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酒店的落地窗,灑在柔軟的大床上,鎏金般的光斑落在雷若琳的臉頰上。她緩緩睜開眼睛,頭痛欲裂,渾身肌肉傳來細密的酸痛,尤其是腰間那股陌生的酸脹感,讓她瞬間想起了昨晚的纏綿。
她下意識地動了動,卻撞進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裏。抬頭望去,慕澤謙的俊朗臉龐近在咫尺,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呼吸均勻而沉穩。雷若琳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昨晚的片段如水般涌來——咖啡館裏張昊的猙獰、迷藥刺鼻的氣味、身體不受控制的灼熱,還有慕澤謙帶着心疼與珍視的吻,以及他小心翼翼呵護她的模樣。
她的臉頰瞬間燒得滾燙,耳尖紅得快要滴血,心髒狂跳得幾乎要沖出腔,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她是第一次,昨晚的一切既讓她羞澀慌亂,又因慕澤謙的溫柔而感到安心。
就在這時,慕澤謙緩緩睜開眼睛,深邃的眼眸裏瞬間褪去睡意,盛滿了緊張與擔憂。他抬手輕輕拂過她汗溼的額發,聲音低沉而溫柔,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若琳,你醒了?頭還疼嗎?身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雷若琳避開他的目光,視線落在他緊致的鎖骨上,聲音細若蚊蚋,帶着剛睡醒的沙啞與羞澀:“我……我還好,就是有點累。” 她的聲音軟軟的,不像平裏在職場上那般脆利落,多了幾分小女兒的嬌憨。
“對不起,若琳。”慕澤謙輕輕握住她的手,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語氣裏滿是愧疚與疼惜,“昨晚我不該……但我實在無法眼睜睜看着你難受,更不能讓別人傷害你。” 他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昨晚的每一個動作都帶着極致的珍視,此刻看着她羞澀不安的模樣,心中更是又疼又愛。
雷若琳抬起頭,清澈的眼眸裏帶着一絲驚訝與疑惑,聲音也清晰了些:“張昊呢?他……他怎麼樣了?” 一想到那個男人,她的聲音裏就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提到張昊,慕澤謙眼底的溫柔瞬間被冰冷取代,語氣沉得像結了冰:“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頓了頓,握緊了她的手,語氣裏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已經讓人把他送到緬北了,這輩子都別想再踏回海城一步。至於張氏集團,我會讓它在一周內從海城徹底消失,連帶他的家族,一起連拔起,讓他們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雷若琳心中一驚,瞳孔微微收縮,聲音帶着一絲猶豫:“澤謙,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她恨張昊的所作所爲,但從未想過要讓他落得如此下場,更沒想過要牽連整個張氏家族。
“過分?”慕澤謙低頭看着她,眼神灼熱而堅定,指尖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背,“他敢動我的女人,敢毀你清白,就該想到這樣的後果。若琳,在我這裏,任何人傷害你,都必須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我不會讓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逍遙法外。” 他的聲音裏帶着濃烈的占有欲與保護欲,讓雷若琳心中一暖,仿佛有暖流緩緩淌過。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靠在他的懷裏,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將臉頰貼在他的膛上,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感受着他溫暖的懷抱,聞着他身上熟悉的雪鬆香氣,她心中的慌亂和羞澀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安全感。
慕澤謙也緊緊地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力道溫柔卻堅定,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他輕聲說道:“若琳,對不起,這次是我沒保護好你。以後,我會把你護得嚴嚴實實,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一點傷害,我會用一輩子來補償你,對你好。” 他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深情與承諾,每一個字都敲在雷若琳的心上。
然而,他們都沒有想到,更大的考驗還在後面。
慕澤謙的母親,慕夫人,一直不喜歡雷若琳。在她看來,雷若琳雖然出身雷家,但家世遠不如慕氏顯赫,而且性格太過強勢,雷厲風行,不夠溫柔賢淑,不符合她心中賢妻良母的標準。她一直希望慕澤謙能娶一個溫順聽話、家世相當的千金小姐,既能打理好家事,又能爲慕氏集團的發展添磚加瓦。
得知雷若琳被張昊糾纏,甚至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慕夫人更是對她頗有微詞,覺得是她行爲不端、過於張揚,才引來這些麻煩。她開始從中作梗,不斷給慕澤謙介紹其他的千金小姐,甚至在公開場合有意無意地暗示雷若琳配不上慕澤謙。
這天,慕澤謙剛回到慕家老宅,就被慕夫人叫到了客廳。慕夫人坐在沙發上,端着茶杯,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澤謙,你是慕家的繼承人,身邊該站一個端莊得體、能爲你分憂、能給慕家帶來助力的女人。” 她放下茶杯,眼神銳利地看着慕澤謙,“那個雷若琳,惹了這麼多是非,一看就不是能安分過子的人。我看你還是趁早和她分手,我已經給你安排了和林家小姐的見面,林家是書香門第,林家小姐溫柔賢淑、知書達理,才是你的良配。”
慕澤謙臉色一沉,周身的氣壓瞬間降低:“媽,我和若琳是真心相愛的,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張昊的事情,錯不在她,是張昊咎由自取。” 一提到雷若琳,他的語氣裏就帶着濃濃的維護。
“不是她的錯?”慕夫人冷笑一聲,眼神裏滿是不屑,“如果不是她到處拋頭露面,行事張揚,怎麼會引來那種登徒子?澤謙,你太年輕,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看不清人心。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和她結婚的,她不配進我們慕家的門。”
一邊是摯愛之人,一邊是生養自己的母親,慕澤謙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知道母親的脾氣,也明白她的顧慮,但他更不可能放棄雷若琳。而雷若琳,也因爲慕夫人的反對,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她不想讓慕澤謙爲難,卻也無法接受自己不被愛人的母親認可。這場因愛而起的劫難,似乎還遠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