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硯沉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擼了把自己的頭發後,仰起頭呼了口氣,整個人徹底冷靜了下來。
“去查季東陽所有過往,還有他父母的詳細情況。”
姬硯沉再次睜開眼,鳳眼還是猩紅,但已經沒了癲狂,冷清了下來。
舷五看他冷靜了,鬆了口氣,趕忙點頭去做。
“風洐,你說的對,我能讓小結巴愛上我一次,就能讓她愛上我第二次。”
“我不相信,我會比季東陽差。”
姬硯沉隨意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艾米趕忙過來給他處理傷口,玻璃渣已經扎進肉裏,鮮血正在一汩一汩往外淌,但姬硯沉卻眉毛都沒皺一下,只是接過酒杯,輕輕晃了晃。
“我風洐的朋友,自然有的是手段與方法把人按進泥裏。”
風洐看了姬硯沉一眼,不由笑了,姬硯沉也笑着點頭,眼眸卻冰冷如深海,讓人看不到底。
他姬硯沉會用合法的手段,把季東陽按進泥裏,讓他一輩子翻不了身。
姬硯沉喝了口紅酒,纖長的手指,輕輕扶了扶眼鏡,鏡片在燈光下,一晃而過的寒芒。
星期一,天氣晴朗,是上班人最不喜歡的時間,當然,這裏的上班人,也包括許清安。
她起來的時候才七點,她打着哈欠,提着包進了電梯。
作爲私立大專學院的輔導員,許清安不是很忙,也不用上課,平時有一大把時間摸魚,但最近來了個主任,每個周一都喜歡開早會,所以許清安不得不早早趕去學校。
許清安才到地下停車場,就看到她電車旁邊的男人,只見男人戴着金絲眼鏡,穿着白色襯衫,一副謙和從容模樣,笑着看向她。
“安安要去學校嗎,我送你吧!”
姬硯沉笑着打開身邊黑色邁巴赫的車門,邀請許清安上車。
“不了九哥,我有車,我自己去就行。”
許清安沒想到他還會來,只是搖了搖頭,不再看人。
“安安,讓哥哥送你吧,哥哥有些話想跟你說。”
姬硯沉上前拉過許清安的手,眼眸低垂,語氣多了幾分哀求,許清安看着這樣的他,輕輕點頭。
是啊,有些話,確實該說清了,有些人,也該告別了。
“走走走,我們上車,哥哥定不會讓你遲到的。”
姬硯沉看她答應了,心情瞬間好了起來,臉上多幾分笑意,小心護着許清安上車。
“你以前就喜歡吃王媽做的小籠包,你嚐嚐她的手藝變了沒有?”
姬硯沉拿出早準備好的早餐放到餐桌前,笑着示意許清安吃,許清安看着曾經一直吃的包子,恍惚了一瞬,心裏微微發澀酸脹。
“謝謝!”
許清安接過筷子,小口小口吃了起來,王媽的手藝沒有退步,還是那個味道,只是物是人非,所有的事都回不去了。
“還有豆漿,都是你喜歡的。”
姬硯沉拿出帕子,就要給許清安擦嘴,卻被許清安躲開,姬硯沉的手一頓,臉上笑意散了,只能落寞把帕子遞給許清安。
車子很快就到了學校門口,許清安看了眼大門就要下車,就被姬硯沉一把從身後抱住。
“安安,你還在怪哥哥嗎?”
“哥哥不是故意丟下你的,你聽哥哥說,哥哥知道錯了,哥哥現在來接你了,你跟那人離婚,到時跟哥哥離開這裏好不好?”
“你放心,哥哥定會好好彌補你,我們去姜國就結婚,一輩子都不分開了。”
姬硯沉看着她對自己冷漠的模樣,心口忍不住發疼,他抱緊人,眼眸發酸,聲音都帶着幾分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