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你收拾好後喊我進來,我給你吹頭發?”
池欽見她情緒稍有好轉,心情也跟着輕鬆了不少。
礙於她還沒有穿上褲子。
他很是識趣的先行離開衛生間。
“好。”舒鈺等他走出衛生間,這才慢慢起身,處理着屁股上的劃傷。
傷勢倒是不重,就是細細碎碎的劃痕還挺多的。
粗略數一下,她身上足有二十多處劃痕。
她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指尖血跡無意間觸碰到了剛剛掛在脖子上的玉石吊墜。
吊墜沾了血,竟開始發熱發燙。
舒鈺納悶地低下頭看着胸前散發着微光的吊墜,正想摘下仔細查看,下一瞬,她整個人便置身在了一處極其寬廣的空間。
這個空間裏,有一片望不到頭的廣袤的黑土地。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涓涓溪流。
溪流的另一邊,是一處復合型四合院,看上去還挺寬敞的。
“這是什麼地方?”
舒鈺左右四顧,始終保持着高度的戒備。
她才在衛生間裏穿好內褲,還沒來得及穿上外褲,就被傳送到這鬼地方,萬一有人出現,她還要臉不要?
好在,她閉眼間便順利回到了衛生間,順利穿好了褲子。
“剛才那是幻覺?”
舒鈺忙活完之後,呆怔地摸着胸前吊墜。
她總感覺方才那個奇怪的空間和吊墜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條玉石吊墜是她姥爺送給她媽媽,而後她媽媽又轉送給她的安家傳家寶。
除此之外,她別無所知。
舒鈺不甘心,緊抿着雙唇,試圖在穿書女的記憶中找尋答案。
可惜她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遍,仍舊沒能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不過,有件事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穿書女在喝下母畜福音前,曾念叨着,再過一個月,方從文回到深城,便能開啓首富逆襲之路。
這麼短的時間裏,方從文又該怎麼逆襲?
難道,是因爲方從文拿了她的吊墜,也進到過那個突然出現的空間?
舒鈺心中有了猜想,牢牢握住發燙的吊墜,試圖再次進入那個空間。
下一瞬,她果真又一次出現在了那片廣袤空間中。
“誒?這吊墜果真暗藏乾坤!”
舒鈺摸了摸下巴,她暗暗尋思要是有了種子,腳下的黑土地指不準能夠種出優質作物。
正打算淌過溪流,去看看對岸四合院裏是何光景,結果她腳底剛接觸到冰涼的溪水,腳面上的一處劃傷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乖乖!這水居然還有奇效?!”
舒鈺縮回腳,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抔清水,淺嚐了一口。
“真甜!”發現這溪水跟靈泉水一樣好喝,舒鈺瞬間樂了。
她接連喝了好幾口。
隨後又用溪水往自己身上的劃傷處灑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傷口處已然感覺不到疼痛。
除了小腿處較深的傷口,其他淺一點的幾乎全部愈合。
“這也太神奇了吧!”
舒鈺驚嘆於溪水的神效,又試着用溪水洗了把臉。
就是不知,這水對於她臉上的痘痘有沒有奇效。
她原本的皮膚極好,是人人豔羨的冷白皮,不長斑也不長痘。
她的身材也很好。
一米六八的個子,體重一百斤上下浮動,瘦而不柴,胸大屁股翹。
被穿書女占據身體後。
穿書女聽信繼妹的話,以爲方從文喜歡前市長千金那樣肥美的身材,偷偷服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禁藥。
禁藥裏添加了大量激素。
這才使得她長了滿臉痘,還胖了六十來斤。
要是這溪水能讓她的皮膚恢復原樣,就好了。
舒鈺心裏這麼想着。
很快她又站起身,往溪流對岸的四合院裏走去。
院子裏空空蕩蕩的。
除了一張凳子,別無他物。
就在她還想着用雙腳丈量這片廣袤的黑土地之際,耳邊驟然傳來了池欽焦灼的聲音:
“舒鈺,你穿好衣服了嗎?”
“好了!”
舒鈺攥緊脖頸上的吊墜,閉眼間再次回到了衛生間裏。
池欽得到回應,緩緩擰開門把,走了進來。
他才喝了好幾杯涼水下肚,好不容易壓制住了體內的躁動。
看到她的這一瞬,就有一次心猿意馬。
他局促地下拉着衣擺,試圖擋住某處的猙獰。
“池欽,你怎麼了?”
舒鈺眨了眨眼,好奇地看着面頰通紅的池欽。
“沒事。”
池欽暗暗調勻了呼吸,他快步走上去,拿起破舊的掉漆的吹風機,用力敲了敲。
吹風機馬上傳來了“呼呼”的響聲。
“我給你吹頭發。”
池欽說着,他修長的手指已然撫上她的秀發。
她的發量極大,發質也很好。
長發披肩時,很有大美人兒的氛圍感。
池欽覺得,苗條時期的她比畫報上的明星還要好看。
“謝謝。”
舒鈺端正坐在了矮凳子上,閉着眼享受着有人幫她吹頭發的愜意。
池欽則趁她閉目養神的時候悄悄地打量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總感覺,她的皮膚變白了很多,原先發紅的痘痘癟了些,整張臉看上去幹淨了不少。
或者,是因爲他太久沒有留意這些細枝末節。
突然留意到,他才會覺得她有了這麼多的變化......
“舒鈺。”
“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推你的。”
池欽借着吹風機的響聲,總算是將歉意表達了出來。
他不知道她會不會接受自己的道歉。
連他自己也認爲,對女人動手的男人全是孬種。
“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舒鈺轉過身,抬起亮晶晶的眼睛,認真地問:“池欽,咱們的一個月約定還算數吧?”
池欽點了點頭,“嗯。”
“那就好。你放心,我會盡可能地去做一個好妻子,好媽媽。”
“......”
池欽沒有答話,默默地琢磨着她的這句“好妻子”。
她終於想明白了,要和他好好過日子?
那他今晚該不該回房間睡覺?
池欽的心跳越來越快,可能是太久沒有碰過女人。
現在的他被她的三言兩語都能撩出一身火。
就好像渾身的血液全部涌向了某一處。
“你的鞋子,我修好了。”
“謝謝。”舒鈺客氣地道着謝。
池欽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所以她也會用一個月的時間去深入了解他,盡可能和他摩擦出感情。
不過到時候兩人要是沒有摩擦出任何的火花。
她一定會選擇放手,給他自由。
畢竟都耽誤了人家近五年,她做不到自私自利,絲毫不爲他着想。
—
當天晚上,池欽穿着白色工字背心,躺在書房裏的長椅上輾轉反側。
椅子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惹得兒童木床裏的小魚兒也跟着他一起失眠。
“阿爸,我好想和姨姨一起睡覺覺。”
“嗯,我也是。”
池欽沒過腦,隨口附和了一句。
“啊咧?”
小魚兒眨了眨黑葡萄一般大又圓的眼睛,好奇問道:“阿爸也想和姨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