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從學生會出來,我在台階上吹了三分鍾風。

腦子還在嗡嗡作響,胸口那顆小心髒倒是冷靜下來了許多。

終端上的敘事積分從100變成了120,旁邊還掛着比克老師語氣“親切”的評語:【嘴挺毒,繼續保持】。

我把這個評語截圖存好,準備哪天心情不好拿出來當電子錦旗安慰一下自己。

剛走過主校島的小廣場,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

更準確說,是撞上了一圈熟悉的氣場。

“喲。”

西索叼着根棒棒糖,晃晃悠悠從對面走來,今天臉上懶得化完整妝,只畫了淺淺一層,顯得有點“素顏殺”。

“還活着回來了呢,小同學。”

他誇張地張開雙臂,一副“歡迎你從地獄歸來”的樣子。

“勉強。”我抬手擋了擋他那張笑到欠揍的臉,“謝謝關心,你的撲克牌還留在我口袋裏呢,要不要現在幫你插回去?”

“好可怕。”他故意打了個寒顫,眼角卻在笑,“不過,我得說——”

他湊近了一點,壓低聲音:“你剛才在講台上的樣子——”

“很、好、看。”

他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尾音像貓尾巴一樣輕輕晃了一下。

我後背一涼:“謝謝,我可不想在你的‘好看’列表裏。”

“別這麼見外嘛。”

他打開棒棒糖包裝紙,含在嘴裏,含糊不清地說:“下次你上台的時候,記得提前告訴我。”

“爲什麼?”我警惕。

“我好提前訂票,坐第一排。”他理所當然。

我:“……”

行吧,危險觀衆+1。

這時候,後方傳來一陣有點熟悉的腳步聲。

“西索。”

撒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不遠處,雙手插在制服外套口袋裏,金發在風裏輕輕晃着。

“你要是再在走廊中間堵人,我會考慮舉報你占用緊急通道。”

“哎呀,雙子座同學好凶。”西索誇張地捂胸口,沖我眨眨眼,“那我就先不耽誤你們約會了。”

“誰跟她——”撒加話說到一半,表情明顯卡了一下,像意識到自己剛剛那半句聽起來不太對。

我幹咳兩聲:“……謝謝提醒,前輩。”

西索笑得更開心了,轉身走開,順手把棒棒糖棍子扔進垃圾桶,動作帥得像在完成一個致命投擲。

“他總是這樣嗎?”我忍不住問。

“差不多。”撒加聳聳肩,“習慣就好。”

“謝謝,我還想多活兩集。”我真誠。

“你要是能活到出第二季,就已經很成功了。”他淡淡調侃。

我們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氣氛一輕鬆,我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自己的FLAG條,從剛才深紅的“公開處刑模式”,緩緩掉回了橙黃,再往下滑到偏黃的位置。

……竟然被聊天降壓了?

看來“和人類正常互動”對生命值真的有好處。

“去吃飯嗎?”撒加問。

“去!”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答應,“今天上完課,敘事研究所那邊給了我20點積分獎勵。”

“那你打算?”

“犒勞一下自己脆弱的胃。”

我捂着肚子,鄭重其事:“在被世界規則和反派們折磨之前,先確保每天三餐營養均衡。”

撒加無奈地笑笑:“走吧。”

學院食堂在生活島,面積堪比一個體育館。

一進門,熱氣、香味、吵鬧聲撲面而來——這是今天爲止,我見過最“接近正常大學”的地方。

當然,前提是你把排隊的人臉全打上馬賽克。

左邊窗口上方大字:【中餐·地球風味】。

右邊:【外星料理自助】。

再往裏一點:【靈魂餐廳·亡者限定】(下面標着小字:暫不對新生開放)。

中間區域有一圈電梯式旋轉餐台,上面不停地轉出各種不可名狀的料理:發着幽光的湯、會眨眼的炸物、自己在盤子裏挪位置的壽司……

“別亂拿。”

撒加看我眼睛發亮,提前攔住:“有些東西吃了會觸發原世界能力反噬,雖然平衡結界會擋一部分,但你這種‘原世界普通人’,風險大。”

“哦。”

我果斷遠離那一圈“靈異料理”,轉向寫着“地球風味”的窗口。

窗口前已經排起長龍。

最前面兩個身影尤其顯眼:一個綠皮披白袍,一個紫白皮膚翹着腿坐在懸浮椅上。

比克和弗利薩。

我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老師和紀律副會長一前一後排隊,哪位學生敢插隊?

“這裏的炒面不錯。”撒加看了一眼菜單,給我提建議,“不容易踩雷。”

“好。”

輪到我點餐時,窗口大叔頭頂一根短短的綠色條,很穩。

“新生?”他瞟了我一眼,“X區的?”

“……您都看出來了?”我驚。

“你臉上的‘我今天差點社死’寫得太明顯了。”大叔熟練地給我打了份炒面,又多塞了個煎蛋,“看在你剛敢在課堂上懟宇宙帝王的份上,雞蛋免費。”

“謝謝大佬!”

我被這波莫名的“老師福利”感動得差點現場落淚。

端着餐盤準備找座位的時候,我的視線不經意一掃——

差點被滿食堂飄動的“條形圖”閃瞎眼。

原來在教室那會兒只是幾十個人,現在是一大片。

不同顏色的條在各處晃悠:淺綠的最多,偶爾有一兩根黃的,像是這裏有人正準備在盤子裏多夾一塊肉,被別人罵了一句“減肥”;還有極少數橙色,飄在某些角落,周圍氣氛明顯緊繃。

“你看什麼呢?”撒加問。

“……看風水。”我胡扯,“今天哪張桌子坐了會比較安全。”

“那你可得離那邊遠點。”他用下巴點了點角落。

我順着看過去。

那一片角落坐着幾個明顯不太和諧的人——一個看着文質彬彬的青年,一身西裝,眼神裏全是“正義兩字寫臉上”的勁兒。

旁邊坐着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粉色羽毛外套晃眼。

再旁邊,一個穿着制服的硬漢在和人爭論“正義的標準”。

赤犬、多弗朗明哥、還有……看起來像是某個現實世界來的“正義英雄”?

那一圈上方,飄着好幾根黃橙交界的條,時不時閃兩下。

“……好。”我果斷掉頭,“那我坐另一邊。”

我們轉向食堂靠窗的一片。

那邊相對安靜些,有幾桌明顯“自己世界人抱團”的。

一眼望去,我就看見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梅路艾姆。

他面前的餐盤裏,擺得很工整:主食、配菜、甜點各一份,連顏色搭配都很講究。

而他的對面,是空座。

他一邊吃東西,一邊看棋譜,完全沒在意身邊嘈雜的環境。

“要過去嗎?”撒加問。

“你介意?”我反問。

“我不介意。”他笑笑,“反正你總要和他們接觸。”

我端着盤子走過去,小心地敲了敲他桌子的邊緣:“那個——這邊有人坐嗎?”

梅路艾姆抬頭。

那雙原本冷淡的眼睛,在看到我時閃了一下:“甄命苦。”

他抬手指了指對面:“請坐。”

撒加也拉了個旁邊的位置坐下,算是給我當個“現場保安”。

“你也來這裏吃?”我一邊小心把盤子放下,一邊隨口找話題。

“食物是理解人類的一部分。”梅路艾姆認真道,“我需要盡可能多地體驗。”

他叉起一小塊甜點,咬了一口,微微皺眉,又若有所思地放下叉子。

“甜味,有讓人降低防備的效果。”

“對大部分人類來說,美食會誘導大腦分泌多巴胺,讓他們更容易放鬆。”

“在我的世界,這會是一個值得利用的情報。”

我默默夾了一筷子炒面:“……你這麼說,讓我突然不太敢吃了。”

“你可以放心。”他看了看我盤子裏的炒面,“學院的食堂至少不會在飯菜裏下藥——這是管理條款之一。”

“我更擔心的是食堂這個環境裏,密度極高的潛在沖突。”撒加插話,目光掃過全場,“這裏有太多來自不同世界、立場對立的人,擠在一起排隊,很容易起沖突。”

我正想說“還好有你們這些高戰力在這裏守秩序”,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爭執聲。

“你踩到我鞋了。”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抓着另一個瘦高學生的衣領,臉漲得通紅。

瘦高生是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小反派,制服皺巴巴的,頭發亂糟糟,明顯一副“倒黴新人”的樣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別裝了!”橫肉男吼,“你剛才是故意擠我的!”

食堂這一塊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

我下意識抬眼。

瘦高學生頭頂那根原本淺綠的條,已經被吵得嗖嗖往上竄,接近亮黃。

再這樣下去,搞不好要飆到橙色,觸發“校園鬥毆事件”。

“要不要管?”我小聲問。

“紀律部會來。”撒加淡淡,“這裏有監控。”

話剛說完,不遠處的懸浮椅刷地一下出現。

弗利薩雙臂環胸,尾巴甩得呼呼響:“又是誰敢在本大爺的午餐時間鬧事?”

他那一出現,橫肉男立刻萎了三分,聲音下意識壓低:“沒、沒事,我們只是——”

“只是?”弗利薩紅瞳一眯。

橫肉男頭頂那根條當場從黃變橙,然後又閃回黃——典型的“嚇退”。

而瘦高學生,卻因爲被凶了一頓,條直接沖到橙色。

我心裏一緊。

一旦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很可能會做出什麼極端反應——比如當場翻桌、掏武器之類的。

那樣,整個食堂今天中午的熱搜就會被他包了。

“不行。”

我的大腦在一瞬間飛快運轉:如果說規則在這裏還保持着“別在食堂死人”的底線,那我這次是不是可以——

試試。

“你要幹什麼?”撒加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端着盤子站了起來。

我快速走到那兩人旁邊,臉上掛上我多年“宿舍滅火隊長”的標準笑容:“嗨,兩位前輩。”

橫肉男皺眉:“你誰?”

“X區新生,戰五渣一個。”我很誠實,“剛剛一直在排隊看你們——”

話說到這兒我一頓,立刻改了措辭:“看你們的……制服。”

“?”

兩人都愣了一下。

“你們是哪個班的?”我故作崇拜,“A班?B班?你們看着都超強的。”

橫肉男被誇得下意識挺了挺胸:“哼,A班。”

瘦高學生支支吾吾:“我、我在D班……”

“哇,D班的前輩哎。”我抓住這個點,眼睛一亮,“是不是那種特別會搖、咳,特別擅長‘立場變換’的高端人才?”

D班——立場搖擺牆頭草班。

周圍有人笑出聲。

瘦高生被笑得一縮,卻也因此忘了剛才要跟人翻臉的事,條從橙色緩緩掉回黃。

“我覺得超級了不起的。”我一邊說,一邊故意把聲音稍微放大一點,讓周圍人都聽見,“我這種腦子直的人,根本做不到那種‘根據形勢調整立場’的事情。”

“你們至少敢承認自己會搖擺,這就比某些嘴上說‘絕對正義’,背地裏卻幹髒事的人誠實多了。”

這話一出,赤犬那邊桌子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橫肉男:“……”

周圍的竊笑聲更大了。

被我這麼一打岔,兩人的注意力全被從“剛才吵什麼”挪開,變成了“這小丫頭在陰陽誰”。

弗利薩在懸浮椅上看戲,尾巴甩得慢了點,顯然也被逗樂了:“呵。”

他把注意力從瘦高生那裏移開,看向橫肉男:“聽見了沒?”

“她都說你是‘會搖擺的高端人才’了。”

“你要是在食堂鬧事,本大爺就當你是——低端人才。”

“……”

橫肉男臉一青,哼了一聲,鬆開瘦高生衣領:“算你運氣好。”

說完灰溜溜地端着盤子走到另一邊去了。

瘦高學生則一臉懵地站在原地,直到我沖他眨了眨眼,他才遲疑着點頭:“謝、謝謝……”

“別客氣。”

我故意用一種很輕描淡寫的口氣:“下次想吵架,記得先看看誰在食堂值班。”

我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弗利薩。

宇宙帝王翻了個白眼:“本大爺才沒興趣天天給你們擦屁股。”

話是這麼說,他尾巴卻啪地在瘦高學生肩膀上輕拍了一下:“吃東西去,別再擋路。”

我回到自己那桌,剛坐下,撒加就看過來:“你剛才——”

“只是隨口說了幾句。”我咬了口炒面,試圖裝作雲淡風輕。

他沒再繼續追問,只是看向那邊還一臉恍惚的瘦高生。

“你注意到他剛才的表情了嗎?”

“注意到了。”我小聲,“有點像——被從某個很窄的路口硬拽出來的人。”

我沒把“頭頂那根條從橙色掉回黃”這件事說出來。

但我心裏很清楚——

剛才那幾句打岔,確實在某種程度上,把那一場可能的矛盾擰偏了一點點。

FLAG,也跟着動了一點點。

“你很擅長這個。”

對面的梅路艾姆忽然出聲。

“擅長什麼?”我抬頭。

“在‘選擇’的節點,說一句話,改變別人的選擇。”他淡淡,“這不只是嘴巴的問題。”

“你抓住了——”

他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他們真正怕什麼,真正介意什麼。”

“所以,你可以把他們從原本的劇本裏,輕輕推開一點。”

我被他說得有點發毛:“你這麼一說,我感覺自己像個在劇本邊緣亂塗改的小學生。”

“這就是你現在的身份。”他很誠實,“敘事異常體。”

“而且——”

他看着我,眼神第一次帶了點興奮的光:“比我們想象中,還要有趣。”

我嘴角抽了抽:“謝謝你們的‘誇獎’。”

吃完飯,撒加先回去準備下午的課程。

我坐在原地發了會兒呆,梅路艾姆則把棋盤收好。

“有興趣下一局嗎?”

他忽然問。

“跟你?”我條件反射想拒絕。

畢竟原著裏,連世界最強軍棋天才在他面前都只能當經驗寶寶。

“只是模擬。”他淡淡,“我出題,你回答。”

“那倒可以。”我想了想,點頭。

“問題很簡單。”他把棋子重新鋪開,擺出一個局部:“如果這是一個戰場,這裏——”

他指了一塊即將被吃掉的白子,“是一個反派。”

“他還有三步可以走。”

“第一步,選擇繼續進攻,用自己的死換取更多敵人。”

“第二步,選擇撤退,保全自己,但放棄眼前戰果。”

“第三步,選擇不動,等待隊友來救。”

“你覺得——”

他抬頭看我,“哪一步,最‘不冤’?”

我愣住。

這題哪是棋題,根本是人生題。

“要看他是誰、他在乎什麼、他之前做過什麼。”我本能反駁,“沒有絕對的答案。”

“那就假設——”他補充,“這顆棋子之前做了很多錯事。”

“但他現在有一次機會,可以不再按照原來的方式死。”

“你會希望——”

“他怎麼走?”

我咬着筷子頭想了半天,最終嘆了口氣:“我會——”

“希望他不要選擇,‘什麼都不做’。”

梅路艾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爲什麼?”

“因爲‘什麼都不做’,聽起來像是中立,其實很懶。”我說,“他只是把這個選擇,丟給了後面的人。”

“這一次,是他的故事。”

“他有機會,親手選一次。”

“無論是進攻還是撤退,只要是他想清楚之後的選擇——”

“就不冤。”

梅路艾姆靜靜看了我幾秒。

然後,他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那個原本快要被吃掉的白子,往後退了一格。

“你選的是撤退?”

我驚訝。

“不是。”

他淡淡道:“是讓這顆子,先活下來。”

“四周的棋局,還沒完全展開。”

“就算這顆子有罪,”他目光微微低垂,“也應該在看清楚全局之後,再考慮該怎麼死。”

“這樣才不冤。”

我怔了一下。

——他在想的,顯然不止是棋。

“下次有機會,我們可以談談——”

他抬眼,神色平靜:“你對‘羈絆’的看法。”

“你剛才講課時說的那段,很有意思。”

“好。”

我點點頭,又覺得今天大腦已經被榨幹,趕緊起身告辭:“那我先回去了。”

“明天見。”他輕聲道。

回X區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顆棋子。

一個快被吃掉的棋子,有一次“先退一步”的機會。

一個早就被劇本寫死的反派,有一次回到課堂上,聽別人當着他的面說——

“你其實可以不那麼死。”

這想法,越想越把人搞得心口發緊。

我正在神遊,終端忽然在口袋裏“叮”了一聲。

【系統公告:】

【編號A-172學員·佐藤某某,敘事積分歸零。】

【因原世界敘事波動,該學員已被召回原敘事泡。】

【備注:召回後命運走向,將回歸既定結局。】

【全校提醒:請珍惜你們在學院爭取到的每一分改寫機會。】

我腳步一頓。

“敘事積分歸零……召回?”

“既定結局……”

我的視線下意識往前方一瞟。

樓道角落那張桌子,本來每天都堆着一堆零食和遊戲機,主人是一個我不熟的小反派男生——偶爾會在走廊裏吼兩嗓子、抱怨自己世界的主角有多煩人。

現在,那張桌子空了。

空得很徹底。

連原本站在桌角的一雙鞋,都不見了。

更詭異的是——

那一塊地方上方,本來懸着一根淺綠的條,現在連根影子都沒有。

仿佛那裏從來沒有人存在過。

我背後發涼。

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見一個人——

從這個學院被“刪除”。

不是轉班,不是轉校。

是連痕跡都被抹掉,只剩下系統上一行冰冷的提醒。

“叮。”

終端緊接着又彈出一條新信息。

【敘事研究所任務更新:】

【請“特別顧問”甄命苦,開始記錄並分析近一周所有學生‘被召回’前的行爲模式與FLAG波動。】

【備注:這將是你開啓‘敘事幹預權限升級’的重要前提,請務必重視。】

我盯着那行字,心裏翻江倒海。

——他們要我做的,不只是吐槽。

是,在這些“有人消失的節點”,找到共同點。

然後,在下一次,有機會提前——

伸手。

“看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握緊終端。

“連‘做觀衆’的時間,都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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