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嶄新的玻璃窗,灑在書房那張寬大的單人床上。空氣中還殘留着昨夜瘋狂後的旖旎氣息。
於莉睜開眼,看着身邊已經穿戴整齊、正在系袖扣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迷戀,緊接着便是深深的羞澀。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場荒唐卻又美妙的夢,她這個有夫之婦,竟然真的在鄰居大哥的床上過了一夜,而且……還是如此的心甘情願,甚至是食髓知味。
“醒了?”李衛國轉過身,嘴角掛着那抹標志性的自信微笑,走到床邊,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不再睡會兒?昨晚把你折騰夠嗆。”
於莉臉紅得像塊大紅布,拉過被子蒙住半張臉,聲音細若蚊蠅:“衛國哥……你別說了。我……我得回去了,不然閻家那邊……”
“怕什麼?”李衛國伸手把她從被窩裏撈出來,語氣霸道,“從今往後,你是我李衛國的人。閻家要是敢給你臉色看,你就直接掀桌子。”
說着,李衛國從兜裏掏出一疊東西,直接塞進了於莉的手裏。
於莉低頭一看,呼吸瞬間停滯了。
那是整整十張大團結(100元),還有厚厚一沓糧票、肉票,甚至還有兩張極其珍貴的工業券。
“哥……這……這也太多了!”於莉手都在抖。一百塊錢!閻解成那個廢物當學徒工,三年都不一定能攢下這麼多錢!
“拿着。”李衛國握住她的手,不容置疑地說道,“這是給你這個月的‘家用’和工資。既然給我當管家,就不能穿得寒酸。去買兩身新衣裳,買瓶好的雪花膏。至於閻家……”
李衛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閻埠貴那老東西不是愛算計嗎?不是要交夥食費嗎?你回去直接甩給他五塊錢,告訴他,以後你的夥食標準要是沒有肉,你就出去吃。拿錢砸,也要把他在這個家裏的威風給我砸沒了!”
“記住了,在這個四合院,除了我,沒人能給你氣受。”
於莉緊緊攥着那疊錢,感受着男人給予的底氣,心中的那點怯懦和愧疚瞬間煙消雲散。是啊,有了這些錢,有了李衛國這座靠山,她還怕那個摳門的閻老西什麼?
“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於莉抬起頭,眼神變得堅定而明亮,“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
半小時後,前院閻家。
閻埠貴正黑着臉在門口轉悠,閻解成蹲在地上生悶氣。昨晚於莉一夜未歸,這對閻家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敗家娘們兒!反了天了!”閻埠貴咬牙切齒,“等她回來,必須家法伺候!不餓她三天,她不知道馬王爺幾只眼!”
正罵着,於莉推着車,容光煥發地走了進來。她不僅沒有絲毫徹夜未歸的狼狽,反而臉上帶着紅暈,眉眼間透着一股以前從未有過的嫵媚和硬氣。
“喲,還知道回來啊?”閻解成騰地站起來,指着於莉鼻子罵道,“你昨晚死哪去了?是不是回娘家告狀去了?我告訴你於莉,今兒你要是不說清楚……”
“啪!”
一聲脆響。
不是巴掌聲,而是重物拍在桌子上的聲音。
閻解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張拍在八仙桌上的大團結(10元)給噎了回去。
閻埠貴原本陰沉的臉,在看到那張墨綠色的鈔票時,瞬間僵住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爸,解成。”於莉冷冷地看着這一家子,語氣平淡卻充滿了壓迫感,“昨晚我去給李衛國……哦不,李主任家裏幫忙整理圖紙去了。李主任看我活細致,聘請我當他的私人生活助理,負責幫他打理一些雜務。這是預支的工資。”
“私……私人助理?”閻埠貴喉嚨動了動,目光怎麼也離不開那張錢,“這……這一晚上就給十塊?”
“這只是定金。”於莉抱着胳膊,下巴微揚,“李主任說了,以後我每個月只要幫他把賬目理清楚,家裏收拾淨,每個月給我十五塊。另外,他還管飯,頓頓有肉。”
十五塊!頓頓有肉!
閻解成聽得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剛才那股子綠帽子的憤怒瞬間被金錢的誘惑沖淡了一半。
“那……那這十塊錢……”閻埠貴搓着手,臉上堆起了諂媚的笑,“兒媳婦啊,既然是賺了錢,那按照咱們家的規矩……”
“規矩改了。”
於莉冷笑一聲,伸出一手指按住那張錢,“這十塊錢,五塊算是我補交這個月的夥食費。另外五塊,是我給解成買煙抽的。但是——”
她話鋒一轉,眼神凌厲,“從今天開始,我在這個家想幾點睡就幾點睡,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飯桌上要是再讓我看見鹹菜疙瘩,我就去李主任那兒吃。還有,以後家裏的家務活,解成也得分擔一半。我是去給李主任當助理賺錢的,不是回來伺候大爺的!”
“行行行!都聽你的!只要交錢,你想吃龍肉爸都給你弄去!”閻埠貴一把抓過那十塊錢,樂得見牙不見眼。什麼家風,什麼夜不歸宿,在十塊錢巨款面前,那都是屁!
看着閻家人這副見錢眼開的德行,於莉心裏最後一絲溫情也斷了。她摸了摸口袋裏剩下的九十塊錢,心中冷笑:這才剛開始呢。這閻家,以後就是我於莉說了一算!
……
搞定了後宮的瑣事,李衛國將精力全部投入到了七〇一軍工車間的建設中。
僅僅半個月,第一批試制的“63改”自動(李衛國命名爲“紅星一號”)便成功下線。
靶場測試那天,槍聲如雷。
在連續射擊兩千發後,槍管微紅卻不變形,卡殼率爲零,百米精度驚人。當測試員打完最後一梭子,全場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軍部的那位首長親自來到現場,撫摸着那把泛着幽冷藍光的,激動得連說了三個“好”。
“衛國同志,你立了大功!這槍要是裝備部隊,咱們戰士的戰鬥力至少提升三成!”首長緊緊握住李衛國的手,“不過,現在有個新問題。”
“首長請講。”
“這槍是好槍,但這槍管用的特種鋼材,咱們目前的儲備不足。特別是其中需要的幾種稀有礦物元素,主要產區在陝北黃土高原一帶。那邊最近發現了一個疑似的大型伴生礦,但是地質情況復雜,一直沒定下來開采方案。”
首長看着李衛國,目光殷切,“你是搞技術的行家,又懂材料。上級希望你能帶個隊,以技術顧問的身份,親自去一趟陝北。一來是實地考察礦脈,確定建廠選址;二來……那邊最近局勢有點亂,需要個鎮得住場子的人去協調。”
陝北?黃土高原?
李衛國心中一動。
那個地方,不僅是革命聖地,更是那部經典劇《血色浪漫》的核心地圖啊!
按照時間線推算,那裏現在正是蒼涼與浪漫並存的時候。那是信天遊飄蕩的地方,也是那個擁有最純淨靈魂的女人——秦嶺所在的地方。
李衛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正敬禮:
“請首長放心!李衛國保證完成任務!我不把礦石帶回來,我就不回四九城!”
……
出發前夜。
李衛國跟大着肚子的婁曉娥溫存了許久,告訴她自己要出公差,去給國家找礦。婁曉娥雖然不舍,但也知道丈夫做的是大事,含着淚給他收拾了滿滿兩大包行李,裏面全是吃的穿的。
“衛國,一定要平安回來。我和孩子等你。”婁曉娥摸着隆起的肚子,滿眼深情。
“放心吧,爲了你們娘倆,我也得好好的。”李衛國吻了吻她的額頭。
深夜,他又悄悄去了前院倒座房(這裏暫時成了他和於莉的秘密據點)。於莉哭得梨花帶雨,抱着他不肯撒手,最後在李衛國一番激烈的“身體安撫”下,才軟軟地答應幫他看好家,盯死院裏的禽獸。
第二天一早。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四合院門口。
李衛國穿着一身筆挺的將校呢大衣(級別待遇),戴着墨鏡,在一衆鄰居敬畏的目光中,登上了汽車。
“出發!目標——陝北!”
隨着引擎的轟鳴聲,吉普車卷起一陣塵土,駛離了這座古老的皇城,向着那片蒼茫的黃土地疾馳而去。
那裏,有一段血色的浪漫,正在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