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小時很快過去,但劉小白沒有再發現新的進度條,不管他怎麼努力,眼都揉紅了,依然沒有。保險起見,他再次等待兩個小時,再也沒有新的出現。
劉小白已經測算出來,進度條系統的一級技能每天的觀察上限是3個物品,冷卻時間2個小時。
他拿出一個空白筆記薄,把實驗結果詳細記錄下來。
不知道這個系統有什麼具體作用,能看見物品的進度條對他有什麼意義!
劉小白一直琢磨這個問題,系統的出現不是偶然,必定有什麼自己弄不明白的深層次原因,但一定有目的,這是小說世界系統圈不成文的規則。他雖然現在看不透,不代表進度條系統升級後不會出現更多,更具體的數據及要求。
但他還是有些鬱悶,別人的系統不是語音智能就是萌物介紹,怎麼升級,怎麼提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自己系統的完全摸不着規律。雖然有數字,可數字代表什麼呢?三個白色進度條只有水杯是以月爲單位,筆和玩具熊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謹慎的劉小白沒有做多餘的動作,他明白只有樣本多了才好發現規律,既然現在每天只能出三個進度條,那他就等,一天不行就三天,三天不夠就一周,他現在什麼都缺,最不缺就是時間。
......
父母早出晚歸,總要夜裏9點後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黑暗的老屋。母親比父親更晚,要到夜裏10點後才到家。等劉小白睡着了,張愛娟才躡手躡腳走進臥室,先看看床上的兒子睡得好不好,有沒有再做噩夢,然後開始檢查床頭櫃上藥瓶裏的抗抑鬱藥和安眠藥的分量,最後把屋裏清理一遍,收起垃圾袋,關燈關門。
“兒子水杯裏都沒有水了,你怎麼也不幫着添一添。”張愛娟揉着發酸的雙腿,向那個半躺在沙發上看無聊新聞的白癡男人抱怨了一句。這個家屬於現下最流行的說法——喪偶式婚姻,自己丈夫長年在外地工作,一年相聚的日子不到一周,兒子車禍後,他才向公司申請調回重勝工作。可人是回來了,但他對於這個家的付出還是少得可憐。
“他都睡着了,倒什麼水。”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看都沒看半白頭發的婦人。這樣的對話每天都要進行,今天還算和睦,那女人沒有發脾氣,只是語氣裏充滿埋怨。
可能是今天的工作確實很繁重,張愛娟匆匆吃了點宵夜,澡都沒洗就進屋休息去了。
......
天已經大亮,劉小白從沉睡中醒來,抑鬱症仍然不見好轉,昨夜他還是吃了兩片安眠藥才入睡。父母已經出門上班,他撐起身子,挪動輪椅到廁所洗漱,吃過早飯後便開始今天的探索。
再次回到桌前,昨天的進度條沒有變動,水杯、寫字筆和玩具熊,只要把目光注視到它們身上,白色進度條就會顯示。小草的狀態不錯,這麼快就冒出一點綠芽。
這是什麼品種的草?生命力可夠頑強啊,大冬天還沒有枯萎,換了個家,澆了點水就煥發了生命力,真是不可思議。劉小白不住地感嘆,驚訝於小草生命力的強悍。
今天他刻意留了半個饅頭,準備試試這種保質期很短的食物,是不是會誘發進度條,進度條又有什麼變化。
10秒鍾後,半個白面饅頭上,果然出現了一條白色的進度條,數字是1/7。
饅頭是母親早上5點起來揉面蒸熟的,不添加任何防腐劑,南方的冬天潮溼陰冷,但完全達不到北方供暖的條件,雙親省吃儉用在他屋裏點了電爐子,放在桌下給他的雙腿供暖,這時候房中溫度只有不到10度,還是不夠暖和。
劉小白移動輪椅,把饅頭放進冰箱中的冷凍室。過了一個小時,再打開,那個數字果然改變了。
1/12
劉小白顧不得凍成冰坨子的饅頭,興奮得捧着親了兩口。
白色進度條能告訴他這件物品的使用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