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對薛家而言,這無疑是樁好事,既能賺銀兩,又能攀附賈謝這面大旗,今後的生意也會順暢許多。

“哥哥盡管用,什麼答謝不答謝的,都是一家人,說這個就生分了。”薛姨媽滿臉笑容地說道。

“答謝還是要給的,畢竟不能白用別人的東西,即使是親戚也不行。”賈謝堅持道。

雙方談妥並籤訂契約後,賈謝在薛姨媽家留下用餐。

解決了銷售渠道,賈謝便等待作坊的產品問世。秘方無需擔憂泄露,因爲作坊位於隆興帝的皇莊內,由隆興帝的三子寧時負責。隆興帝共有九子,寧俊爲慶親王,寧德爲安親王,寧時爲康親王,其他皇子尚未成年。

賈謝回到房間,發現炒豆正四仰八叉地沉睡。劍蘭侍候他洗漱完畢後,賈謝也上了床。炒豆的一條腿壓在他身上,嘴裏似乎在嘟囔着什麼,大概是白天累壞了。賈謝看着熟睡的小丫頭,心想這不正是他所追求的平靜生活嗎?

夏日漸至,賈謝熱得難以入眠,不禁懷念起現代的空調。

榮國府雖有自己的冰窖,但冰塊有限。賈謝雖能分到一些,卻不足以解暑。

劍梅等人本想進來爲他打扇,但賈謝不讓。自己睡不着,何必麻煩別人。

一想到現代的空調,賈謝突然靈光一閃,對,我可以自制冰塊,只要有硝石即可。

第二天一早,賈謝喚來賈芸,心想這不僅能自己解暑,還能賺錢。

“三叔叫侄兒,有何指示?”賈芸恭敬地詢問,他對這位族叔感激不已,因爲在他和母親走投無路時,賈謝伸出了援手。

“芸兒,靠近我耳邊。”賈謝說。

“三叔你真是厲害,能將腐朽之物轉變爲神奇。”賈芸崇敬地說。

“哪裏神奇,不過是些小技巧罷了。”賈謝繼續問,“五嫂的身體狀況如何?”

“多虧三叔的關照,已經恢復得很好了。”賈芸回答。

“嗯,去吧。人可以放縱,可以胡鬧,但若是孝道有缺,我賈謝定不輕饒。”賈謝警告道。

第二十一章 指日江南行

近日,神京城 ** 然多了一家出售冰塊的鋪子,價格低廉,供不應求。

賈謝身着薄衣坐在屋內,享受着清涼的微風。心中暗喜,這才是少爺應有的生活。

這時,炒豆拉着一個同齡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進來。賈謝細看,原來是賈母院的掀簾子小跳兒。因賈謝常給貪財的小跳兒零花錢,她並不害怕賈謝,反而笑眯眯地向賈謝行禮。“三爺安。”

“哇!你們這裏真涼快,比老太太屋裏還要清爽。”小跳兒驚嘆。

“那當然,我們這裏堆滿了冰塊,怎能不涼快?”炒豆自豪地說。

“以後你可以常來我們這兒避暑,讓你也涼快涼快。”炒豆對小丫頭說。

“我還要告訴你,我們這兒以後還要安裝地暖,到了冬天屋裏就能像夏天一樣溫暖。”炒豆炫耀道。

看着炒豆和小丫頭聊天,賈謝不禁笑了。

這時,劍竹進來,“三爺,宮裏來人,宣三爺進宮。”

“你們在這兒玩吧,三爺走了。”

進宮的路上,賈謝思索着皇帝找他何事?現在琉璃生意已鋪開,皇帝的財庫日益充實。應該沒有大事。

御書房中,“臣賈謝奉旨進見。”

“進來吧。”隆興帝近日財富增多,心情愉悅,對賈謝更加親近,偶爾開開玩笑。

御書房內還有三人,一位是面色蒼白的老者,蓄有三縷長須,另外兩位是中年將軍。

隆興帝含笑介紹道:“這位是內閣李光地學士,身旁兩位分別是吳國公趙遠和趙國公姜賢。”

賈謝恭敬行禮道:“晚輩賈謝,拜見大學士及兩位國公。”

李光地撫摸胡須,誇贊道:“賈公子不需多禮,久聞你英勇非凡,今日一見,果然少年才俊。”

賈謝謙遜回應:“老相國過譽了。”

隆興帝笑道:“李相不必再誇,否則賈謝要飄上天了。”

隆興帝指示:“賈謝,江南軍備鬆弛,你準備一下,即刻赴江南。”

賈謝領命:“臣遵旨。”

議事後,賈謝被單獨留下,隆興帝道:“江南軍務之餘,去探望巡鹽御史林如海,若能相助,盡量幫襯,畢竟你們是親戚。”

賈謝詢問:“臣何時啓程?”

隆興帝憂慮:“盡快,我擔心林卿那裏有變。”

賈謝沉思,林如海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心中一驚,不知榮國府在其中扮演何角。

賈謝調整心態:“臣即刻回府準備,盡早出發。”

隆興帝允諾:“賜你一千立威衛士,確保安全。”

賈謝感激:“臣謝主隆恩!”

賈謝返回榮國府,告知賈母下江南的事。

賈謝詢問林黛玉:“妹妹願意回揚州探望林姑父嗎?”

林黛玉眼神期盼,希望得到賈母的同意。

“這一行的安全如何?切莫讓你林妹妹受委屈。否則回來後,我決不輕饒。”賈母沉思片刻,還是同意了。

“安全無虞,千餘士卒護送,乘官船走水路,很快便能抵達。再者,我豈敢招惹林妹妹,她不欺負我已是幸運的了。”賈謝笑答。

林黛玉嗤之以鼻:“哼!誰欺負你?再胡說當心你的皮。”

“老祖宗,我也想去。”賈寶玉跑出來也這麼說。

“不可。我年過半百,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你若有閃失,我如何是好?”王夫人含淚說道,卻忘了她還另有一個孫子賈蘭。

“你林妹妹只是回家探望父親,數日後便回,你在家好好等候。”賈母同樣不願這寶貝孫子遠行。

“何時出發?”賈母詢問。

“因公務在身,宜早不宜遲,林妹妹也應盡快做好準備。”賈謝答復。

林黛玉因回家見父,心情愉悅,忙於收拾行李。賈寶玉卻因要與林妹妹分離,心情低落。

賈謝忙於調動兵馬,準備船只,一切就緒已過兩日。

第二十二章 南行

清晨,賈謝騎馬,率領親兵護送黛玉的軟轎,紫鵑隨行,直奔神京城碼頭。

碼頭已被賈謝的士卒控制,百姓圍觀,不知是何方勢力。

抵達碼頭後,士卒架上帷幔,黛玉才在紫鵑攙扶下,走出軟轎。

滏陽河環繞神京城,是其一大名勝。

士卒引領賈謝一行至官船,賈謝上船後,二十名水手整齊行禮:“見過指揮使大人。”

賈謝揮手:“免禮。”

賈謝發現官船與明朝福船相似,但此紅樓世界中並無明朝,不知出自哪位巧匠之手。

賈謝的官船約莫百米有餘,船身擁有三層甲板,除水手外,足以容納百餘乘客。這下,賈謝的親衛及黛玉的仆從得以全員登船。

船舷兩側設有士兵防守的崗位,增強了船的安全系數。對官船的布置,賈謝頗爲滿意。

一壯漢單膝跪地報告:“劉成率部聽候指揮使大人差遣。”

賈謝定睛一看,發現是舊識,曾在翠香樓帶領五百巡街兵的小校。“起立,你帶領士兵分批登運兵船,注意四周安全。”賈謝命令道。劉成領命即去,賈謝點頭,心知此人可用。

船啓動了,滏陽河兩岸柳樹成蔭,景色宜人。船上,一樓爲水手和仆役的居所,二樓住着賈謝親兵,其中一半負責巡船。三樓則是賈謝和黛玉的私室。

賈謝剛登船便去探望黛玉。黛玉門外有婆子守衛,見賈謝到來,連忙行禮。紫鵑出來迎接,賈謝對她予以肯定,紫鵑領命。

賈謝進入黛玉的房間,見她獨自出神,打趣道要喝茶。黛玉回以嬌嗔,命紫鵑倒茶,賈謝欣賞黛玉的撒嬌,兩人互動親昵。

“喲!威猛的賈大爵爺,堂堂男子漢在區區女子面前裝模作樣,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林黛玉斥責道。

“玩笑到此爲止,我來找妹妹的確有要事相商。”賈謝嚴肅地說。

“三哥哥找尋小妹有何貴幹?只要小妹能辦到的,必定不推脫。”黛玉側頭微笑道。

“妹妹可知我三哥是如何修煉成今日的本領?”賈謝此言一出,立刻吸引了黛玉的注意力。“如何修煉的?”

“某夜三哥夢中跌落懸崖,意外在崖底獲得一本秘籍。未曾想,修煉之後便成了現在這般模樣。”賈謝攤手解釋。

“呸!你又在逗我。再胡言亂語,小心我修理你。”黛玉識破賈謝的玩笑,憤憤地說。

“妹妹,雖然這些編造的故事你未必相信,但嚐試一下也無害。”賈謝認真地說:“我知妹妹體弱多病,自幼在藥罐中長大,但藥三分毒。聽我一句,勤加鍛煉,盡量避免用藥。相信不久之後,身體必有起色,屆時林姑父見了也會高興。”

林黛玉聽着賈謝關切的話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看着賈謝棱角分明的臉龐,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異樣,臉頰也微微發燙。

今日黛玉身穿桃紅織金緞上衣,下配繡牡丹的粉紅長裙,粉面泛紅,整個房間都因她而明亮起來,賈謝一時看得有些失神。

“別再提你的那套武功,看着我做什麼!”黛玉低頭說。

“都是爲兄的不是。”賈謝回神後,連忙道歉。

“爲兄這套武功名爲太極拳,正適合妹妹。”賈謝接着說:“從今日起,每天清晨你要練習太極拳,不可間斷。起初幾天我親自指導,等你熟練後,就可以自行練習。”

“紫鵑,這事兒就交給你監督,若三爺得知你懈怠,定要重重懲罰你。”賈謝轉頭對紫鵑說。

“你懲罰紫鵑做什麼?我練不練她又能如何?”黛玉生氣地說。

“你若不練,我就懲罰紫鵑,看你是否心疼。”賈謝耍賴地說。

“呸!你這個無賴。”黛玉嘴上雖罵,但心中卻感到愉悅,這已經是久違的感覺了。

“記得明早提前起床,不然我可得把紫鵑丟進河裏了。”不等黛玉開口,便放聲大笑離開。

第二十三章 江南

第二天破曉,賈謝攜帶黛玉、紫鵑踏上甲板。晨曦中一輪朝陽初升,天空湛藍如洗,令人心曠神怡。

“妹妹,我先示範一遍,你在一旁仔細觀摩。”言罷,賈謝開始演練太極拳。

“噗嗤!三哥,你這拳法是什麼玩意?看起來軟綿綿的。”林黛玉側頭嬌笑。紫鵑也忍不住偷笑。

“妹妹別笑話,這太極拳看似柔弱,實則內含至理,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我對別人可不舍得傳授。”賈謝邊練邊說。

黛玉果然機智,賈謝僅示範一遍,她便記住了七八分。不到一個時辰,便能打得有模有樣。最後體力不支,便由紫鵑扶黛玉回房休息。

因每日早起鍛煉,黛玉飯量漸增,睡眠也變得香甜。近日臉頰上也泛起一抹紅暈。紫鵑欣喜若狂,連連向賈謝道謝。

轉眼十日過去,賈謝與黛玉的關系愈發親密。這日船抵金陵碼頭,賈謝進屋詢問黛玉是否需購買物品。

一進屋,便見黛玉以手托腮,歪頭沉思。

“妹妹,可是落枕了?”賈謝好奇地問。

林黛玉俏臉一紅,啐道:“都怪你,還不是練你那拳法,扭到脖子了。”

賈謝冤枉道:“爲兄可是爲了你好,你看你體質是不是比以前強了?只要你堅持,身體定能康復。”

“呸!”

林黛玉輕啐一口,不覺淚珠滑落,“都是你害的,你給我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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