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文彬是他們幾兄弟的老大,但他平時不愛動手,所以沒人清楚他的真實實力。
在祥弟、飛機、烏蠅心裏,蘇文彬一直是個需要保護的人。
可今天這一幕,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這哪是需要保護?分明是他們在拖後腿!**
祥弟剛想沖上去幫忙,結果還沒邁步,戰鬥就結束了。
他張着嘴,愣在原地,腦子裏只剩一個念頭:
“**!彬哥居然這麼猛?!”
強得離譜!
他甚至懷疑自己沖上去會礙事,第一次對自己的戰鬥力產生了懷疑。
等祥弟回過神,大廳裏的混混已經全趴下了。
“砰——”
蘇文彬一腳踹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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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鹹溼正摟着女人 ** ,對外面的動靜渾然不覺。
要麼是他太自信,要麼是隔音太好。
直到蘇文彬推門而入,鹹溼才猛地抬頭,怒罵道:
“哪來的撲街?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找死啊!”
他正興致勃勃,突然被打斷,火氣直沖腦門。
蘇文彬冷笑:“當然知道,聯合社鹹溼嘛,大名鼎鼎。”
鹹溼一愣:“知道還敢來送死?”
蘇文彬淡淡道:“誰死,還不一定。”
鹹溼終於察覺不對勁,眯起眼:“你究竟是誰?”
“蘇文彬。”
“蘇文彬?”
鹹溼皺眉思索,突然臉色一變,“洪興大佬的人?!”
蘇文彬坦然點頭:"對,就是我。”
鹹溼臉色驟變,厲聲質問:"是大佬派你來的?"
"好個大佬,當面說要賠罪,背地就派人來端我老窩......"鹹溼正咬牙切齒地咒罵,卻被蘇文彬粗暴打斷。
"少扯哥,這是我自己的事!"
鹹溼一怔:"你自己?"
他突然獰笑起來:"原來你是來給那兩個短命鬼 ** 的!"
"沒錯!就是來 ** 的!"
鹹溼放聲大笑:"哈哈哈~~癡線!真當自己是常山趙子龍?"
"這可是我的地盤,幾十號兄弟等着,"
"待會就把你剁成肉醬,送去跟你那兩個衰仔兄弟團聚!"
"下地府記得帶腦子!"
蘇文彬冷笑:"該帶腦子的是你!今天你死定了!"
"就憑你外面那些躺平的廢柴?"
鹹溼瞳孔驟縮,這才驚覺不妙,當即暴起抄起煙灰缸砸向蘇文彬面門。
"咚!"
蘇文彬一記撩陰腿正中胸口,鹹溼倒飛着砸回床榻。
"啊——"床上的女人抱頭尖叫。
鹹溼癱在床上劇烈喘息,蘇文彬掂着鋼管慢條斯理道:
"我這人最討厭打打殺殺......"
鋼管狠狠砸中小臂。
"啊!"
"就想過點安生日子......"
大腿骨應聲斷裂。
"嗷——"
小腿骨接着粉碎。
"啊啊啊——"
鋼管伴着絮語不斷落下:
"這麼簡單的願望......"
臀骨碎裂。
"怎麼就不成全我呢?"
脊椎傳來清脆的咔嚓聲。
鹹溼嘶聲威脅:"我...我是聯和社的人!你...你越界了!"
"越界?"蘇文彬獰笑,"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十分鍾後,鹹溼已成血葫蘆癱在地上。
蘇文彬靴底碾着他的臉:
"冚家鏟!老子...老子一定要弄死你!"鹹溼含糊咒罵。
"這時候還嘴硬?"
軍靴加重力道在臉上來回碾壓,鹹溼目眥欲裂:"撲街!下次定要你生不如死!"
蘇文彬眼中寒芒暴漲,腳下猛然發力。
鹹溼感覺腦袋都快被壓扁了。
"啊......"
他忍不住痛呼出聲,方才凶狠的表情蕩然無存。
然而蘇文彬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繼續加力,讓鹹溼愈發痛苦的同時冷聲道:
"你還想有下次?"
"聯和社的大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
鹹溼從蘇文彬的態度中明白,對方根本沒打算放過他。
四肢已被打斷,求饒顯然無用,只能一邊咒罵一邊指望外面的小弟能沖進來救他。
可他沒注意到——
他那群手下對付女人倒是有一套,但在蘇文彬面前,連膽子都被嚇破了,哪還敢動手?
一個個生怕挨上一棍落下殘疾,自顧不暇,誰還敢來救他?
但人的忍耐終究有限,鹹溼也不例外。
尤其是聽到蘇文彬的語氣,他真怕對方下死手,臉上終於浮現恐懼,急忙開口:
"有話好說,沒必要這樣!"
"你兄弟的醫藥費我全包,等他們出院我再擺酒賠罪!"
"留我一命!"
蘇文彬嗤笑一聲:"撲街,當我第一天出來混?信你這鬼話?"
他隨手將鋼棍丟在地上,鬆開腳,滿意地看着鹹溼被打斷的雙腿。
"至於擺酒?免了,我可沒這福氣。”
鹹溼見蘇文彬這副模樣,以爲真要取他性命,索性破罐子破摔,歇斯底裏地吼道:
"有種你就殺了我!"
"不然......"
他正要繼續放狠話試圖唬住蘇文彬,卻見對方忽然露出玩味的笑容,目光轉向角落裏那個瑟瑟發抖的女人。
她縮在牆邊,緊咬嘴唇不敢出聲,生怕引起蘇文彬的注意。
然而蘇文彬並未動手,只是盯着她,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沒認錯的話......"
"這位是白頭翁的女人吧?"
刹那間,鹹溼臉上的瘋狂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怒與恐懼交織的表情。
他強忍劇痛,急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重要嗎?"蘇文彬搖了搖頭,"重要的是,東星二路元帥的女人,你也敢碰?"
"嘖嘖......"
"要是讓白頭翁知道,怕是要把你剁碎了喂狗吧?"
他饒有興致地欣賞着鹹溼變幻的臉色,慢悠悠道:"你覺得呢?"
其實蘇文彬早就知道這一點,而這正是他敢打斷鹹溼雙腿、不怕報復的關鍵。
白頭翁是誰?東星的二路元帥,地位僅次於龍頭,未來更是會接管整個東星。
這樣的人,手段有多狠辣不言而喻。
鹹溼連他的女人都敢染指,簡直是找死!
若真被白頭翁知曉,恐怕想死都難,痛苦程度比現在還要慘上百倍。
這無疑是鹹溼的死穴!
此刻的鹹溼哪還敢想着報復?滿腦子只求活命。
他萬萬沒想到蘇文彬竟認得這女人,頓時面如死灰,變臉比翻書還快。
顧不上雙腿劇痛,他慘白着臉哀求道:"彬哥,求你別聲張!"
"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你兄弟的傷,我的腿,咱們兩清,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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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十三妹殺鹹溼,50萬‘贓款’!「2」
蘇文彬略作思索,忽然點頭笑道:
“也不是不行!”
“當真?!”
鹹溼見蘇文彬鬆口,頓時喜出望外。
蘇文彬嘴角含笑:“我向來言出必行。”
鹹溼如釋重負,連身上的傷痛都輕了幾分。
誰知蘇文彬話鋒一轉,意味深長道:“我們之間的賬是清了。
不過——”
他拖長聲調,“你和她的恩怨可要另算!”
鹹溼一臉茫然,正欲追問,餘光卻瞥見門口人影。
祥弟攙扶着遍體鱗傷的十三妹緩步而入。
鹹溼瞳孔驟縮,霎時明白了一切。
“傷得重嗎?”
蘇文彬關切地望向十三妹。
十三妹抹去臉上血漬,朝蘇文彬深深點頭致謝,繼而死死盯住殺父仇人,眼中燃起復仇烈焰。
蘇文彬拾起桌上的水果刀遞給她,拍了拍祥弟肩膀:“走吧。”
房門合上的刹那,傳來鹹溼淒厲的哀嚎:
“別過來!”
“錢都給你!”
“饒命啊!”
“呃啊——”
利刃入肉的悶響接連不斷,如同剁肉餡般密集。
蘇文彬叼着煙笑道:“私人恩怨,咱們就別摻和了。”
祥弟暗自腹誹:這還不算摻和?四肢都給廢了......
十分鍾後,剁肉聲終於停歇。
祥弟偷瞄一眼,頓時胃裏翻江倒海。
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令人作嘔。
其實鹹溼早沒了聲息,後面全是十三妹在泄憤。
當十三妹再度現身時,眉宇間盡是酣暢。
她徑直跪在蘇文彬面前:
“彬哥,兩條救命之恩,加上 ** 雪恨,我崔小小欠你三條命。”
“往後刀山火海,絕無二話!”
“我發誓——”
蘇文彬擺手打斷:“自家兄弟,不必如此。”
說着扶她起身。
十三妹也不矯情,肅立一旁。
“去屋裏檢查下。”
蘇文彬突然對祥弟說。
“我?”
祥弟面露難色。
“難不成我去?”
蘇文彬挑眉。
祥弟硬着頭皮進屋,只見血肉模糊。
那女人早已嚇昏過去。
他強忍嘔吐翻找片刻,捧着個黑包裹踉蹌而出。
“嘔——”
“給...嘔......”
"裏面......嘔......有錢,"
"嘔......大概五十多萬!"
蘇文彬二話不說,直接把黑色包裹遞給十三妹,"拿着吧!"
"應該就是你爸那張彩票中的錢。”
聽到"老爸"兩個字,一向堅強的十三妹眼眶瞬間紅了,下意識推開包裹,"算了!"
"要不是這筆錢,我爸也不會出事!"
蘇文彬不由分說,硬把包裹塞進她手裏,"辦後事要花錢,以後你也要生活。”
"這筆錢對你有用。”
"再說了,錢只是誘因,不是禍根。”
"人已經不在了,活着的人更要好好過。”
"你爸在天有靈,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十三妹聽完,點了點頭。
蘇文彬的話確實在理。
她接過包裹,想了想,突然從裏面抽出兩沓鈔票,約莫二十萬,遞給蘇文彬,"彬哥,這錢你拿着。”
蘇文彬一愣,隨即笑着搖頭,"這是你的錢,我不能要。”
但十三妹執意把錢塞進他手裏,"彬哥,我知道你不缺錢,"
"可你要是一分不拿,我心裏過不去。”
蘇文彬還是擺手拒絕。
十三妹一臉認真,"彬哥,你救了我兩次,還幫我報了殺父之仇,"
"這錢你必須收下!"
見她態度堅決,蘇文彬嘆了口氣。
他瞥了眼鈔票,大概二十萬,不算多,不會影響十三妹辦後事和生活,這才無奈接過。
見蘇文彬收了錢,十三妹終於露出一絲笑容,"謝謝你,彬哥!"
"自己人,別說這些。”蘇文彬隨口應了句,轉頭看了眼周圍橫七豎八的矮騾子,不屑地揮揮手,帶着祥弟和十三妹離開。
房間裏,幾個躲着的矮騾子偷偷張望,直到他們走遠才敢出來,趕緊去看老大鹹溼的情況。
這一看......嘔......
......
三人剛下樓,躲在遠處的阿潤立刻沖過來,仔細檢查十三妹的傷勢,發現只是皮外傷,這才鬆了口氣,"十三妹,你嚇死我了!"
十三妹感動地看着阿潤,安慰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