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宴嫌惡皺眉,“我告訴你,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娶你的。”
“不管你對我有多癡情,多難忘,我心裏都只有楚叁。”
楚叁一聽他爲自己撐腰,含情脈脈看着他,“阿宴~”
“小叁~”
今霓看着他們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翻個白眼,“誰跟你說我來民政局堵你的。”
商宴笑,“別嘴硬了,今霓,你肯定是知道我和小叁要來這邊附近辦事,故意在必經之路堵我,不然你還能是來領證的。”
“嗯,我還真是來領證的。”她語氣坦然。
商宴大笑,“別裝了,除了商氏誰能接受你們今氏那個大窟窿,除了我,你能和誰領證。”
他一臉自大,今霓沉默看他幾秒。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我告訴你,你再怎麼癡情,我都不能娶你。”
“阿宴,你別和姐姐吵架。”
楚叁扯了扯他的袖子,“千萬別因爲我讓你們鬧不愉快,不然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他一臉心疼,“小叁,你就是太善良。”
“不是,你們演夠沒?”
“沒過癮就去片場撿幾個角色,在我面前演我是能給你們頒獎奧斯卡還是渣男賤女獎?”
商宴憤怒大吼:“你怎麼說話的。”
“張嘴說的。”
她揉下耳朵,看着他臉色漲紅,而一邊的楚叁眸中劃過暗芒,下一秒,弱不禁風的捂住胸口往他懷裏倒:“姐姐,你怎麼能這樣罵我和阿宴呢。”
“我們是真心相愛,真心相愛也有錯嗎?”
她嗓音刻意放大些,路人紛紛側目涌來。
楚叁見人圍上來看熱鬧,站直點身子,“如果拆散我們能讓你開心的話,那我和阿宴分開好了。”
她楚楚可憐,眼裏含淚,戀戀不舍望向商宴,“阿宴,對不起,是我弱懦不勇敢,你快進去和姐姐領證吧。”
“天呐,這女的看着漂亮,竟然逼人小情侶分手,好一副蛇蠍心腸。”
“就是就是,人小情侶恩恩愛愛的,她插一腳當小三。”
“還逼婚,不要臉”
“這小姑娘真賤。”
“……”
周圍的人加入戰鬥,楚叁一看所有人都站在她身邊,哭的更歡了,“大家都不要罵姐姐,不是她的錯是我的錯。”
“楚叁。”
今霓冷靜喊出她的名字。
她掀開溼潤的眼眸,目含挑釁,“怎麼了,姐姐”
“啪!”
“啊”猝不及防,她臉上挨了一巴掌,整個頭都往邊上偏。
楚叁捂着臉痛哭流涕,看着商宴,商宴大怒,揮手就要扇過去,“今霓!你活膩了。”
今霓看着扇下來的巴掌,目光再轉到男人猙獰的臉上,眼裏是不加掩飾的惡。
她恍惚記起曾經的商宴,爲了和她當同桌賄賂全班同學。
別人只是玩笑似的扯了她一根頭發,他把人揍的半死。
她生一點病,他先一步緊張哭。
可如今,他爲了一個女人恨不得要揍死她。
巴掌落下的聲音很脆。
今霓顫抖着睜開眼睫,預想的疼意並未浮現在臉上,司機下車用手幫她擋過那一掌,他胳膊上是刺眼的紅。
她面上劃過譏諷,望向商宴,“你爲了她,打我?”
女孩眼裏滿是失望,商宴指尖蜷縮,“我…”
“阿宴我好疼。”
楚叁搖了搖他的手臂。
他擰眉,“是你先打她的,今霓,你大小姐脾氣能不能改改,楚叁和你不一樣,她天真善良,不代表就能忍受欺負。”
“你現在,給她道歉。”
她往後倚靠在車門,雙手抱懷,笑意慵懶,“我爲什麼要道歉。”
她伸出纖纖玉指,指向他,“你,我曾經的未婚夫。”
“而你,他護在心尖的白月光。”
“你們,在訂婚宴上當衆私奔,讓我顏面盡失,成爲圈內的笑話。”
她笑看神色僵硬的商宴,“不想訂婚你直說不行?精神出軌,肉體出軌、還指望我好聲好氣跟一個小三道歉!?”
“你們真是不是一般賤不進一家門。”
場外人聽到,“天呐,原來是渣男和小三死不要臉碰瓷啊!”
“虧我還以爲是什麼絕美愛情,原來是臭水溝裏的粑粑,一股味。”
“狗男女滾,出軌就出軌還真愛上了”
商宴面色鐵青。
楚叁指尖掐入掌心,惡狠狠瞪了今霓一眼。
她慢條斯理伸出手掌,她下意識一縮,今霓勾唇,看了看酒紅色碎妝美甲,慢聲說:“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分得清誰是人誰是狗。”
楚叁委屈,“姐…”
“打住,我今霓是獨生女,沒有來路不明的綠茶妹。”
她一字一句,盯着她說出。
楚叁被她銳沉的眸震住,張下唇忘記開口。
商宴看不下去,“你嚇到她了,今霓,我們的事情楚叁是無辜的,你別把氣往她身上撒,你要是還想嫁給我,就乖乖給她道歉。”
今霓目光轉到他臉上,笑,“商宴,我已經結婚了。”
“怎麼可能,除了我還有誰會娶你。”
他下意識的否定。
今霓真想掏出結婚證給他看,摸下口袋才想起被商鶴年收走,老男人一本都沒給她留。
她抿唇,“你愛信不信。”
說完,她轉身上車。
“今霓,你還沒道歉,你給我下來。”
商宴企圖拉車門,結果吃到一嘴尾氣。
“呸”
楚叁上前扶住他,擔憂問:“阿宴,沒事吧?”
“沒事。”
他站直,整理衣襟,沉臉看向那輛車,楚叁若有所思,“阿宴,她剛才說的那麼篤定,會不會真的……”
“不可能。”
商宴自信反駁,“她只想嫁給我。”
整個京市,除了他,誰敢娶今霓。
此時,去公司的路上,今霓和商鶴年結婚,李言成了最開心的那個,“商總,這事老爺子知道肯定高興的三天睡不着。”
“要不,我現在告訴他?”
商鶴年看他憋不住嘴的樣,低聲:“熬三天會猝死,你想讓爺爺三天後就壽寢而終?”
李言住嘴。
他拿商總的婚姻幸福起誓,絕對不是那個意思。
快到公司,李言仔仔細細回憶昨晚的事,總覺得哪不對勁,“商總,昨天今小姐是不是故意跑出來往露天樓梯跑,感覺就是爲了讓您看見?”
商鶴年指尖夾着煙,眸色晦暗,“我知道。”
錦尚不是治安亂的會所,以她的本事足以在裏面就尋求到幫助,可她偏要路過他車前,進入他的視野。
逼他看見,賭他會心軟。
李言錯愕,他不解,“那您爲什麼還答應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