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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岫只好重新設計，時間緊迫，一周的時候要出新的方案，她熬了好幾個通宵，每天只睡兩個小時，還要大把吃藥。
好幾次，她昏迷醒來發現畫紙上是殷紅的血，渾身冰冷到極致。
江清岫越來越想奶奶了。
經過江清岫的不斷調整，婚禮現場變得奢侈，整體透露出四個字——財大氣粗。
而顧凌澈也終於滿意。
他冷颼颼的看着她：“這才是我們有錢人應該用的婚禮，而不是那麼不切實際哄騙小女生的東西。”
“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怎麼着也得表示一下吧？”
顧凌澈死死的盯着她，口袋的裏手攥成拳頭，死死控制着自己。
江清岫轉轉眼珠，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人畜無害。
“當然，就當是爲了感謝你這些年對我的照顧。”
砰！
顧凌澈踹翻凳子離開。
婚禮前一天，顧凌澈被拉着開單身派對。
江清岫被迫參加，她有些無奈，明天還得起床跟新娘，看樣子她今晚是睡不了了。
昏暗的燈光，嘈雜的音樂。
她坐在角落裏，看着顧凌澈隨音樂扭動的身軀，覺得熟悉又陌生。
之前顧凌澈在這些地方賣酒沒少受欺負，他說他最討厭這裏的氣氛，讓人神經緊繃。
轉眼，他也成了讓人緊繃的人。
“恭喜我們顧總，明天就要結婚，徹底換身份了！今天是你單身的最後一天，可得好好珍惜。”
“沒錯！你今天少喝點，明天婚禮上還得喝，晚上還得洞房！”
“幹杯，敬最後一個單身夜。”
......
顧凌澈卻不聽勸，一杯杯的灌下，恨不得把自己灌醉似的。
江清岫起身，奪過酒杯，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傷痛。
他沉沉的盯着她，似乎在期待什麼。
“顧總，明天還有婚禮，你這樣喝不好。”
她遞上果汁：“你喝這個吧。”
顧凌澈猛地攥住她的手，果汁溢出撒在他身上，他也全然不顧。
他語氣變得偏執，似乎急需要一個答案。
“江清岫，你告訴我，你是真的想明天的婚禮照常進行嗎？”
她吞吞口水，垂眸斂去情緒，又露出標準的笑容。
“當然啊，我精心準備的婚禮少了新郎怎麼行？更何況我還爲你們準備了禮物。”
手腕上的力度突然加大，江清岫感覺顧凌澈想捏碎她的左手。
她掙扎着往回抽，下一秒天地突然倒轉，她被顧凌澈扛在肩上。
“好，那今晚就最後一次履行你情婦的義務。”
江清岫被扔進車裏，顧凌澈欺身而上，猛烈的吻帶着酒氣壓上來，她退無可退。
他粗暴的進入，仿佛恨不得要把她的身子撕裂。
顧凌澈像被原始欲望控制了一般，不知疲倦的索取。
他們倆從車上做到公寓，客廳、廚房、浴室、臥室......
顧凌澈壓着她，一遍又一遍。
他什麼都沒說，但眼神已經說了千言萬語。
江清岫沒有反抗，竭盡所能的迎合他，做好一個情婦應該做的。
顧凌澈沉沉睡去，江清岫拖着破敗的身子起來，把那副婚紗照最後一點完成。
這對不善於用左手的她實在艱難，好在畫作最後只剩下她臉的輪廓。
江清岫原本想畫自己幸福的臉，最後畫出來卻像在哭。
不過，就這樣吧。
畫作完成，她打包好，天也亮了。
簡單洗漱後，江清岫出發去葉舒瑤的公寓。
她趾高氣揚的臉在看到江清岫滿身青紫後僵硬。
“你還真是不要臉，不錯過每一個可以勾引顧總的機會。”
“勾引？”
江清岫細細撫摸着脖子上的吻痕：“有沒有可能是我本身就對他有致命吸引力呢？”
“你！”
“好了，今天可是你的婚禮，你確定要爲這些事情浪費時間？”
葉舒瑤惡狠狠的瞪她一眼：“等婚禮結束，我坐上顧家少奶奶的位置，有的是機會整你。”
江清岫但笑不語。
葉舒瑤讓化妝師給她畫了一個極其濃鬱的妝，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炫耀。
化妝師好幾次提出建議都被她拒絕。
“能幹幹，不能幹滾！”
江清岫盯着她看了一會，突然覺得這樣的裝扮眼熟。
她想起來了。
葉舒瑤怕被搶她風頭，還讓化妝師給江清岫故意化醜。
看到江清岫皮膚被化黑，鼻子被化歪，她終於滿意。
婚禮正式開始，在司儀的主持下，顧凌澈已經在台上等了。
江清岫入座，大方的跟顧凌澈對視，看到他眼中翻滾的不甘。
門拉開，新娘子進來，她一步步的，笑着走向顧凌澈。
江清岫換了流程，先憶往昔，再宣誓。
所有燈光都熄滅時，江清岫勾起嘴角。
大屏幕亮起，開始播放視頻。
第一段，是葉舒瑤讓人曝光那副裸體合照的。
第二段，是她在醫院不讓醫生救奶奶，推倒江清岫的。
第三段，是她砸江清岫的手腕，兩人一起摔下樓的。
第四段，是她爲了往上爬，攀床各種老板，在床上任由他們玩弄的。
第五段，則是她成功後會化出跟今天風格一模一樣的妝容，去酒吧慶祝的。
......
視頻播放完畢，全場鴉雀無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