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驍將溫軟扛在肩頭,大步流星地朝前走。
溫軟的視野天旋地轉。
又氣又怕。
直到看見一片水,才知道昆驍是要把她帶到露天泳池。
他停下腳步,暴喝一聲:“所有人,給我消失。”
下一秒,他就把她扔進水裏。
溫軟身體拍在水面上那一下並不疼,只是一瞬間的失重感令人生懼。
驟然被四面八方涌來的水流封住鼻腔,她是怕的。
好在這裏的水不深,她在水裏撲騰了兩下,就站住了。
只是全身溼透。
輕薄的布料被水一浸就變得半透,貼緊皮膚,勾勒曲線。
溫軟慌亂地把溼漉漉的長發撥攏到身前,擋住外泄的春光。
“昆驍,你個瘋子!”
“殺人犯!”
“惡魔!”
他怎麼可以一言不合就殺人?
她的情緒已然崩潰。
他們是因爲她才喪命的!
愧疚感像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攥着她的心,幾乎要將她攪碎。
可她只是想要自由,她有什麼錯?
男人叉腰站在岸邊,高大身形俯視下來,沉甸甸的壓迫感猶如泰山壓頂。
他們現在這個高度差,怕是她真得跳起來才能打他膝蓋。
與他對視,她脖子都要仰斷了。
可她依舊不服輸地瞪着他的眼睛,不停咒罵他。
昆驍心中的怒火愈演愈烈。
她怎麼敢罵她的男人?
他對她哪裏不好,叫她費盡心機的逃跑?
念她有傷在身,他甚至都沒舍得碰她!
是對她太縱容了嗎?
縱得她不識好歹!
男人一躍跳入水中,濺起的水浪撲了溫軟一頭一臉。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睜眼時,男人憤怒的臉龐陡然占據整個視野。
他的眉毛濃而鋒利,像兩把出鞘的利劍,眼睛又大又黑,眼底翻涌的滔天怒意經由瞳孔放大,折射着駭人的光芒。
凌厲的下顎線條繃緊,壓抑着讓人膽寒的危險。
她下意識後退。
雙臂立刻被鐵箍一樣的大掌牢牢固定住。
溫軟覺得骨頭快要被他掐斷了。
但她咬着牙,不哼一聲。
暗暗同他較勁。
她要反壓迫、反霸權。
她是不會求饒的!
這樣的態度在昆驍眼裏無異於火上澆油。
他帶着她走向泳池的深水區。
見她踩不到池底,他卻故意鬆開手。
溫軟不會遊泳,馬上就沉下去,嗆了幾口水。
求生本能令她驚慌地抓着男人的衣服,就像抓着救命稻草。
“摸哪兒呢?”他故意揶揄她。
溫軟氣得撒開手。
自己在水裏撲騰着想遊去岸邊,鼻子始終躍不出水面呼吸。
眼睛在水下睜不開,世界黑漆漆一片。
小腿一陣亂蹬。
似乎踏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對方傳來一聲悶哼。
一只大掌撈着她的腰,讓她腦袋露出水面呼吸。
男人聲音冷戾:“知道錯了嗎?”
溫軟吐了吐水:“我沒錯。”
支撐她的力驟然消失。
她旋即下落,繼續與水魔搏鬥。
昆驍氣得不行,明明是只軟萌的小白兔,怎麼骨子裏這麼倔強?
眼見她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池水,昆驍罵了句髒話,還是把她提起來,抱在自己身上。
溫軟大口大口喘氣,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接連砸在他肩頭。
他又沒好氣地問了一遍:“知道錯了嗎?”
溫軟吃一塹長一智,牢牢盤掛在他身上,爭取主動權。
她貼着他耳根,大聲回答:“我沒錯,錯的是你!”
“你憑什麼囚禁我?我是華國人,不是你的奴隸!”
男人眼神燙得要噴出火焰來。
“你不是我的奴隸,你是我的女人!”
這一刻,平日裏看慣的女傭服格外刺眼。
這是她自己偷來的衣服,又不是他給她買的。
他從沒說過她是他的奴隸。
他三兩下扯掉系繩,那種一片式的抹胸和筒裙就滑落水底。
溫軟被他突如其來的暴力嚇到,驚恐的想逃走,手腳一陣亂劃。
劃出去兩厘米。
他捉住她的一只腳踝,接着一拉,就把人拉到自己身側。
另一只大手掐住女孩的後脖頸,發狠地攫住她的唇。
就着一瓣唇肉碾磨撕咬,帶着懲罰的意味。
是真咬。
疼得溫軟眼角溢出生理性淚水。
懲罰的力度加大。
簡單粗暴。
他的舌尖輕易破開齒關,帶着勢如破竹的氣勢橫掃各個角落,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與此同時,修長手指掐在她細軟的腰間,她白皙的肌膚上很快浮現串串指印。
這個男人似乎很擅長折磨人,那些細碎的手段讓溫軟幾近崩潰。
此前,她還連男生的手都沒有牽過。
現在,她被一個異國陌生男人按在水裏這般欺負。
太委屈!
她不憤氣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的肩背寬厚,肌肉緊實,她的牙根本咬合不上。
這讓她更沮喪了。
昆驍被她這毫無傷害值的攻擊逗笑,嘲笑這個戰五渣:“寶貝,親親不用牙。”
然後親自示範來教她。
大力吮吸着她肩頭的嫩肉,故意搞出聲音。
小姑娘鬧騰得更厲害了,揪着他頭發使出拔草的力氣:“你滾開。”
她太討厭他了,恨不能再有一撥人來刺殺他,給他帶走。
反正是壞人狗咬狗!
昆驍也不阻止她,卻故意把她往水下帶。
一入水,溫軟眼睛睜不開,立刻自顧不暇。
壞男人刻意等了十幾秒,才把唇壓在她唇上。
如果她想要空氣,必須從他嘴裏汲取。
溫軟的心裏非常抗拒,可呼吸是本能。
她不停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越王勾踐臥薪嚐膽,韓信能忍胯下之辱……
想到這裏,她全面放棄抵抗。
男人的吻也隨之軟化下來。
他將她托出水面,讓她坐在他手臂上,身體貼緊。
少女溼漉漉的長發像瀑布一樣鋪在胸前,發尾垂在他的胸膛,輕輕掃過他壯實的肌肉,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撩撥感。
撥動他敏感的神經。
細細密密又輕又柔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一路向下。
她太乖了。
乖到他覺得她被調教好了,接納他了。
一股子邪火不受控地從小腹躥起來。
他抱着她上岸。
從休閒椅上撈起一條白色浴巾,把她嚴嚴實實的裹起來,一路抱回主臥。
--
求加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