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然而,正當周正安要碰到菘藍的時候,水下一個黑影急速朝兩人靠近。
菘藍看清了那道黑影。
是沈錯。
水下,沈錯像條橫沖直撞的鯊魚,他急速遊了過來,一刀斬斷纏住菘藍的水草,用手勾住她的腰,然後雙腿用力蹬水,抱着她快速上浮。
周正安的手撲了個空,指尖只留下一片溫潤的涼意。
“譁啦啦!”
湖面同時冒出三個人影,周正安手裏拽着水草,沈錯抱着菘藍。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看向彼此的眼中只有冷意。
岸上,一團人圍着歲歲,在給她做急救。
小家夥在湖裏喝了不少水,一張臉被湖水凍得青紫,氣息微弱。
菘藍想要過去看看情況,沈錯連忙將她拉到懷裏,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等等,你要這樣過去?”
順着沈錯的眼神,菘藍低頭看了一眼,臉頰立即浮上兩團紅暈。
她身上的白裙子已經溼透,透明地貼在身上,內衣的輪廓和身體的曲線清晰可見,跟光着身子沒什麼區別。
恰巧,幾個保安偏偏走了過來,詢問道:“少爺,少夫人沒事吧?”
“滾!”
沈錯抬眸冷喝,毫不留情地甩了幾人一個滾字。
“都轉過身去!”
幾個保安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止步,急急背過身去。
趕到的女傭連忙將羊絨毯披到了菘藍的身上。
冷風吹過,她狠狠打了個寒顫。
“阿嚏!”
沈錯擰了擰眉,攔腰抱起菘藍,徑直離開了人群。
周正安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頭涌起一陣淡淡的無奈感。
明明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能揭開真相了。
菘藍像一只落水的小鳥,任由沈錯抱着,將臉頰埋在他的懷裏。
沈錯身上的味道有點好聞。
淡淡的薄荷味,冷冽、安神,讓人頭腦清醒。
園內的傭人們都得知了菘藍落水的事情,早早準備好了泡澡的溫泉水、預防感冒的藥物,以及熱騰騰的姜茶。
回到水雲居,沈錯將菘藍放下。
“你先去洗個熱水澡,把頭發吹幹,然後出來喝點姜茶,別感冒了。”
沈錯看着菘藍溼漉漉的頭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
菘藍看到沈錯的衣角也往下滴着水,下意識問道:“你不洗嗎?”
聽到這話,沈錯眯起眼睛,舔了舔唇,語氣曖昧道:“嗯?你要跟我一起洗?”
菘藍瞪了他一眼,猛地關上浴室的門:“滾呐!誰要跟你一起洗!不要臉!”
不多時,浴室裏隱隱傳來水聲,蒸騰的熱氣在玻璃窗上凝結成水珠,一點點往下落。
沈錯一閉上眼,腦海裏就回想起剛才那一幕。
她渾身溼漉漉的,衣服半透明地貼在身上,那飽滿的曲線,性感的腰窩.....
他老婆身材真好。
想着想着,沈錯覺得喉嚨一片發幹,他立馬喝了杯冰水,緩解心裏的燥意。
緊接着拽過幹毛巾,潦草地擦了幾下頭發。
但不管喝多少杯冰水,都無法澆滅他心底的躁動。
過了一會,穿着浴袍的菘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她白皙的小臉被水汽蒸得微微泛紅,一張美人面,粉嫩得像三月的桃花。
紅色的唇瓣泛着水潤的光澤,看上去就很好親。
剛洗完澡,菘藍覺得口渴,她掃了一眼,看到沈錯正拿着水杯看向她。
她以爲那水是沈錯給她倒的,便走過去,拿起他手裏的水杯,仰頭一飲而盡。
沈錯眼神暗了暗。
她覆上了他的唇印,喝了他的水.....
喝完水,菘藍無意識地咬了下唇,轉頭看向沈錯,鼻音輕輕嗯了一聲,示意他再給她倒一杯。
沈錯喉結微微滾動。
她.....是在引誘他?
二十幾歲的男人,正是能幹的時候。
沈錯只覺得身體的燥意越來越濃,他一把拉住菘藍,往沙發上倒了下去。
菘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撲倒在了沙發上。
不等她掙扎,沈錯便扣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吻了上去。
“嗯.....”
一聲破碎的嚶嚀從菘藍的嗓子裏溢出。
沈錯的吻,凶猛霸道,帶有濃濃的占有欲,根本不容反抗。
菘藍試着去推沈錯,卻發現她根本就推不動,身上好像壓了千斤重的鐵塊。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悶熱夏日的驟雨,讓人措手不及,舌尖摩挲的快感像觸電一樣,酥酥麻麻地蔓延至全身。
菘藍的大腦一片空白。
沈錯像一只釋放本能野獸,食髓知味,吻着吻着便想攫取更多。
他的手滑進浴袍,在一片柔軟中肆意遊走。
異樣的撫摸讓菘藍頓時清醒,她狠狠推了一把沈錯,怒目而視:
“你在做什麼!”
看到菘藍明顯驚慌的眼神,沈錯停了手,詫異地看着她。
“啊?”
菘藍攏了攏身上鬆散的浴袍,板着臉,生氣地看着沈錯:
“我都說了,我們才剛認識,我暫時接受不了夫妻之間的事情。
這方面,你要給予我足夠的尊重,如果你要用強,那就沒意思了!”
看着菘藍生氣的小臉,沈錯第一次結巴了,他唇角蠕動了半天,有些無措道:“不是.....我......”
“滾!流氓!你給我出去!”
菘藍氣紅了小臉,抄起枕頭砸到沈錯身上,把他趕出了臥室。
知道自己會錯了意,沈錯不敢再去惹菘藍,他像孤狼一樣在門外徘徊了一陣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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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藍沒有想到,她本來只是裝病,結果真生病了。
睡完午覺後,她感覺身體提不起勁,一摸額頭發現燙得驚人。
她下了床,還沒走兩步,雙腿一軟,一個踉蹌跌坐到了地上。
她的膝關節處傳來陣陣酸痛,骨頭之間相互摩擦,隱隱作響。
應該是在湖裏泡久了,寒氣入體,引起了發熱和關節炎。
菘藍撐着桌子,勉強站起來,突然又感覺小腹傳來熟悉的鈍痛。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那個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每月按時探望的大姨媽來了。
真要了命了。
看到屋外有人影晃動,菘藍以爲是沈家的傭人,便推開門,想吩咐她們拿止痛藥和感冒藥。
結果她一開門,便撞進了一個溫熱結實的懷抱。
在嗅到一股熟悉的煙草和皮革的氣味後,菘藍赫然抬頭。
她愣愣地看着抱住自己男人,頭皮頓時發麻。
周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