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涉及到手工的活兒,講的是兩個字——
稀缺。
少,即爲高級。
……
施苓回自己的保姆間收拾了一下要帶走的行李。
雖然溫聿危沒明着規定她能在家停留多久,但施苓心裏有盤算。
畢竟每個月傭人的工資價格放在那呢。
走一天就少賺一天。
她不能耽誤事,打算最多待三天就回來。
沒一會兒,瞿心過來敲門。
看到施苓的行李箱,愣愣的問,“你被開除啦?”
“沒,只是我弟弟被放出來了,我回家看看。”
瞿心歪着小腦袋想半天,疑惑的又問,“施苓姐,那你來港城的初衷,不就是爲了賺錢撈你弟弟嗎?現在雖然沒拿到錢,但你弟弟已經平安出來,你完全可以趁着還沒懷孕,一走了之啊。”
這樣還不耽誤後半輩子,更不用有朝一日面臨骨肉分離。
施苓笑着,幅度很輕的搖了搖頭,“溫家讓我來,就是爲要個孩子,現在溫先生替我解決了問題,結果我直接翻臉不幹,可太不厚道了。”
這事她做不出來。
瞿心撇撇嘴,“一句‘厚道’,你搭上的也太多啦!”
“這些在我答應來港城前,就想過了。”
以前尚且算是有條退路。
實在不行把錢全部送回去,然後解約。
現在溫聿危幫自己救出施聞,已經付出了她還不清的,等於這件事不再有解約的這個選項。
……
整理完行李,施苓在保姆間洗了澡換好衣服,才去主臥。
溫聿危剛工作完,推門一進,就看到那道小身影正在熨燙自己的白襯衫。
從前,他根本沒考慮過嚐試讓另一個人闖入生活。
甚至僅僅在腦海中設想一下,就已經心生抵觸。
於是這些年獨來獨往,還覺得很自在。
可。
施苓的出現,仿佛像投擲到平靜湖面的一枚小石子。
不起眼,卻能擾亂溫聿危的生活,打破了他的墨守成規。
“溫先生。”
她沒有走近,還站在原位。
行爲舉止向來都規規矩矩的。
“嗯。”
溫聿危應一聲,拿出睡袍準備進浴室。
長腿都邁開了,突然想到什麼,側過俊臉看向施苓,“訂機票了?”
“還沒。”
其實是她看明天後天的機票都有些貴,想着再等等廉航。
“我讓秘書給你訂。”
施苓連忙擺手,“不用,我自己有錢。”
“有多少?五百萬?”
“……”
她答不上來的間隙,溫聿危已經進浴室了。
門關嚴。
水聲隨後響起。
施苓莫名想到剛才溫夫人說的話。
所以,他這是將自己也視作那條“流浪狗”麼?
溫聿危沒給她多少時間細琢磨。
這一晚,他放縱的有些狠。
到最後施苓都沒力氣爬起來換床品了。
“溫,溫先生,您別再……”
“你不是要用這個報答我?”
“那就忍着。”
……
秘書訂的頭等艙。
拖着行李到機場拿到票後,施苓幾次想打電話給溫聿危問問是不是訂錯了。
但又打擾到他工作。
糾結片刻,她決定等回來的時候,按價把錢還回去。
從港城到德安市五個小時航程,下飛機還得再轉坐兩個小時的公交,才能到家附近。
施苓抬手敲敲門,裏面傳出施聞洪亮的嗓音。
帶着少年氣。
“誰啊?”
門打開,他眼睛頓時瞪得溜圓,“姐?你咋回來了?”
“幹嘛這麼驚訝,這是咱家,我不回來能去哪。”
施苓將行李箱遞過去,“來,搭把手。”
“給我,都給我。”施聞麻利的接過箱子和背包,然後一步一隨的跟在姐姐身後,“還說我呢,你這不也瘦啦?”
“就胡扯,我體重沒變,一直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