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一聲刺耳的爆鳴和一縷似有若無的青煙。
上一秒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張麻子,此刻正以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捂着自己的褲,在地上痛苦地翻滾、抽搐。
他渾身篩糠似的抖動着,眼球翻白,口吐白沫,嘴裏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聲音。
張麻子臉,因爲極致的痛苦而扭曲變形,看上去比鬼還嚇人。
“我草!什麼情況?”
“張爺!張爺你怎麼了?!”
旁邊那幾個還在看熱鬧的小弟,直接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給懵了。
前一秒還好好的,怎麼下一秒就跟中了邪似的,開始在地上打擺子了?
“肯定是這小子搞的鬼!一起上,弄死他!”
其中一個小太監反應最快,他尖叫一聲,抄起旁邊的一條板凳,就朝郝棒的腦袋上砸了過來。
另外幾個也如夢初醒,紛紛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
郝棒心裏冷笑一聲。
就憑你們這幾個歪瓜裂棗?
也好,正好測試下他剛花30點龍值從系統兌換的高壓電擊棒效果如何。
他腳下步伐一錯,輕鬆躲過砸來的板凳,手中的電擊棒左右開弓。
“滋啦!”
“啊……”
“滋啦啦!”
“嗷嚯……”
伴隨着幾聲清脆的電弧爆鳴和此起彼伏的淒厲慘叫。
不到十秒鍾,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幾個小太監,此刻已經整整齊齊地躺在了地上。
抽搐,翻滾,翻白眼,口吐白沫……
只剩下郝棒,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煞有介事地吹了一口電擊棒。
“威力還行,值30龍值。”
他走到還在地上輕微抽搐的張麻子面前,用腳尖踩在他的口,問道:
“還……要我給你倒夜壺嗎?”
張麻子的身體猛地一顫,靈魂仿佛瞬間歸位。
他艱難地睜開眼,看着眼前這個手持妖器的煞星,眼神裏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剛才那一下,簡直太恐怖了。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感覺。
仿佛有成千上萬鋼針,從他最脆弱的地方,一路扎進了他的天靈蓋。
他現在魂兒都快嚇沒了,哪裏還敢有半句廢話。
“不……不敢了……爺爺……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張麻子帶着哭腔,語無倫次地求饒。
郝棒蹲下身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像是拎小雞一樣,硬生生把他從地上薅了起來。
“走,去給麗貴人道歉。”
“是是是,去道歉,馬上去道歉!”
張麻子現在對郝棒是言聽計從,比對他親爹還聽話。
下一刻。
去西邊茅房的路上。
不可一世的張麻子,此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低着頭,弓着腰,在前面用一種競走般的小碎步,快步地走着。
而他的身後,郝棒不緊不慢地跟着,手裏還把玩着那神秘的小黑棒。
張麻子時不時地回頭,驚恐地看一眼那小棒子。
每當郝棒的手稍微一揚,他的身體就會不受控制地抖一下,條件反射似的夾緊了雙腿。
剛才那酸爽,太踏馬讓人靈魂出竅了。
……
茅房前。
趙飛燕正拿着刷子,茫然地站在原地發呆。
她看到張麻子,臉色一白,下意識地就要躬身行禮。
郝棒瞪了張麻子一眼。
張麻子渾身一個激靈,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竟直挺挺地跪在了趙飛燕面前。
這一下,直接把趙飛燕給整懵了。
她呆呆地站在那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張麻子。
又看了看他身後站着的郝棒。
漂亮的大眼睛裏,寫滿了大大的疑惑。
這是……什麼情況?
張麻子也顧不上地上的污穢了,對着趙飛燕就開始猛磕響頭,一邊磕一邊哭喊道:
“趙……趙飛燕!不不不!麗貴人!娘娘!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是小的狗膽包天,沖撞了娘娘!
“請娘娘大人有大量,不記小人過,饒了小人這一回吧!”
趙飛燕徹底傻眼了。
她抬起眼,看向郝棒,那眼神仿佛在問:
張麻子他怎麼了,怎麼突然瘋了?
郝棒沒理會她的疑惑,只是將手中的小黑棒,輕輕戳到張麻子的口。
張麻子嚇得渾身一激靈。
“以後,還敢不敢安排麗貴人來刷馬桶了?”
“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
張麻子哭喊着保證。
“那……麗貴人可是累了大半天了,你說,該怎麼辦?”
張麻子抬頭看了一眼郝棒那冰冷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
他連滾帶爬地起身,對着身後那個遠遠跟着,早就嚇傻了的小太監吼道:
“還愣着什麼?!快!去!安排一頂四抬,不,八抬大轎過來!送貴人娘娘回宮歇息!”
不久,一頂在冷宮裏堪稱豪華頂配的八抬大轎,顫顫巍巍地抬了過來。
郝棒親自扶着還有些雲裏霧裏的趙飛燕上了轎。
張麻子則無比狗腿地親自扶着轎子,一路小跑,將麗貴人護送回了她所住的柴扉院。
到了門口,郝棒看着還想說兩句場面話的張麻子,眼神一冷。
“給我圓潤地滾!
“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見你一次,電你一次!
“是是是!滾,小的滾,小的馬上,圓潤地滾!”
張麻子如蒙大赦,磕頭如搗蒜,然後連滾帶爬地消失在了院子門口。
……
關上房門。
屋子裏,只剩下郝棒和趙飛燕兩人。
趙飛燕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撲進郝棒的懷裏,眼中淚光閃爍。
“我只是個廢妃……不值得你爲了我,去得罪張麻子這樣的小人……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
誰也不能欺負我郝棒的女人。
他輕輕拍着趙飛燕的後背,柔聲說道:
“我這人心善,見不得美人受苦。”
“唉……”
趙飛燕輕嘆一聲,從他懷裏抬起頭,一雙美目定定地看着他。
“小棒子,你真是太好了……你要是個……真正的男人,那該有多好啊。”
這話裏,充滿了無盡的惋(an)惜(shi)。
真正的男人?呵呵……
他故意裝作不懂,嘿嘿一笑:
“我要是個真正的男人,又會怎麼樣呢?難道……燕姐你會以身相許?”
燕姐。
聽到這個稱呼,趙飛燕的臉頰瞬間飛上兩抹紅霞。
她從郝棒的懷中輕輕掙脫出來,勇敢地看着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姐姐我如今落魄至此,身無長物,無以爲報。
“若你真是男兒身,姐姐……倒是願意的。
“只可惜……你是個太監……”
那幽怨的小眼神,看得郝棒的心都快化了。
他嘿嘿一笑,猛地抓住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
另一只手掂了掂那黑色電擊棒。
然後,在趙飛燕驚愕的目光中,將她的手,按在了那裏。
“你覺得這棒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