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嬈瞬間了然:
哦。
原來盛如煙打的是這個主意,又想當衆陷害自己!
不得不說,盛如煙對自己的確夠狠,那些香檳酒杯碎片看着就疼,更何況還插入了後背,也不怕留下疤痕啥的。
如若盛年嬈不是受害者的話,她恐怕也會認爲盛如煙是被推倒的,畢竟剛剛那一幕,角度刁鑽且無人看到,而盛年嬈確實也在盛如煙突然湊上前時,下意識地伸手擋了擋,不讓她碰到自己,但她可以肯定,她並未碰到盛如煙,更沒有推倒她。
一切。
都是盛如煙自導自演。
可惜,不會有人相信。
果不其然。
下一刻四周譁然謾罵的聲音響起:“那個就是冒牌貨盛年嬈?嘖嘖嘖,果然小小年紀就蛇蠍心腸,竟然當衆行凶!”
“上次更狠,直接下毒呢,簡直想要盛如煙的命!”
“都一樣狠,若是盛如煙正面着地的話,那可就要毀容了!毀人臉面,跟要人命也沒什麼區別!”
“假貨就是假貨,手段醃臢肮髒,上不了台面。”
“嗐,不然怎麼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呢!下賤卑劣的基因是沒辦法改變的。”
“難怪我以前就看她不順眼,原來她就不是盛家的種!她那麼惡毒,她親生父母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這麼說,我可要陰謀論了,當年倆孩子抱錯一事莫不是有什麼內情?不然怎麼好端端的會抱錯呢?怕不是對方覬覦盛家財富,故意換了倆孩子吧?”
“你別說,還真的有這個可能,這樣的話盛家也太慘了,簡直冤大頭本頭!”
……
不堪入耳的聲音一一傳入盛年嬈耳中,他們的目光臉色無一不是鄙夷厭惡,像是看到了什麼臭水溝裏的老鼠。
很顯然,盛如煙的目的達到了。
作爲未婚夫的傅辛瀚更是赤紅着雙眼第一時間沖到了盛如煙的身旁把她攔腰抱起,同時對盛年嬈怒目相視:“盛年嬈,你這個毒婦!賤人!”
“你下毒差點害死了如煙還不夠!”
“現在又來傷害她!”
“如煙要是出了一點閃失,我要讓你們全家陪葬!讓你們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他咆哮出聲,目眥欲裂。
傅辛瀚不想打女人,但此刻望着懷裏哭得梨花帶雨、滿身傷痕喊着說“瀚哥哥,我好疼嗚嗚嗚~”的盛如煙,他再也壓不住自己的火氣了!
這一刻,他是真的很想弄死盛年嬈!
毒婦?
賤人?
呵呵,那她就惡毒給他們看!
盛年嬈冷笑一聲,然後趁他現在抱着盛如煙沒辦法動手且還手,手裏的紅酒猝不及防的潑到了傅辛瀚的臉上,再然後啪啪給了他兩巴掌。
對,她就是趁人之危。
盛年嬈老早就想這麼幹了,她早就看他們這對狗男女不順眼了!
賞完傅辛瀚兩巴掌。
她又哐哐兩下,給了盛如煙兩巴掌。
嗯。
這兩巴掌是替肚子裏氣呼呼的倆孩子打的,誰讓她竟然說倆寶寶是野種,氣到了她的兩個小寶貝呢!不打她打誰?
“艹你麻痹!”
“盛年嬈你他媽的敢打我——”
沒想到她竟然敢當衆動手的傅辛瀚更是暴跳如雷、面色陰沉,直接出口成髒。
眼見不遠處的盛海和盛河都沖了過來,自知不是兩人對手不想束手就擒的盛年嬈毫不猶豫地:“回檔!”
她回檔到了用紅酒潑傅辛瀚之前。
再然後。
故技重施。
潑紅酒、賞兩人巴掌。
一氣呵成。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媽咪加油~】肚子裏的倆寶寶在給她加油打氣。
又get到回檔新妙用的盛年嬈一口氣回檔了五次,一共潑了五次紅酒,分別打了他們十個巴掌,終於是爽夠了,最後回檔到了盛如煙來找自己之前。
這一次。
盛年嬈早有準備。
……
又又又循環了!
宴會廳二樓。
坐在電動輪椅上跟着爺爺他們一起入場的陸司霑也沒有想到,時隔多日,第一次出門離開陸家老宅的他再次被迫循環了。
爲什麼?
難道他就不能離開陸家嗎?明明在陸家這麼多天,都沒有再發生循環這種詭異之事,他還因此鬆了口氣。
結果現在……
又來了。
陸司霑深深嘆氣,眉心緊蹙。
不過這次循環,陸司霑看了一場好戲,拜站得高看得遠和5.2視力所賜,隔着二樓欄杆的陸司霑把盛年嬈扇人巴掌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又快。
又準。
又狠。
“阿嬈?”一旁的堂姐陸妤語顯然也看到了,驚呼出聲。
她就是盛年嬈?
出車禍剛醒來不久的陸司霑對於這個名字有所耳聞,還是出自堂姐陸妤語的口中,她說這人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今一看,陸司霑的腦海裏莫名地就蹦出了四個字:帶刺玫瑰。
也不知道她的手疼不疼?
畢竟循環打了兩人那麼多巴掌,足足有二十道。
緊接着他又失笑,自己真是魔怔了,對方又不知道自己循環了,相當於是一個執行程序的固定NPC,怎麼會疼呢。
只是……
接下來該怎麼收場呢?
爺爺奶奶對於這樣狠毒的女子,怕是不喜的,就算她是堂姐的救命恩人也一樣,更何況她還是在爺爺的八十大壽上鬧事。
果不其然,陸司霑看到爺爺眉頭一皺露出不喜,滿臉不悅的奶奶更是出口直言:“小語,我理解你想報恩的心,但這個人,就算了,反正你也已經給了她錢,算是兩清了,大不了你再多給點錢補償她。”
陸大伯和大伯母也在好言相勸。
滿心歡喜想把對方介紹給爺爺奶奶他們認識的陸妤語沉默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認識的阿嬈,應該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陸老爺子發話了:“沒有誤會,她不僅惡意推倒他人致傷,還當衆毆打對方,這樣的人,太惡毒,人品不行,不可交。”
這個盛年嬈。
怕是要被當場趕出去了。
陸司霑這個念頭剛起,下一秒,他便是聽到爺爺奶奶溫和的聲音響起:“小霑,我們準備進場了,你自己推輪椅能行嗎?”
“能行。”
陸司霑聽到自己回答的聲音響起。
????
怎麼回事?
怎麼又突然循環了?
還回到了更早的時間?
俊臉略有些懵逼的陸司霑再次跟着爺爺入場,卻陡然間發現,原本既定的循環打人劇情竟然發生了變化。
這次的盛年嬈依舊是那麼明媚張揚,但面對衆人指責和唾棄,卻是拿出了實打實的證據:“可是我有錄像證明,不是我推倒的盛如煙。”
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
循環這麼多回,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一般來說,循環是會按照既定劇情往下走的,可是現在卻全然變了。
身爲陸家未來繼承人的陸司霑不是傻子,他甚至天生聰慧。
一瞬間。
他便是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難道……
他被迫循環……
跟盛年嬈有關?
她就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