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就是根據你的答案,來判斷你是個什麼樣的人。”陳宇調侃道。
“展博,你以前在國外實習也遇到過這種測試?”胡一非轉頭問身旁的陸展博。
“當然,我剛才提過,這題在國外挺流行的。”
“到現在我還記得一道:如果你只有兩條內褲——”
“一條髒了沒洗,一條洗了沒幹,你會穿哪條?”
“那你最後怎麼選的?”陳宇笑着問,心裏清楚陸展博又要鬧笑話了。
“我也挺想知道你怎麼決定的。”胡一非附和。
“我直接選擇 ** 。”
“涼快!”陸展博答得幹脆。
“ ** ?”
“展博,你還真放得開!”陳宇打趣道。
“展博,我鄙視你!”宛瑜立刻表態。
“我也鄙視你。”美佳緊隨其後。
“展博,這次姐也不站你這邊了。”一非攤手。
“可當時面試我的人事主管還誇我思維靈活。”
“後來我順利通過了。”陸展博急忙解釋。
“但我們還是鄙視你。”美佳堅持。
“對,繼續鄙視。”林宛瑜點頭。
“行吧,你們隨意鄙視。”陸展博無奈聳肩。
“關谷,那換你呢?你會怎麼答?”展博順勢把問題拋給關谷。
“這個……”關谷頓了頓,顯然不願輕易入坑。
“陳宇,你說你會怎麼選?”胡一非忽然把目光轉向陳宇。
她心思明擺着——想看陳宇難堪。
可惜她打錯算盤了。
這類題目陳宇見得多了,應對起來輕車熟路。
“要是問我,我就說——再買一條。”
“又不是非得從兩條裏挑,幹嘛局限在這?”陳宇淡淡道。
“對,我怎麼沒想到!”
“早知道就不至於出醜了。”陸展博懊惱。
“展博,認了吧,你腦子比不上陳宇。”
“所以你注定要丟臉。”
“啥都別穿,最涼快!”美佳笑得前仰後合,明顯在調侃展博。
“美佳,這樣不好,不能拿別人尷尬當笑料。”關谷一本正經地批評。
“還是關谷講道理。”陸展博感激地望過去。
然而下一秒,關谷開口就讓他心涼了半截。
“不過,如果你一個人犧牲一下,讓大家開心開心——”
“我覺得可以接受。”關谷說。
“對,我們都接受。”衆人齊聲響應。
陸展博默默望着這群人,眼神寫滿憂傷。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說出來也讓我樂一樂。”
曾曉賢這時才慢幽幽走進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大家抬眼一看,發現他今天格外不同——一身筆挺的西服,領帶打得一絲不苟,腳上那雙皮鞋黑得反光,整個人看起來竟有幾分精神。
“喲,曾曉賢,還特意換了造型?”
“不就喝個酒,用得着這麼隆重?”
“又不是什麼正式場合。”一非笑着調侃。
“我看曾老師是今晚有約吧。”陳美佳眨眨眼。
“快說說,對象是誰?我們認識嗎?”林宛瑜也好奇地湊上來。
“約什麼會!我是有正事。”曾曉賢擺擺手。
“哎喲,還藏着掖着?”陳宇也笑出聲,“這個年紀談戀愛很正常嘛。”
“我覺得他是故意來顯擺的。”關谷眯着眼分析。
“別瞎猜了。”曾曉賢清了清嗓子,“我跟你們透個底——我從可靠渠道得知,電視台新開了個節目,正在招主持人。”
“我還打聽到,負責這欄目的制片人叫Lisa榕。”
“她明天下午要來我們電台面試人選,這可是天賜良機!”
“我曾曉賢,終於要進軍電視圈了!”他難掩興奮。
“你就這麼有把握?”陳宇挑眉看着他。
“誰給你的底氣?”
“電台裏多少人盯着這機會,你真沒對手?”關谷追問。
“當然有競爭者,但我勝算十足。”
“你們看看我這形象,”曾曉賢站起身轉了個圈,“哪點不像專業主持人?”
“打住吧曾曉賢!”
“穿得再體面也沒用,你那催眠式的主持風格,人家一眼就pass了。”
“老老實實回去做你的夜班廣播員吧。”
“別折騰了,白忙活。”胡一非毫不留情地潑冷水。
“胡一非,你這是嫉妒。”
“眼看我就要實現夢想,你不舒服我理解。”
“但我不跟你計較。”曾曉賢故作大度。
“你腦子壞了吧?”
“我會嫉妒你?”
“等你真當上電視主持人,再吹也不遲。”胡一非冷冷回道。
“提醒你一句,曾老師——電視主持人,不等於廣播主持人。”
“想站上熒幕,靠的是真本事。”
“你不如多花點時間,證明自己的能力。”
“而不是把精力都放在打扮上。”
“lisa蓉不會因爲這身行頭就選你。”陳宇平靜地給出建議。
“聽見沒?這才該是你努力的方向。”胡一非緊接着附和。
“我覺得陳宇說得在理。”
“曾老師,你還是想想怎麼打動lisa蓉吧。”關谷也插了句話。
“這些我都懂,我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曾曉賢立刻回應。
“是嗎?”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只要你答得上來,我就信你有實力。”林宛瑜目光微閃,開口說道。
“盡管問,我曾曉賢從不回避問題。”曾曉賢挺起胸膛。
“如果lisa蓉和你爸打起來了,你幫誰?”林宛瑜輕聲問道。
曾曉賢頓時語塞,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這種問題誰碰上不懵?
大家見狀哄堂大笑。
“這題不算數,根本就是胡扯。”曾曉賢連忙辯解。
“可要是lisa蓉真這麼問你呢?”陳宇嘴角微揚,帶着幾分調侃。
“一邊是能成就你夢想的女人。”
“一邊是把你養大的父親。”
“曾曉賢,拿出你的實力做選擇。”胡一非順勢補刀。
“這問題,簡直就像你們常說的——媽和老婆掉水裏先救誰。”關谷忍俊不禁。
“你們真是閒得慌。”
“等着瞧吧,我會用行動證明,我一定能當上電視主持人。”
“明天還有安排,我先走了。”
曾曉賢起身,徑直朝酒吧外走去。
“他要真能當上主持人,那說明lisa蓉真的眼瞎了。”胡一非笑着說道。
“也不一定。”
“一非,萬一lisa蓉就喜歡曾老師這種呢?”美佳跟着打趣。
“所以你是說,曾老師準備犧牲自己,成全夢想?”關谷眨眨眼。
“別再拿他開玩笑了。”
“至少他還有夢,還能往前走。”
“我們是朋友,如果他真成了主持人。”
“那就該爲他高興。”陳宇淡淡開口,止住了繼續調侃的氣氛。
大家紛紛點頭,隨即轉而討論起新的事情。
不久後,酒會落幕,各自返回房間休息。
清晨。
呂子橋回到了愛情公寓。
身旁跟着兩名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
此刻的呂子橋面色蒼白,神情萎靡,仿佛經歷了一場巨大的驚嚇。
得知消息後,衆人迅速趕來。
“子橋,你還好嗎?”曾曉賢關切地問。
“你們對呂子橋做了什麼?”胡一非厲聲質問那兩名工作人員。
“你們誤會了。”
“我們沒對他做任何事。”
“只是按流程爲呂先生做了身體檢查和精神評估。”
“結果顯示,除了腎有些虛弱,其他完全正常。”
“也就是說,呂子橋並沒有精神問題。”其中一人解釋道。
“那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胡一非追問。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
“我們只是帶他參觀了一下醫院環境。”
“不信可以問他本人。”工作人員回應。
“子橋,他們真的沒對你怎樣?”曾曉賢問。
“太可怕了,那些病人……太嚇人了!”
“曾老師,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病!”
“別把我關進去,千萬別和他們在一起!”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呂子橋情緒激動,語無倫次。
“呂子橋,你也有今天?也會怕成這樣?”
“依我看,你幹的那些事,就該在那兒住幾天。”陳美佳冷冷說道。
“我們已經說明情況,那就先走了。”兩名工作人員轉身離開。
“美佳,算了。”
“子橋已經受到教訓了。”
“看他這模樣,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就算他平時不靠譜,終究是我們的朋友。”
“就別再追究了吧。”胡一非語氣緩了下來。
“是美佳,子橋都這樣了,看着真讓人心疼。”林宛瑜也露出同情之色。
“雖然他這次確實過分,但看這樣子,我也原諒他了。”陸展博說道。
“子橋,要喝點水嗎?”陳宇皺眉問道。
“本想嚇唬他一下,該不會真嚇出問題了吧?”
“陳宇,你原諒我了嗎?”
“大家……都原諒我了嗎?”
呂子橋抬起頭,臉上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問:
“子橋,我們都原諒你了。”
“別想太多。”曾曉賢說。
“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大家說話算話?”呂子橋追着問。
“過去了,我們也不計較,以後還是朋友。”一非立刻回應。
其他人也都點頭應和。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演了。”
“謝謝各位大度。”
“真是渴死我了。”
他一把端起桌上的水,仰頭一口氣喝光。
“呂子橋,你還真是本性難移。”
“又來裝可憐博同情,讓我們心軟?”
此時的他哪有半分惶恐,早已神采飛揚、故態復萌。陳宇一眼看穿——呂子橋又在耍花招。
“呂子橋,你太過分了!”曾曉賢怒道。
“曾老師,可別怪我。”
“我要是不這麼做,你們難道就不會再提以前的事了?”
“一非,可是你親口說不再計較的,得說話算話。”呂子橋理直氣壯。
“你太不像話了!”胡一非也忍不住生氣。
“子橋,這次就算給你個教訓。”
“我們不追究。”
“但希望今後還能做朋友。”
“既然是朋友,就別再做傷害感情的事。”
“否則,別怪大家不再當你是個朋友。”陳宇冷冷提醒。
“呂子橋,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
“陳宇,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陳美佳嚷道。
“美佳,你也別太過火。”
“大家都說了不追究,你還想怎樣?”呂子橋反唇相譏。
“行了,陳宇說得對,到此爲止。”
“子橋,我們都是好朋友,以後別這樣了。”林宛瑜輕聲勸道。
“是,朋友之間該互相扶持,不是互相 ** 。”陸展博也附和。
“好吧,我答應你們,以後絕不再犯。”
“這段時間我也反思了很多。”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大家了。”呂子橋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