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事情忙完,天已經微微亮了。
張學成推開別墅的門走進去。
小翠早已在門口等候,她低頭福了一禮,輕聲說道:“老爺,您回來啦。”
“那個金發洋妞兒呢?關在哪個房間?”
“在二樓東廂房,老爺。我給她換了一身新的睡衣,還沏了茶——她乖乖地躺在床上,沒吵沒鬧。”
張學成微微一愣,心中暗自琢磨:這丫鬟怎麼比我還了解我自己?連伺候誰、怎麼伺候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他揮了揮手,說道:“你出去吧。”
門一關上,他便急不可耐地三下五除二把軍裝扯下來,甩在沙發上,整個人像一頭餓了十天的野狼,徑直朝着床邊撲去。
維羅莉娜沒有掙扎,緊閉着雙眼,睫毛微微顫動,既沒有呼喊,也沒有哭泣。
她心裏明白,想要活命,就不能反抗。
半小時後——
【家主觸發隨機獎勵,獲得:防彈轎車一輛】
又過了半小時——
【家主觸發隨機獎勵,獲得:一百萬盧布】
再過一小時——
【家主觸發隨機獎勵,獲得:王牌殺手一名】
又一小時後——
【家主觸發隨機獎勵,家主腎功能提升10】
等到他喘勻了氣,抬頭望去,東方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短短幾個小時內,他在她身上接連觸發了四次獎勵。
獎品多得讓他都差點懷疑系統是不是出故障了。
一輛防彈車,這玩意兒能保他在亂世中盡可能活得久些,仿佛有了它,死亡都會來得比別人晚。
再來一個頂尖殺手,專門替他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收拾各種爛攤子,幹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勾當。
還有一百萬盧布,換算成大洋就是一百五十萬,那可是沉甸甸的財富,堆起來的重量足以壓塌一堵牆。
至於腎功能 +10……說實話,這獎勵看似奇特,實際作用卻不大,就好比送了個不太實用的暖手寶。
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沒用——至少現在他夜裏行事能多堅持兩個回合,完事之後腿不發軟,腰不發酸,早上起床還能自己輕鬆穿上襪子。
張學成掃了一眼家族面板:
【家主:張學成】
【年齡:24】
【職務:哈爾濱警備司令、陸軍十三旅少將】
【地盤:哈爾濱】
【聲望:25】
【兵力:7832人】
【妻妾:一名白俄妾室】
【技能:無】
【資產:1900萬大洋,分毫不少】
【土地:無】
【子嗣:尚無】
【家族等級:白】
【……】
看到那醒目的“白”字,張學成心裏不禁一陣惱火。
都到這時候了,家族等級還停留在最底層,連個銅牌級別都沒混到。
按照系統的說法,白級就是墊底的存在,這麼算下來,他現在就好比墊腳石上的一灘爛泥。
正思索着,耳邊傳來一聲微弱得如同蚊子叫的哀求聲:
“將軍,我真的沒做過那種事啊,我是清白的……”
維羅莉娜昨晚陪了他大半夜,衣服都脫了,眼淚也哭幹了,她這麼折騰圖什麼?
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求條活路罷了。
“你說自己清白?”張學成冷笑一聲,搖了搖頭,“你的身子,早就不清白了。”
前世他可是外賣送單的高手,每次送單都沒少留意外賣小哥的備注信息。這女人身體的變化,在他眼裏就跟外賣騎手的GPS定位一樣清晰——至少三年前就已經開始有情況了。
“那……您就非得給我扣個間諜的帽子嗎?”她的聲音像風中的枯葉般顫抖。
“沒錯。”張學成一臉隨意地說道,“對外就宣稱,你涉嫌刺探軍情,還企圖搶奪槍支後逃跑,然後失蹤了。”
“至於你——”他嘴角微微上揚,“就給我老老實實待着,端茶倒水、暖床揉肩,把我伺候舒服了,說不定哪天我心情好,大發慈悲放你一馬。”
維羅莉娜頓時愣在原地,腦袋裏“嗡”的一聲響——她本以爲是贖身,結果卻成了長期的女傭,而且還是那種不能退掉的。
張學成盯着她,心裏默默盤算着:
這女人到現在才被他榨取了四次好處,身上的“羊毛”還沒薅幹淨呢。
等哪天她像谷瑞玉一樣,被折騰得沒了利用價值,就把她扔去煤礦當苦力,或者賣到東三省某個土匪窩裏當壓寨夫人。
——只有到那個時候,才算把她徹底利用起來,發揮出最大價值。
在警備司令部裏,張學成已經在辦公室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期間他接連撥了七八通電話,打給特區長官公署,可那邊始終無人接聽。
他心裏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起來了,忍不住把張景惠罵了個底朝天,連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沒放過。
這麼大的局面,又出了這麼嚴重的事,身爲長官卻連個影子都瞧不見,這算什麼長官?
更讓他心煩的是,張大帥那邊也毫無消息,電報發出去半天了,卻遲遲沒有回音。
張學成蹲在椅子上,腦子亂成一團麻,完全沒了主意,繼續行動吧,怕出岔子;按兵不動吧,又覺得憋屈。
一直到早上九點多,電報終於來了。
電報內容如下:第一條,任命張學成爲中東鐵路護路軍司令;第二條,給他一個鐵路衆議會議員的虛銜;第三條,要求將所有抓獲的蘇俄使館人員、鐵路局幹部以及鐵路警察,統統押送到奉天;第四條,俘虜的蘇軍士兵歸警備司令部負責管理。
張學成把電報反復看了三遍,總結下來重點就一句話——把人和相關物品送去奉天。
可通篇都沒提到“收回鐵路”這回事!
所謂的護路軍司令?哼,還是原來那批老部下,就是十三旅的兵,軍餉一毛錢沒多給,武器也沒增添一件。
鐵路衆議會議員?純粹就是個掛名的頭銜,連個開會的地方都沒有,毫無實際意義。
張學成心裏跟明鏡兒似的,這哪是什麼升官,分明就是把一個燙手山芋塞到他手裏,人都調走了,麻煩事兒卻全留給他。
就當下的形勢而言,想要硬搶鐵路,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手裏統共七千多人,而蘇俄在邊境那邊,兵力至少七萬。真要是打起來,他這點人就跟蚍蜉撼樹一樣,連個像樣的水花也濺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