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紫英猶豫了一下,回答:“具體許配給了哪家,我不清楚,但他提到的這個人,我倒是有所耳聞。”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武威侯世子追問。
“他說的那個人,是榮國府新封的一等子,現任立威衛指揮使,賈謝。”馮紫英回答。
武威侯世子眼神一凝,問:“可是那個打敗三真人,帶領百人隊沖殺8000女真人的賈謝?”
此時,賈謝已至翠香樓門口,卻被親兵攔住:“武威侯府有公務,你們去別處巡街。”
賈謝未作回應,提起馬鞭便朝那親兵臉上狠抽一下,頓時鮮血飛濺,親兵哀嚎倒地。
“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殺無論。”賈謝對手下親兵、士卒下令。
賈謝的親兵率先沖出,士卒緊隨其後。這些親兵哪裏是九邊悍卒的對手,又不敢全力反抗,被賈謝的親兵一沖即潰。很快便被擊倒在地,後續士卒上來,將他們全部捆綁。
賈謝目光冷冽地掃視周圍,然後走進了翠香樓。第十八章 解決。
賈謝在親兵的護衛下踏入翠香樓,步上二樓,目睹一名男子懸掛在那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正大聲咒罵着:“你們這夥無賴,等我妹夫來再收拾你們。”賈謝眉心微蹙,薛蟠口中的妹夫究竟是誰?薛寶釵並未訂親,難道他在等待賈寶玉救援?賈謝輕搖首,並未予以理會。
環顧廳內的貴族子弟,賈謝語氣冷冽地詢問:“誰準許你們在此聚衆胡鬧?”
此時,一位貴族中以尖銳嗓音發言:“喲,哪來的小醜?敢來管你爺爺的閒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快滾回你的窩去。”
劉成低聲向賈謝介紹:“大人,那是吳國公的世子,平時仗勢欺人,橫行霸道。”
賈謝微微點頭,目光掃向吳國公世子:“是你在此胡鬧?不尊王法?”
“你算什麼東西,敢來管我!”吳國公世子傲慢反駁。
一聲巨響,賈謝身形一動,吳國公世子便如斷線風箏般飛撞牆壁,摔落地面。
衆將門子弟驚駭不已,只見賈謝身影一晃,吳國公世子已飛出,他們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
“綁起來,吊起!”賈謝命令。士卒立馬上前,將吳國公世子綁起,懸吊半空。
“哈哈,你也有今天,我妹夫終給我 ** 了。”薛蟠笑聲中似乎牽動了傷口,倒抽了幾口涼氣。
賈謝錯愕,自己何時成了他妹夫。“薛兄切勿胡言,這關乎令妹的名譽。”賈謝說道。
“我一定要殺你,一定要殺你!”吳國公世子蘇醒後憤怒咆哮。
“讓他閉嘴。”賈謝吩咐。張義上前,幾刀背擊,吳國公世子便昏迷過去。衆貴族子弟目睹此景,不禁牙癢癢,心想戰場上殺神的確手段狠辣。
“賈爵爺,這樣做是否太過分了?”武威侯世子質疑。
“過分?我打傷你家親戚,吊起羞辱,你覺過分嗎?”賈謝反問。
“你!”武威侯世子氣得無言以對。
賈謝峻聲道:“本爵今日公務繁忙,爾等在此聚集,擾亂神京城秩序。未涉此事者速速離去,否則依法嚴懲。”在場勳貴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王虎挺拔身姿,眉目如畫,介紹道:“賈世兄,在下王虎,家嚴爲邊鎮節度使王禮。”說罷,賈謝還禮,王虎提議私下交談。
兩人移步至一隅,“世兄能否賜個薄面?”王虎含笑詢問。考慮到王虎身份顯赫,賈謝不便拒絕。
王虎解釋道:“此事起因一女子糾紛,薛蟠言辭不慎,雙方遂起爭執。我等對景元勳貴素有微詞,非因惡意,實因不肖之徒。敬請世兄海涵。”
賈謝本無意擴大事態,但又需立威,否則難以在神京立足。
王虎續道:“往後我們兄弟多親近,可知武威侯、城陽伯均爲人正直。”賈謝示意張義釋放被拘的吳國公世子及薛蟠。
王虎笑道:“改日弟當宴請,與世兄暢飲。”賈謝點頭,目光如冰,掃視衆人,除少數幾人挺立,餘人皆彎腰。
賈謝命親兵帶走薛蟠,向王虎一禮,隨即離開翠香樓。賈謝離去後,室內吸氣聲連連,衆武勳子弟感受到賈謝身上的殺氣,知其經歷非凡。
武威侯世子贊嘆:“果然英勇非凡,名不虛傳。誰不欲與之交好。”
他對王虎道,“虎哥,別忘了小弟在相聚時。”
王虎大笑,“你們或許不知,賈謝此人,勇猛如同呂布,家父信中提及,務必深交。賈謝未來不可估量,且性情忠厚。”
他繼續道,“你們可能還未聽聞,賈謝僅率百人,在女真人中縱橫,如同無人之境。我軍乘勢追擊,斬敵八千,是近年少見的勝利,他的百人隊卻全軍覆沒。若非他年紀輕輕,恐怕早獲封賞。”
王虎接着說,“即使事情上報朝廷,我們並無道理,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有些不服氣,“那我這不就白挨了?”
王虎安慰他,“你已算幸運的了,人家本不願多事,已手下留情。那一腳若下重了,你怕是要傷筋斷骨。”他低聲補充,“知道乾清宮前的石獅嗎?他能輕鬆舉起。若真下狠手,你性命堪憂。”
衆人驚呼,“這石獅千斤以上,這還是人嗎?”
城陽伯世子反問,“所以,若鬧到皇帝面前,你以爲皇帝會護着我們,還是護着那個猛將?”
**喪氣,“這還用問?”
衆人紛紛表示,“看來賈謝並非難相處,我們以後還是多親近些爲好,誰也不想招惹這個煞星。”
榮國府梨香院,薛姨媽與薛寶釵焦急等待。
同喜跑進來說,“大爺回來了。”
薛姨媽母女急忙迎出去,看到薛蟠被婆子們抬着,滿臉是傷。
薛姨媽哭喊,“我的兒!這是怎麼了?哪個天殺的把你打成這樣?”
薛寶釵在一旁落淚。
賈謝勸慰,“姨媽,薛大哥無大礙,只是表面看起來嚴重。武勳將門的子弟,出手自有分寸,薛大哥休養幾日即可恢復。”
“媽,我沒事,吳國公的世子傷得比我重,三弟也算給我出了氣。”話音未落,他疼得咧了咧嘴,又躺回床上。
“你這不省心的東西,到處惹是生非,若非謝哥兒,你此刻不知會怎樣。薛家就你這麼一個獨苗,你若有閃失,叫我們母女如何是好。”薛姨媽責罵着,心中卻是滿心疼愛,忙讓人將薛蟠抬進屋內。
“同喜,還不給三爺倒杯茶。”薛寶釵對同喜說。
薛寶釵看看英姿颯爽的賈謝,又瞧瞧自己的哥哥,無奈地嘆了口氣。
薛蟠躺在屋裏,盡管全身疼痛難忍,卻不忘向薛姨媽誇耀賈謝在翠香樓一腳踢飛吳國公世子的壯舉,那旁若無人的姿態正是薛蟠所向往的。
薛姨媽見兒子能這般談論,心中稍慰。
“這次多虧了謝哥兒,否則我們孤兒寡母的,真不知如何是好。”薛姨媽轉頭向賈謝表示感謝。想起自己爲兒子的事找過王夫人賈政,見他們無奈又焦急的神情,她內心既慌又急,畢竟只有一個兒子,哥哥又不在京,榮國府也無力相助,她還能依賴誰。
薛姨媽看着賈謝,既感激又喜愛,家裏畢竟需要一個可靠的男子。又看看寶釵,若非與王夫人有約,賈謝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他們家的身份,確實難與賈謝匹配。
“既然薛大哥無礙,小侄就此告辭,待薛大哥康復,我有一筆生意與他商談。”賈謝說。
薛姨媽聽後心動,薛家如今日落西山,連掌櫃的都不再忠誠。若能與賈謝這樣的天子近臣合作,有他 ** ,那些掌櫃的自然不敢太過放肆。
“都是一家人,待薛蟠身體恢復,你們兄弟再慢慢商議。”薛姨媽回應。
賈謝謝絕了薛姨媽的留飯,稱薛蟠身體不適,姨媽應專心照顧他,自己不便打擾,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到院門,便見一個小腦袋在門裏張望,不是炒豆又是誰。
“三爺回來了,”小丫頭喊了一聲,迅速跑進去。
賈謝看着這活潑的小丫頭,無奈地搖了搖頭。
踏入屋內,劍梅等四位丫鬟正忙碌着布置飯桌。賈謝現身,她們紛紛行禮後,又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
賈謝洗漱完畢,餐點已準備就緒。炒豆在旁滔滔不絕地介紹各道菜肴的美味。
賈謝看着炒豆,眼神中帶着一絲戲謔:“看來炒豆你已經嚐遍所有菜肴了。”
炒豆羞澀地伸出小指,辯解道:“只是稍微品嚐了一下而已。”
賈謝笑着輕拍她的頭:“去玩吧。”
炒豆卻認真地說:“我得伺候三爺吃完飯。”其他丫鬟偷偷笑了起來。
賈謝只是笑了笑,開始用餐。
飯至中途,炒豆好奇地問:“三爺,可以告訴我你今天外出的事情嗎?”
賈謝調侃道:“今天怎麼沒出去玩?原來在這裏等着聽故事。”
炒豆興奮地說:“三爺,下人們說,你今天把國公世子打得鼻青臉腫,好威風!快說說吧。”她搖晃着賈謝的胳膊。
隆興帝聽聞賈謝的事跡,心想此人確實果斷,是可用之才。
戴權小心翼翼地說:“是否過於囂張,竟敢打國公世子。”
隆興帝回答:“你不知道,賈謝是爲了國家利益。他出身低微,根基淺薄,薛家主動送上門來,他自然要利用。薛家的豐潤號遍布各地,這對他而言是巨大的助力。”
戴權諂媚地說:“恭喜皇上,得到如此文武全才。”
隆興帝笑道:“賈家出了這樣的英才,只要他們不再自取 ** ,朕可以考慮放過他們。”
戴權心想,今後絕不能得罪賈謝。
城東恩順來酒樓熱鬧非凡,自從開業以來,客人絡繹不絕。這裏的火鍋十分受歡迎,生意異常興隆。
賈謝的產業由賈芸和倪二共同打理。
賈謝的名聲足以震懾旁人,無人敢輕易挑釁。
今日,賈謝在恩順來酒樓設宴款待平陽侯世子王虎、武威侯世子秦清、吳國公世子等人,均爲景元勳貴。
原本王虎欲邀請賈謝,但賈謝爲避免與勳貴們關系緊張,主動承擔了宴會的東道。
賈謝舉杯道歉:“爲前幾日的冒失,向各位致歉,敬酒賠罪。”隨後一飲而盡。
王虎回應:“不打不相識,今後應多親近。”某世子連飲三杯,表示歉意,深知不宜與賈謝爲敵。
賈謝見狀,對其印象稍佳:“過去的事,不必再提。”氣氛隨即變得輕鬆,衆人約定下次相聚後各自散去。
榮國府梨香院,賈謝詢問薛姨媽:“薛大哥身體如何?”
“已大有起色,多虧了謝哥兒的關照。”薛姨媽笑道。
薛蟠一瘸一拐進入,面上尚有傷痕,急切地想與賈謝商談生意,希望借助賈謝的勢力。
“你爲何不好好休養,又出來亂跑?”薛姨媽責備。
薛蟠急切地表示想談生意,賈謝便提議開始討論。
“三弟,只管開口,無論何事,薛大哥都會幫你解決。”薛蟠信心滿滿地拍了拍胸膛。薛姨媽見狀,心裏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兒子實在不像是做生意的料。
“實際上,小弟手頭有一筆生意,想借薛家的豐潤號銷售,自然不會無代價,每年會給薛家十萬兩作爲答謝。”賈謝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