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酸溜溜地磨着牙："人家昨晚剛發橫財，自然要顯擺顯擺。”原以爲院裏就易中海能壓他一頭，如今看來這楚修倒活得比誰都滋潤。
閻家飯桌上，閻解放盯着空碗直咽口水："爹，咱啥時候也能......"
"做夢！"三大爺一筷子敲在兒子頭上，"你要有楚修半分本事，老子天天給你燉魚湯！"
易中海默然立在窗前，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楚修正坐在院中石凳上大快朵頤，晨光裏那碗魚湯面泛着珍珠般的光澤。
路過的許大茂看得眼睛發直——這分明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圖景。
廠區林蔭道上，工人們爭相與楚修寒暄。
如今誰不知這位是車間主任跟前的紅人？楚修含笑應承，舉手投足間盡顯從容。
工位上，楚修單手作着鉗具，另一只手已在繪制精密圖紙。
突如其來的寂靜打斷了他的思緒——整條生產線戛然而止。
"一號車間設備故障！"
人群 ** ，車間主任的胖臉漲成豬肝色："今天交不了貨，全都卷鋪蓋回家！"
維修工癱坐在機器旁："工程師外出培訓，最快也要明晚......"
易中海與劉海中擠在領導堆裏抓耳撓腮時，清越的嗓音穿透嘈雜：
"讓我試試？"
楚修撫摸着鋼鐵巨獸的軀殼，神機百煉的奧義在眼底流轉。
衆人循聲望去，發現是楚修在說話，都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
劉海中不耐煩地擺手："你懂什麼？別在這兒搗亂！"
楚修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從容說道："我平時經常自學工程機械方面的書籍，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衆人將信將疑地看着他。
要知道這種精密設備可不是一般人能懂的，涉及的知識非常復雜。
就算是這個年代的大學生，也得經過系統學習，還得有老師傅帶着實踐幾個月才能勉強作。
車間主任遲疑不決，一時拿不定主意。
易中海皺着眉頭，覺得楚修這次話說得太滿。
他了一輩子鉗工，整天和機器打交道都不敢說會修，楚修才二十出頭，進廠不過一年多，怎麼可能懂這個？
劉海中更是直接，本就嫉妒楚修過得比他好，又想趁機在領導面前表現，當即呵斥道："楚修你別亂來，這機器要是弄壞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楚修眼中寒光一閃，卻懶得理會，徑直說道："反正機器已經這樣了，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不如讓我試試。”
車間主任心思電轉：要是修好了皆大歡喜，還能給自己臉上貼金；要是修不好，正好多個人分擔責任。
於是點頭道："行，那你試試吧。”
見楚修開始動手，劉海中陰陽怪氣道："這要是能修好，我今天就改姓楚！"
楚修聞言回頭沖他笑了笑，手上動作絲毫不停。
自從掌握了神機百煉，這種簡單機械在他眼裏就跟玩具似的。
只見他動作嫺熟地拆裝更換零件，看得衆人眼花繚亂。
很快，機器重新運轉起來，不僅故障排除，運行速度還比原來快了一成。
所有人都驚呆了。
車間主任激動得聲音發顫："這效率怎麼還提高了？是你做的？"
楚修淡然一笑："平時自學了些國外機械原理，趁這次修理順手改良了一下。”
車間主任立刻換了副面孔，親熱地拉着楚修的手："楚修啊，我果然沒看錯你！"那熱切的眼神活像在看稀世珍寶。
楚修嫌惡地抽出手，在機器上擦了擦。
車間主任絲毫不惱，反而賠着笑臉："楚修老弟，以後就叫我張哥。
走，我帶你去見廠長！"
圍觀衆人面面相覷，心知楚修這次真要飛黃騰達了。
衆人見楚修被帶去廠長辦公室，全都驚得目瞪口呆！
廠裏頓時流言四起！
廠長辦公室內。
車間主任拽着楚修風風火火闖進去，連門都忘了敲。
楊廠長眉頭一皺："小張，什麼事這麼急？"
"廠長，我給您送寶來了！"車間主任興奮地指向楚修。
楊廠長打量這個年輕人，不耐煩道："說重點！"
車間主任趕緊匯報："這小子叫楚修，是鉗工車間最年輕的**鉗工，剛才修機器時露了一手——他能改造設備！全車間工人都親眼所見！"
"什麼？！"楊廠長猛地站起來，將信將疑道："你真能改良機器？"
楚修從容點頭："今天只是小試牛刀。
只要給我時間，整台機器都能改造。
廠長若不信，我可以提交設計圖紙供專家驗證。”
楊廠長呼吸急促起來："效果如何？"
"效率翻倍。”楚修有成竹。
其實他能做到四倍提升，但不想太過驚世駭俗。
"好！太好了！"楊廠長紅光滿面，當場宣布："即起提拔楚修爲車間副主任，月工資52塊5！若真成功，另有重賞！"
車間主任立刻湊趣："楚副主任，往後可要多關照啊！"
楚修謙遜道："張主任多指教，我還是個新手。”
廣播隨即響徹全廠：
"**鉗工楚修因重大貢獻，晉升爲車間副主任，特此通報表揚！"
連播三遍的通報引發軒然 ** ！
全廠譁然！
傻柱張大嘴巴，秦淮茹愣在原地，易中海和劉海中眼珠都快瞪出來。
"二十歲的副主任？開什麼玩笑！"
"前幾天才受表彰，這就升官了？"
"他到底立了什麼功？"
車間裏炸開了鍋，工人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易中海苦澀地對劉海中嘆道："以後得改口叫楚副主任了。”
此刻他腸子都悔青了——早知今，當初何必爲了傻柱得罪這尊大佛！
要是楚修能給自己養老，這輩子都不用愁吃穿了！
二大爺劉海中一聽，臉立刻拉了下來。
他剛才還在嘲笑楚修，轉眼就被狠狠打臉。
人心難測，陌生人發財了，或許還能真心祝福，可身邊人突然飛黃騰達，心裏難免酸溜溜的。
以後見了楚修，他還得點頭哈腰，巴望着對方能多照顧自己。
這對一心想當官的他來說，簡直憋屈得要命！
一大爺搖搖頭，若有所思地轉身離開。
另一邊的傻柱也驚得目瞪口呆，手裏的炒勺差點掉地上。
楚修居然當上車間副主任了？才二十歲就當副主任？照這勢頭，以後豈不是要當廠長？
他正琢磨着怎麼報復楚修呢，前幾次被楚修整得夠嗆，心裏早就窩了一肚子火。
徒弟馬華湊過來問：“師傅，這楚修不就是前幾天全廠表揚的那個嗎？這也太神了吧，才幾天就升官了！”
“哼，副主任又怎樣？管不着咱們食堂！少廢話，趕緊切你的菜！”
傻柱沒好氣地懟了回去。
馬華撇撇嘴，心裏嘀咕：師傅這是吃槍藥了？誇一句楚修至於這麼大反應？
車間裏，秦淮茹聽到消息時整個人都懵了，還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直到聽見周圍工人都在議論楚修，她才確信這是真的。
“楚修這下可不得了！”
“那還用說？這麼年輕的副主任，以後肯定還能往上升！”
“聽說他修好了機器，還提高了效率，連車間主任都對他刮目相看，後來還去見了楊廠長呢。”
“看來是楊廠長親自拍板的。”
甚至有人盤算着給楚修介紹自家親戚的姑娘。
聽着這些議論，秦淮茹心裏翻江倒海，嫉妒得發狂。
她家越來越窮，兒子棒梗還廢了條腿，可楚修卻步步高升，一個月工資五十多塊，頂她兩個月！而且他還這麼年輕，前途無量……
她越想越後悔，要是當初嫁給楚修，現在別人見了她不得恭恭敬敬喊一聲“副主任夫人”
？說不定連班都不用上，在家享清福就行了！哪像現在，每天累死累活伺候一大家子，做飯洗衣挨罵受氣，簡直不是人過的子！
想着想着，她眼睛都紅了，恨自己當初瞎了眼選賈東旭，沒過上一天好子！更恨楚修，明明有本事卻藏着掖着，害得她被迫嫁人——要不是他裝窮，憑他那張俊臉，她怎麼可能舍得放手？
都怪楚修！
她完全忘了，當初是自己嫌貧愛富，急匆匆攀上了賈家。
……
另一邊，楚修回到車間時，工友們頓時歡呼起來。
“恭喜高升啊！”
“以後得叫楚副主任啦！”
“當了官可別忘了咱們兄弟！”
“常回來看看啊！”
楚修笑着點頭回應，氣氛熱鬧得很。
跟來的車間主任笑罵道：“行了行了，都趕緊活！楚修就是你們的榜樣，只要肯努力，遲早會有出息！”
衆人連連稱是，手上動作都快了幾分，仿佛看到了希望。
楚修心裏門兒清——這些人多半是三分鍾熱度，過幾天就又恢復原樣。
難怪成功的人總是少數。
他其實是回來拿飯盒的。
當了副主任後有了 ** 辦公室，但他嫌食堂飯菜難以下咽，特意回來取自己帶的飯。
工友們打趣道：“都當官了還惦記這口吃的？”
楚修也不端架子，笑道：“食堂啥味道你們又不是沒嚐過？”
想起之前嚐過的紅燒魚塊，衆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楚修拎着飯盒回到辦公室，悠閒地往椅背上一靠。
剛升職還沒安排具體工作，正好偷個懶。
門外時不時有姑娘假裝路過，偷偷往裏瞄。
發現楚修不僅年輕有爲，還長得格外俊朗，一個個眼睛發亮。
畢竟廠裏的領導多是中年油膩男，和楚修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短短三分鍾，門口已經晃過去十幾撥姑娘了。
楚修哭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