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安出了公園沒直接回家,
拐到僻靜處把魚收進系統空間。
要是空手回去難免惹人猜疑。
他蹬着車在四九城裏轉悠,
前身沒怎麼逛過城裏,
蘇平安倒是對這年頭的北平城興致勃勃。
天擦黑才往四合院騎,
快到院門口才把魚重新掛上車。
剛進院就覺出不對勁,
街坊們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古怪。
蘇平安正納悶,
就聽有人搭腔:
"平安哥,這魚今兒釣的?"
"個兒真不小!"
"聽說您是個釣王,以前咋沒露過這手?"
"還置辦上自行車了,全院獨一份兒!"
閆埠貴早把事兒傳遍了。
蘇平安瞥見閆埠貴怨毒的眼神,
心裏門兒清。
這幫人嘴上奉承,
眼珠子卻黏在自行車和魚上挪不開。
蘇平安懶得應付,
推車就要往後院走。
剛到中院,
賈張氏張牙舞爪撲過來:
"挨千刀的!賠我孫子手指頭!"
"缺德玩意兒害我孫子殘廢,今兒不給說法,老娘跟你沒完!"
棒梗剛從醫院回來,
大拇指截肢可把賈家炸了鍋。
蘇平安側身閃開,
賈張氏不依不饒還要撕扯,
被他一腳踹出老遠。
賈張氏滾了兩圈才回過神,
拍着地嚎:
"喪良心啊!"
"害我孫子又打老人,還有沒有王法!"
"老賈你快睜眼看看啊!"
院裏人聞聲圍過來,
易忠海帶着劉海中和閆埠貴擺出管事大爺架勢:
"蘇平安!你害人致殘還毆打老人,無法無天了!"
蘇平安瞧着這群人,
忽然樂了:
"棒梗手指斷了?"
"這麼熱鬧的事兒我居然最後知道?"
"你們嚷嚷半天,倒是說說怎麼回事,讓我也樂呵樂呵啊!"
秦淮茹哭腫的眼睛直冒火,
傻柱攥着拳頭卻不敢上前——
上次挨的揍還疼着呢。
蘇平安聽着周圍人的議論,終於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他冷笑一聲:"棒梗這是入室 吧?小偷受傷還要我負責?易忠海你們這群老東西,是非不分還倒打一耙!"
他本不在乎這些人的想法,直接指着易忠海鼻子罵"老狗"。
易忠海氣得發抖卻無可奈何——在絕對實力面前,道德 本沒用。
"偷"這個字一出口,賈家人臉色都變了。
雖然賈張氏一直狡辯說棒梗是去幫忙打掃,但誰不知道棒梗是什麼德行?秦淮茹硬着頭皮反駁:"蘇平安你少血口噴人!棒梗就是個調皮孩子,到你屋裏玩鬧受傷,你難道不該負責?"
易忠海立刻幫腔:"沒錯!孩子調皮是天性,出了問題你必須賠償!"他直接下了定論,懶得再跟蘇平安扯皮。
蘇平安嗤笑道:"我門鎖得好好的,他 進屋偷東西,到你們嘴裏倒成我的錯了?"他突然話鋒一轉,"易忠海你要是半夜摸進賈家睡了秦淮茹,被抓到說走錯門,是不是也能算了?"
圍觀群衆頓時眼神古怪地在易忠海和秦淮茹之間來回掃視。
易忠海臉色鐵青,秦淮茹則哭哭啼啼:"蘇平安你毀我清白,讓我以後怎麼活啊!"
蘇平安懶得糾纏:"少在這兒演戲,我先看看房子被糟蹋成什麼樣了。”說着就要往後院走。
賈張氏一個箭步撲上來抱住自行車輪子:"傷了我孫子必須賠!這自行車先扣下,再拿一千塊錢來!"秦淮茹和傻柱也沖上來幫忙。
蘇平安突然鬆手冷笑:"行啊,你們人多你們厲害。
不過記住,當街搶劫可是要坐牢的。”
賈張氏得意洋洋:"少嚇唬人!"她死死抱着自行車,看着蘇平安往後院走去。
屋裏一片狼藉,罐頭糖漿流了一地,所有值錢東西都不翼而飛。
蘇平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來還怕你們不敢動手,真是自尋死路。”
他轉身出門,眼神冰冷。
轉眼間,賈家人已消失不見。
那輛自行車也不翼而飛,
連幾條魚都被順走。
顯然,
自行車早被他們推走。
圍觀人群尚未散去,見蘇平安出來,自動讓開一條路。
蘇平安神色平靜地穿過人群。
衆人暗自詫異——這蘇平安竟沒發作?
易忠海微微皺眉:
這幾觀察下來,蘇平安絕非忍氣吞聲之輩,
今怎會如此反常?
見蘇平安一言不發走出四合院,
有人嘀咕:
"蘇平安怎麼回事?剛才還氣勢洶洶,這就認栽了?"
"能咋辦?棒梗再錯也是個孩子!"
"遇上賈家,他還能翻天不成?"
衆人都覺得,
蘇平安這次注定要吃啞巴虧。
要怪就怪他屋裏藏着條蛇——
若沒這條蛇,
賈家坐實偷竊罪名;
可如今孩子被蛇咬斷手指,
在衆人眼裏,反倒成了蘇平安理虧。
這世道,
誰弱誰有理。
指不定賈家還要繼續鬧,
非得蘇平安再賠筆錢才能罷休。
賈家屋裏,
棒梗癱在床上,
捧着左手嚎叫不止。
先前被蛇咬時嚇懵了,加上蛇毒麻痹,痛感尚不明顯;
此刻藥勁過去,
鑽心疼痛陣陣襲來。
"媽!!我手疼!"
"是不是永遠少手指了?嗚嗚我不要當殘廢..."
賈東旭黑着臉,
咒罵秦淮茹沒看好孩子,
全然忘了昨晚是誰慫恿棒梗行竊。
秦淮茹垂淚不語——
家裏癱了丈夫,殘了兒子,
不知撞了什麼邪黴。
賈張氏摟着孫子心肝肉地哄,
轉念想到順來的自行車、幾條大魚,
又覺這波不虧。
方才她們親眼看見蘇平安離開,
秦淮茹遲疑道:"他就這麼算了?"
賈張氏三角眼一瞪:"想得美!"
"他害東旭癱床,又害棒梗斷指,這事沒完!"
"閆埠貴可說了,他今天賣魚賺了一百多!"
"不賠一千塊錢,再把他房子弄過來,老娘跟他沒完!"
賈張氏眼中閃着貪婪的光,
秦淮茹卻隱隱不安。
前院忽然傳來嘈雜聲,
閆埠貴見到來人頓時變了臉色:
"王主任?您怎麼..."
目光掃到旁邊的蘇平安和兩名公安,
心裏猛地一沉。
王主任冷着臉打斷:
"閆埠貴,你這三大爺怎麼當的?"
"縱容賈家無法無天?"
閆埠貴正要辯解,
王主任已帶着公安直奔中院:
"賈家人在吧?你也跟來!"
(前院的人聽見動靜,又見閆埠貴在招呼,紛紛探出頭來。
瞧見王主任鐵青着臉,大夥兒都愣住了。
往常街道辦的人來四合院,都是來表揚的。
王主任這副模樣,他們還是頭一回見。
也難怪王主任臉色難看。
昨天和蘇平安接觸下來,她覺得這小夥子既有本事又懂禮數。
那聲"姐姐"叫得她心裏舒坦,真把他當自家弟弟看待。
可方才蘇平安來找她,把院裏最近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包括賈家爲賈東旭鬧上門的事。
王主任當場就火了。
一來是氣這些人欺負她認的弟弟,二來是沒想到紅心四合院的幾位大爺竟是這般處事。
她那麼信任易忠海,結果......
這會兒帶着兩名公安往中院走,渾身都冒着火氣。
前院的人全都跟了上去,連灶上燒着的飯都顧不上了。
有人心裏還隱隱期待——以往院裏矛盾都是大爺們說了算,不服氣的也只能憋着。
現在蘇平安直接把公安叫來,倒要看看今天這事怎麼收場!
中院這邊,秦淮茹正做飯呢,忽聽外頭亂哄哄的。
推門一看,臉都白了。
院裏人見連公安都來了,個個目瞪口呆。
易忠海夫婦出來瞧見這陣仗,再瞅見站在一旁的蘇平安,頓時火冒三丈。
"蘇平安!"易忠海脫口就罵,"你還有沒有集體觀念?屁大點事就鬧得滿城風雨!"
"非要把外人招來攪和,是不是不想在院裏住了?"
這些年當一大爺當慣了,他完全沒注意王主任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易忠海!你好大的官威啊!"王主任厲聲喝道,"誰給你的權力威脅住戶?"
"街道辦讓你當一大爺是調解鄰裏,不是讓你當土皇帝的!"
易忠海這才驚醒,慌忙要解釋,卻被王主任打斷:"你這大爺位置要不要繼續坐,街道辦得重新商量!"
這時同來的片警開口:"秦淮茹、賈張氏在嗎?"
"蘇平安同志報案,告你們入室 兼搶劫。”
秦淮茹腿都軟了,急忙辯解:"公安同志冤枉啊!就是孩子貪玩......"她趕緊把編好的說辭倒出來。
蘇平安也不爭辯,帶着公安去家裏勘察。
民警轉了一圈就心裏有數了,拿着被撬的鎖頭到賈家門口:"棒梗呢?我們要問話。”
秦淮茹慌得聲音都顫了:"孩子手指剛斷,受不得驚嚇......"
"鎖是不是棒梗撬的?"民警單刀直入。
賈張氏突然躥出來賭咒發誓:"我孫子最聽話!肯定是那短命鬼自己沒鎖門!"
蘇平安在旁冷笑。
這群法盲,真當民警是吃飯的?
雖然眼下沒有互聯網,無法建立指紋數據庫,但嫌疑人就在眼前,難道還查不出 ?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