次響起。檢測到多個異常信號正在接近地球——正是吞噬者臨死前警告的“其他吞噬者”。
佳美望向星空，眼中星河流轉：“讓他們來吧。現在，我們準備好了。”
但在她內心深處，一個疑問始終盤旋：如果吞噬者是初源的創造者，那麼他恐懼的“遠古威脅”又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