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長生等三人離開之後。
李青玄只是冷眼環顧了一周後,也是轉身離去。
留下了一衆茫然的下人和那重傷的李順德。
……
之後的李家,竟然破天荒地安穩了下來。
沒有任何人鬧事。
甚至那李順德在康復之後,也都沒有來找李青玄的麻煩。
這讓李青玄不禁是有些訝異,按照李順德那等睚眥必報的心性,竟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甚至自己的門前,都不曾來過。
後來李青玄才知道,原來是李長生似乎在那天之後,就一直是臥床不起。
咳嗽愈發地嚴重起來,似染風寒,卻連南郡第一神醫都說找不到病因。
這讓整個李家一時間開始有些人心惶惶起來。
恍然之間,整個李家暗中已然開始彌漫而出一種氛圍,就是如若李長生歸天,那下任的家主究竟會是誰。
而李青玄對這個所謂的李家家主的位置,根本沒有一絲想法。
只是潛心修煉。
在這段時間中,達到了煉氣期五階的實力。
修煉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然而這日子還沒有過幾天。
忽然一天,這片寧靜忽然被一聲巨大的聲響給打破。
砰!
一聲巨響!
李家的大門竟然是被直接撞開,正當那些正在守家護院的下人們準備怒斥的時候。
大量身着黑色盔甲的士兵手持長槍,如洪水一般涌入了李家當中。
沒一會兒,便是直接將整個李家給包圍了起來。
而當所有士兵站定自己的位置後,一名身着華服的中年男子緩緩地從李家門外走到了李家當中。
環顧了一圈李家後,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
這人正是南郡的郡主,徐山,據說在一年之前,達到了凝丹五階的層次。
被成爲南郡第二大高手,而第一大高手,正是已然久臥病床的李長生,凝丹期九階,半步金丹。
只見這徐山收起眼中的貪婪神色後,清了清嗓子。
忽然神情一變,極爲嚴肅地厲聲喝道:
“魔修,乃九郡大陸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而李家,私藏魔修,按照九郡大陸法則,應當將魔修當衆處死,並且將知情不報的人全部打入大牢!”
這話一出。
在場的這些下人們先是猛地一怔身形。
隨後臉上的呆滯神色逐漸轉變成了驚恐與害怕。
鼻涕眼淚都是不停地往外淌,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朝着徐山磕頭求饒起來。
原來,在南郡民間,有一種說法流傳的極爲廣泛。
那就是進入了南郡大牢中的人,十個有九個是沒辦法活着出來的,還有一個也會變成殘廢或者瘋癲的人。
正是因爲這樣,這些下人們才一個個的如此驚恐,仿佛下一刻就會死一般。
“郡主大人饒命啊!郡主大人饒命啊!我們不知道那個廢物是魔修啊!”
“郡主大人!您直接把那個廢物小子給殺了吧!我們是真的不知情啊!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看着這些下人如此的模樣,徐山輕蔑地一笑。
“這就是李家的人嗎?看起來也就這樣,行,饒了你們也可以,但是你們離開的方式要與平時不一樣,必須一邊學狗叫,一邊爬着從我的士兵胯下鑽走,否則,一個都走不了。”
徐山說完之後。
那些下人竟然連遲疑了都沒有遲疑一下,一個個直接是趴在了地上,一邊學着狗叫,一邊飛快地朝着周圍的巷子爬去。
穿過那些士兵胯下的時候。
引起了那些士兵的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這就是李家的人!還不如我的一條狗!”
“誒,此言差矣,我家的狗還知道認主人,不會聽從人家的命令,這分明是連狗都不如!哈哈哈哈!”
不一會兒,整個廣場之上便是只剩下了徐山以及他帶來的士兵。
正當這些下人無比驚恐地學狗爬離開的時候。
忽然,一道怒喝聲傳來。
“徐山!這是李家,你這樣,是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裏嗎?”
話音落下,只見李長生的身形從正廳當中走出。
站在階梯的邊緣,望向百米開外門口的徐山。
但此時李長生的面色極爲的蒼白,似乎看上去十分的虛弱。
而這面色,自然是被徐山盡收眼底。
隨後徐山竟是放聲大笑道:
“哈哈哈哈!李長生,你還真是難以擺弄之人啊!但這又如何,我苦心布局十八年,今日終於是有所收獲了!”
這話一出。
頓時讓李長生單拳擋嘴咳嗽的動作停了下來。
微皺眉頭,望向徐山。
“徐山,你什麼意思,我堂堂李家家主,如何會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
似乎是被徐山的這番話刺激到,李長生此時劇烈地咳嗽起來。
正在此時。
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了進來。
“李長生,你是不是覺得現在身體內幾乎沒有靈力可以調動?是不是感覺咳嗽根本沒有好轉,反而是在惡化?呵呵,還堂堂李家家主,真是說出來讓人笑話。”
話音落下,一道飽含風韻的身形帶着兩人走了進來。
李長生定睛一看。
赫然正是自己同床幾十年的妻子,徐靜,在她身旁,還有李碩和管家李順德!
見到這熟悉的三張面孔,以及入耳的話語。
李長生先是神情微微一頓,隨後雙目猛地瞪大,望向徐靜。
驚聲道:
“難道你給我吃的藥,咳咳咳咳!”
激動的李長生再次劇烈地咳嗽起來,一時間只覺得天昏地暗,扶住一旁的柱子才站穩了身形。
本就蒼白的臉此時已然如白紙一般毫無血色。
徐山此時則是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向李長生,嘴角的笑容此時在李長生的眼中看起來極爲的諷刺。
“沒錯,徐靜是我的人,我將其安插在你身邊,爲的就是今天的到來,我才是南郡的郡主,是南郡的王,你李家憑什麼,有什麼資格讓我對你低聲下氣?”
徐山一邊踱步,一邊大聲說着,神情看起來稍顯瘋狂。
忽然,腳步一頓。
轉身,臉上帶着一種近乎病態的笑容望向李長生笑道: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吧,其實碩兒並不是你的兒子,是我的兒子,而你那個丫鬟小妾,其實並沒有什麼大漢與其通奸,而是我親手將其殺死,然後掛在房梁上的,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沒有想到?你精心培養了十八年的人,其實跟你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而你一直棄之不理,完全不管不顧的人,才真的是你的兒子!而你的管家李順德,其實也是我安排進來的一個下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