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着求救的目光看向傅成恒。
“阿恒,幫我!你不是說會幫我和你媽解釋清楚的嗎?”她帶着哭腔喊着。
傅成恒是怕他媽的,他既心疼又着急:“媽,錢是齊歆蕊拿的!和嫂子沒關系,你放開她。”
這會兒,齊歆蕊幽幽道:“阿恒,要不我明天帶着媽去我廠裏的會計那邊問問,每個月是誰去領的工資!還有,我的工作……”
沒等齊歆蕊的話說完,傅成恒已經急聲打斷了:“好了,別說了!”
傅成恒知道讓齊歆蕊給工作的事絕對不能讓他媽知道。
他媽只是知道白薇薇拿了錢就憤怒成這樣,要知道他讓齊歆蕊把那麼好的工作給嫂子,那他的天真的要塌了。
這一刻,他怨恨的看着齊歆蕊,滿目的責備。
他的樣子分明是在責備齊歆蕊把他媽給找來了。
他不敢和他媽對抗,走到齊歆蕊面前,伸手推了推她:“事情是你鬧出來的,你去拉住我媽。”
齊歆蕊依舊低頭,在傅成恒手碰到她的一瞬間,她立刻抱住頭:“阿恒,別打我。”
衆人看着這一幕,把齊歆蕊護在身後:“傅研究員,你幹什麼?那是你媽,你都攔不住,歆蕊能勸的住嗎?”
王大媽指了指還與白薇薇糾纏在一起的傅母:“趕緊去拉拉,你的好嫂子要被打死了。”
傅成恒聽到這話,終於反應過來,沖過去拉傅母:“媽,你別打了!這錢是我心甘情願借給嫂子的。嫂子娘家出事了。她這才問我借錢!他男人死了,我和周城這麼多年好兄弟,我不幫她誰幫她。”
傅母聽到兒子這麼護着白薇薇,不停地呼着她嘴巴:“小賤人,你除了你男人死了,你周圍的兄弟姐妹,你公婆小叔子全死絕了嗎?要我兒子來幫你。”
她說着,一擼袖子:“齊歆蕊,你是軟包子嗎?小賤人都坐你頭上拉屎了,你還躲在別人後面。還不過來和我一起打死這個賤人。”
傅母這會兒轉頭朝齊歆蕊喊了一聲。
前世,她是和白薇薇站一隊的,兩人一塊收拾不被傅成恒喜歡的齊歆蕊。
這一世,齊歆蕊一來就把矛頭對準了白微微。
這不,這槍口方向就變了。
齊歆蕊立刻朝父母驚恐搖頭:“媽,我不敢!他們要關我禁閉!我……我……阿恒什麼都聽白薇薇的。”
齊歆蕊不說這話,傅母都要鬆開白微微的。
傅母聽到這話,又一把薅住了白微微的頭發:“小賤人,我生的兒子不聽我的話,來聽你的?我要不收拾你,你是不是還要站我頭上拉屎。”
白薇薇這下終於忍不住了,尖叫的喊着:“放手!你趕緊放手,好疼啊!傅成恒,你趕緊讓你媽放手。”
傅母死拽着白薇薇的頭發,不停扇她嘴巴:“還不還錢!不還錢我打死你。我兒子的錢,我這個做媽的都沒花着,全給你花了,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浪蹄子,我這麼多年白活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早就看不慣白薇薇的浪勁了。
男人剛死,她就朝不同的男人拋媚眼。
她不僅和傅成恒拉拉扯扯,還和好幾個軍官黏黏糊糊。
部隊裏頭的男人都是大直男,那些個臭男人看不出白薇薇的把戲,只當她就是那麼溫柔似水的性子。可大院裏的嬸子們看的明明白白。
她就是在勾搭男人。
只不過大夥兒都是躲着她的,只有傅成恒往上湊。
沒人幫忙,大夥兒只遠遠站着。
齊歆蕊則探頭探腦的張望,一副害怕的樣子。
王媽扭頭拉住齊歆蕊,湊近她說:“丫頭,聽王奶奶的,讓她們打,最好能打個你死我活的。傅成恒這個男人可不是個好的,你再看看,是不是過日子的人。”
齊歆蕊父母是研究員,在研究院一呆就是一天。所以齊歆蕊小時候總被放在她家。
她把齊歆蕊當成親孫女看待的。
她也不是沒有阻止過齊歆蕊犯傻,可齊歆蕊一門心思的要倒貼男人,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她最後說累了,也就不說了。
現在看齊歆蕊還有救,她還是想要拉一把。
齊歆蕊乖巧的點頭:“王奶奶,我知道了!以後我都聽你的。”
王奶奶嘆了口氣。
這丫頭,要早點明白,不結婚多好。這要離婚了,得是二婚,以後再遇着合適的,人家指不定會介意。
自然這話她只在心裏想。
傅成恒和傅母還有白薇薇三個人打的不可開交。
一個想要娶拉開親媽。
一個看兒子竟幫別的女人不幫自己吃醋。
另一個則疼的嗷嗷叫。
場面相當的混亂。
最後,大概是實在打的太混亂,保衛科來人把三個人拉開了。
傅成恒在混亂之中,臉上被撓花了。
傅母力氣大,幹慣了農活,除了頭發凌亂,倒是沒受傷。
白薇薇就慘了,臉都快腫成了豬頭,衣服被撕爛了,相當的狼狽。
齊歆蕊看着這一幕,心中無比的痛快。
以後得日子會更精彩!
她等保衛科的人把三人拉開之後,這才跌跌撞撞的沖過去,她立刻就走到傅母面前:“媽,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
隨即,她扭頭朝傅成恒責備道:“阿恒,你都說了,媽是長輩,有什麼事要讓着媽,你怎麼能和媽動手呢。”
然後,她又和白薇薇說:“嫂子,你和阿恒不都告訴我,工資全給媽管着了嗎?你們……你們原來都在騙我?”
她捂着壓不住笑的嘴:“你們怎麼能這樣騙我,我那麼相信你們。”
她又與傅母說:“媽,阿恒說我年輕還不會過日子,說要把錢都給您管的。我沒想到會這樣。您是我們家的頂梁柱,這錢還是您管。就是以前的錢不知道咋辦!”
傅母終於想起來,她還得要錢。
她側頭猛地看向白薇薇:“還錢!”
她嘴裏喊着又想要上前撕白薇薇。
白薇薇嚇的連連後退,驚恐的求饒:“伯母,我這錢會還的!可我現在拿不出那麼多。我給你寫欠條,行不行!”
傅母冷笑了一聲:“不行!必須得還錢!馬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