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在蜿蜒崎嶇的黃土高原上顛簸了整整三天。
窗外的景色從繁華的京城,逐漸變成了千溝萬壑的蒼涼。黃褐色的山梁像是一條條沉睡的巨龍,橫亙在天地之間。寒風卷着黃沙,拍打在車窗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
“李主任,前面就是米脂縣的地界了。咱們要去考察的那個礦點,就在那邊的山溝溝裏,叫三十裏鋪。”開車的司機小王是個退伍兵,一邊握着方向盤,一邊大聲喊道。
李衛國摘下墨鏡,看着窗外那雄渾壯闊的景色,心中涌起一股豪邁之情。
這就是黃土高原!這就是孕育了無數傳奇的地方!
“停車。”
當車子行至一道高高的山梁上時,李衛國突然開口。
“怎麼了主任?”小王一腳刹車。
“我想下去看看。”李衛國推門下車。
站在山梁之上,極目遠眺,天地蒼茫。凜冽的西北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卻讓人精神一振。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高亢卻又帶着一絲淒婉的歌聲,順着風,從對面的山溝裏飄了過來。
“羊肚子手巾喲……三道道藍……咱們見個面面容易……哎呀拉話話難……”
這聲音清亮如百靈,穿透力極強,在這空曠的天地間回蕩,直擊人的靈魂。那是地地道道的信天遊,唱出了這片土地的厚重和深情。
李衛國的心猛地一顫。
這歌聲……太熟悉了!
在原劇中,秦嶺就是憑着這一嗓子信天遊,把鍾躍民迷得神魂顛倒。那種原始的、野性的生命力,是城裏那些大家閨秀所不具備的。
“走!去那邊看看!”李衛國指着歌聲傳來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獵人看到獵物的光芒。
……
山溝深處,一片野棗林旁。
一個身穿暗紅色碎花棉襖、圍着白羊肚手巾的年輕姑娘,正坐在一塊大青石上寫生。她手裏拿着畫板,面前是連綿的黃土坡,嘴裏無意識地哼唱着那首信天遊。
她看起來十八九歲模樣,皮膚並沒有像當地人那樣黝黑粗糙,反而白皙細膩,透着一股書卷氣。尤其是那雙眼睛,大而明亮,帶着一股子倔強和清冷,就像這黃土高原上獨自盛開的一朵野玫瑰。
正是秦嶺!
此時的她,還不是後來那個歷經滄桑的女人,而是跟隨父親下放或者是美院來采風的學生(設定微調),正是最青春、最迷人的時候。
突然,一陣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秦嶺停下畫筆,警惕地抬起頭。
只見一輛威風凜凜的吉普車停在了不遠處的土路上。車門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穿着將校呢大衣的英俊男人大步走了過來。
在這個窮鄉僻壤,能開吉普車、穿將校呢的人,那絕對是大人物。
秦嶺下意識地站起身,有些緊張地看着來人。
李衛國走到距離秦嶺五米遠的地方停下,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欣賞的笑意。
“唱得不錯。‘見個面面容易拉話話難’,這詞兒雖然土,但被你唱出了魂。”
秦嶺被他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有些臉紅,但她骨子裏的傲氣讓她沒有退縮,反而揚起下巴:“你是誰?也是來這兒笑話我們這些‘臭老九’的?”
“笑話?”李衛國搖了搖頭,往前走了一步,“我是來聽歌的。也是來……采花的。”
“你!”秦嶺沒想到這人說話這麼直接,臉更紅了,收拾起畫板就要走,“流氓!我沒工夫跟你閒扯!”
“別急着走啊。”李衛國並沒有阻攔,只是淡淡地說道,“看你畫的這幅畫,構圖不錯,但這光影處理得有點平。黃土高原的魂在於‘溝壑’,在於陽光灑在棱角上的那種剛硬。你畫得太柔了,像江南的水鄉。”
秦嶺腳步一頓。
她是美院的高材生,對藝術有着極高的追求。李衛國這一句話,直接點中了她這幾天作畫時的困惑。
她轉過身,驚訝地看着這個軍官模樣的男人:“你懂畫畫?”
“略懂。”李衛國笑了笑,那是【家族成就獎勵:宗師級藝術鑑賞】帶來的底氣,“我不光懂畫,我還懂音樂。剛才你那首信天遊,如果最後那句的高音能再收一點,帶點顫音,那種‘想見見不着’的揪心感會更強。”
秦嶺徹底愣住了。
在這個除了黃土就是羊糞蛋的地方,她孤獨得快要發瘋。沒人懂她的畫,沒人懂她的歌。她只能對着大山唱,對着枯草畫。
可現在,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竟然三言兩語就走進了她的心裏。
就在兩人氣氛微妙之時,天空突然暗了下來。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被黃沙遮蔽。狂風呼嘯,飛沙走石,打在臉上生疼。
“不好!是黑風暴!”秦嶺臉色大變,“這可是要命的天氣!快找地方躲躲!”
這黃土高原上的沙塵暴說來就來,一旦被卷進去,迷失方向是小事,甚至可能被埋了。
“車子在上面,來不及了!”李衛國看了一眼來路,已經被黃沙封死。
他當機立斷,一把拉住秦嶺的手腕:“這附近有沒有窯洞?”
“有!那邊有個廢棄的破窯洞!”秦嶺指着山腰處。
“走!”
李衛國二話不說,直接脫下自己的將校呢大衣,一把將秦嶺裹進懷裏,用寬大的衣擺替她擋住漫天的風沙,半抱着她向窯洞沖去。
秦嶺被那強有力的臂膀緊緊箍住,臉貼在他滾燙的膛上,鼻尖滿是那股好聞的煙草味和男子氣息。狂風怒號,世界仿佛末,但在這個男人的懷裏,她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
兩人跌跌撞撞地沖進了那孔廢棄的窯洞。
“呼——”
風沙被擋在了外面,窯洞裏雖然昏暗破敗,但好歹是個避風港。
李衛國鬆開手,秦嶺有些踉蹌地站穩,頭發有些凌亂,呼吸急促,那張白皙的臉因爲劇烈運動和害羞而變得紅撲撲的,像個熟透的蘋果。
“謝……謝謝你。”秦嶺低着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李衛國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眼前這個驚魂未定卻美得驚心動魄的女人,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
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孤男寡女,荒郊野外,暴風驟雨。
“謝什麼?”李衛國走上前,將她退到牆角,單手撐在牆上,來了一個標準的“壁咚”。
他低下頭,目光灼灼地看着秦嶺的眼睛,聲音低沉沙啞:“救命之恩,在你們這信天遊裏,一般是怎麼報的?”
秦嶺心跳如雷,背靠着冰冷的土牆,面前是男人火熱的膛。她看着那雙仿佛能把人吸進去的深邃眼眸,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些大膽的情歌。
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野性的光芒,竟然沒有躲避,而是抬起頭,迎上了李衛國的目光:
“那你說……你想讓我怎麼報?”
這一刻,那朵黃土高原上的野玫瑰,終於向這個來自京城的征服者,綻放了她的花蕊。
李衛國沒有廢話,直接吻了下去。
在這荒涼的窯洞裏,一場關於靈魂與肉體的碰撞,伴隨着外面的風沙聲,激情上演。
【叮!恭喜宿主!截胡/收服關鍵劇情人物:秦嶺!】
【獲得獎勵:頂級藝術天賦(音樂/繪畫)、陝北礦脈詳細分布圖、體質強化液×2!】
【家族興旺度提升!當前紅顏:3/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