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言像是被嚇到,越發激動地掙扎,想要推開祁厲禹。
祁厲禹反手將她抱起,秦知言突然騰空,突然而來的失重讓她下意識就抱住了祁厲禹。
“小娘這是欲拒還迎?”祁厲禹打趣。
是啊是啊。
秦知言連忙鬆了手,轉而去推祁厲禹:“放開我!”
“本王真放了?”祁厲禹說着,便真鬆了手,秦知言整個身體都往下掉去,神情驚恐,完全是自身反應就抱住了祁厲禹。
祁厲禹也只是嚇嚇她,很快重新接住了人,而後似笑非笑地看着秦知言。
秦知言羞得恨不得找個角落鑽進去,心裏罵得起勁。
她越這樣,祁厲禹就越想逗她。
老王爺剛死,屍體躺在棺材裏,還未完全合棺,棺材板只是蓋了一半,正好將老王爺的臉露了出來。
祁厲禹抱着人走到棺材前,而後將人往棺材板上一放,秦知言才剛坐起身想跑,就又重新被祁厲禹壓了下去。
就抵在老王爺的棺材板上。
“你……你……”秦知言看着祁厲禹,話都說不利索了。
“小娘膽小,無妨,本王教你。想要報復他,便就讓他親眼看着,他還沒染指的新婚小妻子,是如何被本王欺負哭的。”
話音落下,祁厲禹便低頭吻了下來。
秦知言掙脫不開,只能偏頭避過。
祁厲禹也不惱,硬掰過了她的臉,而後精準吻了下去。
秦知言掙扎,也沒逃過祁厲禹的魔爪,反倒是火上澆油。
那熟悉的觸感抵着她的時候,秦知言驀然便想起了昨日晚上,祁厲禹在她身上胡作非爲的樣子。
她瞬間羞紅了臉,整個人都僵了。
她真沒想到,這世上居然有祁厲禹這麼驚世駭俗,如此放肆的人!
在老王爺的棺材上,他居然想要她?!
雖然她是勾引他了,但這一定都是祁厲禹不要臉!
察覺到秦知言的異樣,祁厲禹停了動作,含笑看着他:“本王喊了那麼多聲小娘,小娘是不是也該盡一盡自己的責任?”
長輩的責任?
她現在就該給他一巴掌,讓他好好醒醒腦!知道什麼叫做長幼有序!
祁厲禹瞧着秦知言眼中的怒意,反而越發愉悅:“小娘生不了本王,本王如今也不需要人養,生不行,養又不行,本王思來想去,小娘能做的,也唯有一件事了。”
秦知言沒有開口問,但眼裏卻好像在問:“什麼事?”
祁厲禹不答,只是視線下移,落在了秦知言的胸前。
秦知言起初還有些茫然,等反應過來祁厲禹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臉再次爆紅,原本推着祁厲禹的手,這會卻緊緊抱在了胸前。
昨日胡鬧時,祁厲禹也沒少親那裏,先前還不覺得,現在被祁厲禹這麼一說,秦知言臉燒得快把腦子燒壞了,思考不了一點。
不都說祁厲禹不近女色,這瞧着哪裏像是不近女色的樣子?分明是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是個臭流氓。
原本還在裝,現在是真的又羞又惱。
“你……你怎麼!流氓!”秦知言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這麼一句。
“這便是流氓了?”祁厲禹一把握住秦知言的雙手,舉過頭頂,一手仍有空閒,去解秦知言的腰帶:“那這叫什麼?”
秦知言被嚇得慌了神,祁厲禹動真格了,一副現在就要了她的模樣。
“不要!”秦知言喊。
祁厲禹無動於衷,秦知言那點掙扎在他眼裏跟沒有似的,他若真想,她哪裏攔得了?
“不行,真的不行。”秦知言帶上了一些哭腔。
見人哭了,祁厲禹倒是止了動作:“小娘若是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本王,本王便放了你。”
秦知言聞言,抿了抿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整張臉羞得更紅了,眼裏還盈着淚,倒真是漂亮極了。
祁厲禹喜歡看她這個模樣,也不急着催促。
“腫、腫了。”好一會兒,秦知言才結結巴巴地憋出這個答案,一說出口,眼中盈着的淚便落了下來。
容易得到,便就不會珍惜,昨日只是個甜頭,想要勾着祁厲禹,一時半會絕不能再把自己給他,秦知言七分裝,三分是真怕祁厲禹胡來,真真假假,倒是瞧不出做戲的痕跡來。
祁厲禹愣了一下。
秦知言又趕緊補充了一句,語氣嬌滴滴的,聲音低得像是在人心上撓癢癢:“會壞的。”
祁厲禹本就吃秦知言這一套,眼下她仿佛整個人都要破碎的模樣,更像是在他心口重重敲了一擊。
尤其是瞧着單純無害、幹淨的模樣,嘴上卻說着這些話時。
祁厲禹沒開口,但秦知言卻感覺到,祁厲禹握住的手腕處,燙得灼人,還有那一處,更是變本加厲。
“你……”秦知言看着祁厲禹,實實在在的驚恐。
不是,怎麼更……了?
狗男人居然好這一口。
祁厲禹本來是故意想逗逗秦知言的,畢竟,敢以這種身份來招惹他的,總是要付出些代價,可眼下,卻有些進退兩難了。
“秦知言。”祁厲禹頭一回喊了她的名字,聲音有些啞。
不知道爲何,秦知言聽了便覺得耳朵也開始發燙。
祁厲禹察覺到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而後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你……”
秦知言想要說些什麼,院子外此刻卻傳來了一陣喧囂。
王姨娘帶着好幾個姨娘,還有一衆丫鬟,氣勢洶洶地往靈堂來。
眼下,已至門外。
“咦,這靈堂的門怎麼關上了?”王姨娘似乎有些詫異,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她故作擔憂,上前敲了敲門:“太妃,你在裏面嗎?你沒事吧?”
秦知言聽到這,立刻緊張地去推祁厲禹。
家丁是誰的人,已經一目了然,王姨娘這手段不高明,卻直接。
事情雖然有變,但事還是那個事,換了個人罷了。
捉她和祁厲禹的奸?
秦知言還挺想看看王姨娘發現這件事時會是什麼樣的神情,但代價太大。
對於祁厲禹而言,這只是一樁風流韻事,但放秦知言身上,卻是要命的大事。
“王爺。”秦知言輕聲喊他,語氣中帶着些許祈求。
門外,王姨娘敲門後,見沒有反應,故作擔憂:“怎麼沒有動靜?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太妃,我們進來了?”
說着,便要去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