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在關知微對錢財一籌莫展之際,有人給她送錢來了。
時局一混亂,官方無法保全自身,就更別提震懾力了。市井間的匪盜一時猖獗,燕四郎憋着一口氣兒,想要好好報復一下那位“神醫”。
他派出小弟四處搜尋,最終有人看見了關知微從一間民房裏出來。
等着夜幕降臨,猖獗的匪盜便圍住了這個小院。
【你武力值都點到100了,沒發現有人偷窺你嗎?】
“我是個女子,五官端正,有人看我不是很正常嗎?”關知微自戀地說。
【你真沒有自知之明,你魅力值爲零,根本不會有人喜歡你。他們只是震驚於你力大如牛搬着一座小山,才看你的。】
“你說的有道理。”關知微嘖了一聲,又很心煩:“你都知道總有人看我,還問我爲什麼沒發現有人在偷窺。”
【......】系統覺得奇怪,這個女人明明智力爲0,卻很會以己之矛攻己之盾。這難道是天性裏帶來的胡攪蠻纏?
他們吵架的功夫,匪盜已經翻過了矮小的圍牆。
燕四郎幾乎要仰天長嘯。
這個憋屈仇終於要報了!
還不待他們撬開門,門就主動開了。
關知微站在門口,沖着他們微微一笑,月光下,很溫柔。
燕四郎腿肚子哆嗦了。
但他很快就獰笑起來:“兄弟們把她給我剁碎了!”
他把自己上次的丟臉歸結爲手中沒有武器,這一次數十人手中提着長刀,剁碎了是個形容詞,不誇張。
“剁碎了不好收拾。”關知微搖頭否決。
燕四郎冷笑,“就不用你費心爲我考慮了,現在求饒也來不及了。”
關知微:“我不喜歡聽求饒的話。”
“那你......”燕四郎的話沒說完,就感覺視野陡然變得寬闊,他看見了晴朗的夜空,看見了那一彎明月,月亮從他眼底劃過,他看見了地面,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因爲人頭已經落地了。
關知微是空着手的,所以她搶了一個人的刀。
她的動作很快,迅捷如風,留下一道殘影,便已經來到人的面前。
拳風剛猛,砸在人的鼻頭上,接着迅速出掌。
那人眼花繚亂,只感覺亂拳攻向心窩,肋骨碎裂的聲音連耳膜都跟着陣痛,疼的一時間都不知往哪兒好,下意識的蜷縮起來,手中的刀也就脫落了。
關知微雙手奪刃,一力劈華山,將人砍翻在地。
接着勢如閃電,沖到燕四郎面前,對方的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飛起來了。
這一系列都非常迅速,不過幾秒鍾的功夫。
直至鮮血噴涌而出,無頭屍體在地下抽搐,衆人才在驚駭中回過神來。
這些人都是土匪,殺慣了人,見了血沒有害怕,反而激起的凶性。
“上啊,殺了她——”
喊打喊殺聲絡繹不絕,以壯聲勢。
他們一擁而上,胡亂揮刀,刀刀有劈山之力。
武器碰撞在一起,發出金鐵交鳴,長刀拖拽着劃過數道兵刃,火星四濺,微光映照着關知微的眼。
那雙眼睛寒光冷漠,刺痛人心。
她用一把刀架住數把刀,臂彎一擰,把所有刀都帶飛出去。
接着抬腿踢去,踢腿帶風,氣勢逼人,猶如一把進了水的牛鞭,力道凶狠,抽打數人,旋轉踢擊。
輕則口吐鮮血,重則直接飛了出去倒地不起。
還有那亡命之徒,想要跟她硬來。
她一躍而起,旋轉優美,屈膝壓下,力量巨大,難以抵擋。
亡命徒被壓的胸口喘不上氣,雙臂擎住她的膝蓋,只感覺泰山壓頂。
關知微索性肘擊如錘,砰砰砰的砸他腦袋,凶猛攻擊,像鐵錘般沉重。
那人晃了晃,最終睜大眼睛,七竅流血而死。
關知微在地上隨手撿起一把刀,已經卷刃了,但不妨礙用刀尖扎下去。
她挨個補刀。
專挑流血地兒較小的地方扎,但還是有些鮮血滲透出來,她嘖了一聲,明天還得借鍬翻地。
她又不是什麼變態魔王,不喜歡家裏血淋淋的。
這幾個匪盜穿的不算太好,再加上打架衣服都撕破了,她就沒扒衣服,反正他們帶來的刀拿去鐵匠鋪賣了,就挺有收獲的。
她很高興,把人都扛出去,沒怎麼出血,也不用擔心一路蜿蜒血跡。
原本是想要扔到對面了事的,結果人太多了,擺一排,看着怪鬧挺,索性對面有個小河溝,用來排污水,她就把屍體一具一具地扔下去,順着污水就飄走了。
“......阿關,你沒事兒吧。”
弱弱的聲音很無助。
狗牙手裏拿着個棍子,快要哭出來了。
隔了幾家,他還是聽見了動靜,不確定是誰家出事了。
猶豫許久,放心不下孤身在家的關知微,跑出來探聽一二。
就看見了關知微在殺人拋屍。
關知微看向了他,目光比月光還要冷清。
那一瞬間他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她會不會把我殺人滅口?
“傻站着幹什麼?眼裏怎麼沒活,幫我一起搬啊,小心點兒,傷口沖上,盡量少留點血。”
“哦,哦!”
狗牙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雖然他們都認識,但總忍不住用惡意去揣測關知微。
他想麻利一點,幫人幹幹活。
然後他看見那些堆在一起慘死的屍體,他認識燕四郎,甚至還勾肩搭背的說過話,身爲生物的本能嘔了出來。
“噦——”
關知微閉眼,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
讓你來幫忙的,你來添亂了。
其實他沒嘔出來什麼東西,他胃裏沒有那麼多待消化的東西。
只是一些水。
等他從胃痙攣裏緩過來時,關知微已經左手扛一個,右手扛一個,全部扔出去了。
他是最後一個被扔出去的。
關知微無情地關閉了院門。
寂靜的深夜裏,他恍恍惚惚的回家,還以爲自己做了一場噩夢。
“咋樣啊?是不是小關被人欺負了。”阿婆顫顫巍巍地問。
“她應該沒有被欺負。”
“那就好,那就好。”
狗牙遲疑:“她好像把人殺了。”
阿婆笑眯眯地點頭,不知是不是老糊塗了,就只會附和。
“殺人好呀,殺人好呀,她是個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