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靠近。
就看見很多人將一間包廂門口團團圍住。
傅瑾瑜皺眉。
酒吧裏的一個侍者匆匆忙忙路過。
傅瑾瑜立刻拉住對方的胳膊,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侍者匆匆忙忙說道,“好幾個人,搞進醫院去了。”
話音未落。
最後一個病人被送出去。
傅瑾瑜迅速上前,看見了不久之前在樓道中見過的胖子。
胖子渾身是血。
昏迷不醒。
躺擔架上。
被兩個保安抬着。
嘴裏還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麼。
傅瑾瑜的面色低沉。
溫雪寧趕緊上前,“阿瑜,應該和南枝沒有什麼關系,你別擔心。”
沒人說話還好。
溫雪寧一開口。
傅瑾瑜本就緊繃的情緒徹底外放。
傅瑾瑜的臉上陰沉的可怖,“無論和她有沒有關系,都同我無關。”
說罷。
傅瑾瑜轉身就走。
溫雪寧趕緊小跑着跟上去,“阿瑜,你這就要走了?你稍等一下我跟她們說一下。”
她穿着高跟鞋。
跟不上傅瑾瑜的動作。
很快就被傅瑾瑜丟下了。
溫雪寧眼睜睜的看着傅瑾瑜進去電梯,又眼睜睜的看着電梯門在自己面前關閉。
溫雪寧眼睛裏的溫柔瞬間消失不見。
手機這時候恰到好處的響起來。
是其中一個男人的電話,“溫小姐,你讓我們上了溫南枝,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們溫南枝身邊有一位很厲害的男的?要不是我事先被打爆腦袋,一直在裝死,今天要進重症監護病房的人,就不僅僅是兩個人,溫小姐,您必須要給十倍的錢。”
溫雪寧深吸一口氣,“你說溫南枝的身邊,有一個很厲害的男人?”
對方嗯聲,“我沒敢抬頭,但是我聽說是西門什麼的。”
西門!
溫雪寧自然知道西門家。
她眼珠子猛地一顫。
溫南枝怎麼會認識西門家的人?
西門家的人又怎麼會突然冒出來給溫南枝做主?
溫雪寧心裏恨得咬牙切齒。
爲什麼每一次給溫南枝量身定做的陷阱,都能輕易的給溫南枝躲過去?
溫南枝的命,到底有多好?
男人等到不耐煩,“溫小姐,你要是不肯出十倍的價格,等到警察來了,我的嘴巴可不一定很嚴的。”
赤果果的威脅。
溫雪寧明明知道這是威脅,但是溫雪寧只能認栽。
原本的計劃是要傅瑾瑜看見溫南枝爲了幾瓶酒,就可以賣身,讓傅瑾瑜徹底的厭惡溫南枝……
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
溫雪寧咬緊牙關說,“你們收了我的錢,你們就知道應該做什麼事,要是你們膽敢把我供出來,我會要你們生不如死,溫家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對方笑了笑,“您原本說給我們三個人一人二十萬,現在一人二百萬。”
總共就是六百萬。
溫雪寧有六百萬。
但是給出六百萬,自己的小私庫基本上就空了。
溫雪寧深吸一口氣,忍着肉疼說,“我會把錢打到你們的卡上,至於你們應該怎麼做,你們心裏清楚。”
對方嗯聲。
溫雪寧掛斷電話。
緊接着。
溫雪寧在家族群裏發消息:『爸爸,哥哥,你們有沒有人脈?枝枝在酒吧工作,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聽人說是出人命了,同一包廂裏面的三個男人都已經被送到醫院了,枝枝現在不知所蹤。』
發完消息。
溫雪寧長舒一口氣。
嘴角勾起。
溫雪寧推開包廂門,“瑾瑜公司裏有點事情,先去處理,讓你們今天晚上玩個痛快,錢都給我了呢,你們盡管開酒。”
溫雪寧在沙發上坐下來。
陸卓如坐在溫雪寧身邊,“呦,這是傅瑾瑜的財產都給雪寧姐管了。”
溫雪寧嗔怪的說道,“莫要胡說八道。”
陸卓如輕輕哼了一聲,“這不是早晚的嗎?本來你和傅先生就是一對,如果不是溫南枝,你們早就在一起了。”
溫雪寧嘆息一聲,“都是命。”
陸卓如說,“你放心,我保證不出半年,傅太太的位置一定能回到你這裏。”
溫雪寧笑而不語。
——
溫家。
溫明修看見群裏的消息之後,直接被氣得犯了心髒病。
李曼瑜趕緊給溫明修吃了速效救心丸。
一邊給溫明修輕輕地順着胸口,一邊說道,“你何必這樣生氣?孩子就是不懂事……”
溫明修呸了一口,“今年都二十五了,都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你還再用不懂事來給她開脫?半年前,我原本以爲,她嫉妒雪寧,甚至要逼雪寧去死,我以爲把人送到精神病院,住半年,就能學乖了,誰能想到……”
溫明修手掌心重重的拍在茶幾上。
聲音很響亮。
溫明修的手心也紅了,連帶着一張臉漲的像是豬肝色,“誰知道,她越發變本加厲,竟然能做出這樣不知廉恥、有辱門楣的醜事,我真的……曼瑜,你趕緊再給他們四個人打電話。”
李曼瑜輕聲說道,“明修,老大老二老三說不想管了……”
溫明修拉着李曼瑜的手,“你瞧瞧,你還怨我生氣,四個哥哥都是從小看着溫南枝長大的,雖然是堂哥,但是一個個都是把溫南枝看成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現在,哥哥們都如此厭惡她,你說說,你說說!”
溫明修一陣氣惱上來。
直直的向後倒。
李曼瑜抱着溫明修的身子,“明修,你不能生氣了,你身體不好,你要是氣壞了身子,你這是要心疼死我,雪寧以後在婆家還指望你這個爸爸撐腰。”
溫明修深吸一口氣,“對,你說的對,我還有雪寧這個女兒,我得堅強。”
話音落下。
溫南枝最小的堂哥進來了,“叔叔。”
溫明修招招手,“你去給我辦件事情。”
溫行遠頷首,“叔叔,您吩咐。”
溫明修咬牙切齒,“溫南枝出來精神病院,先是和瑾瑜叫板,而後從來沒回家看過我這個父親,可謂是不忠不孝不義,她不就是仗着自己在外面還有一處能遮風擋雨的房產嗎?
殊不知,在她被送進去精神病院之後,我就以精神病人監護人的名義,將她媽媽留下來的這處公寓,轉到了我的名下,你現在就去嶺南公寓,拿着房產證,帶着物業,把人給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