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宦哂笑了聲,薄唇緊閉。
他們這樣的家庭,就是打個微不足道的噴嚏,都有醫生專門診治。
不可能出現打呼嚕的情況。
保姆端上茶水,西裝外套往沙發一搭,閻宦坐下,說:“他要對你不好,可以告訴我。”
祝妤也在旁邊落座:“不會的,魏池哥人很好的。”
“對他這麼自信?”
不是自信,她對魏池並沒有那種感情,所以不會在感情上抱有期待,也就不存在受不受傷害的事情。
至於其他金錢權利上的剝削,魏池不出來那種事。
閻宦托起茶杯,慢條斯理品了一口,淨的指腹有一搭沒一搭扣着杯身,語調耐人尋味又讓人聽不出來異樣:“妤妤小時候說過要嫁給我的。”
祝妤被茶水嗆住,不住咳嗽起來,骨節分明的大掌夠過來,輕輕幫忙順着後背,閻宦扯了紙巾遞過去。
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祝妤臉頰發燙,透着薄薄一層誘人品嚐的淡粉。
飽滿的唇瓣微動,她說:“那都是小時候說的玩笑話,不作數的,閻宦哥就別逗我了。”
他現在又不喜歡女人。
呵。
玩笑話.......
不作數.....
年紀小說的話就可以不作數了麼,長大了就可以嫁給別人了麼。
凌厲的五官沒任何表情的時候有點凶,祝妤識趣的轉移話題:“閻宦哥說幫我調查,是真的嗎?
“真的。”
祝妤拿出手機翻開手機短信遞給他:“這是在車上收到的。”
狹長的眼皮低垂,屏幕內容是:[寶寶,好喜歡你。]
微信拉黑,現在又換成短信了。
閻宦拿過手機,順着號碼撥打過去。
與此同時,黑色西裝外套裏的同色手機亮起屏幕,靜音無聲。
明面上的手機放在茶幾上,屏幕安靜漆黑。
電話無人接通自動掛斷,閻宦把手機還給她:“號碼發我手機,明天讓石嵩去查。”
第二天一早,祝妤鬧鍾響起,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才罵罵咧咧起床,又是被霍資本家支配的一天。
一直到下午,祝妤都沒等到閻宦的調查結果。
想着晚上回家,順便再問。
晚上八點半,魏池還在公司加班,偌大的家裏除了保姆就祝妤一個人,對於一個正在經受變態擾的女孩來說,有點害怕。
思忖再三,祝妤還是決定給閻宦發消息:[閻宦哥,有結果了嗎?]
五分鍾後,祝妤才收到回信:[去隔壁別墅等我。]
跟着發來密碼。
隔壁?
祝妤穿着拖鞋就過去了,輸入密碼進門,這裏也沒人,裝修跟閻宦這個人一樣,沉穩可靠。
乖乖在沙發等了一會兒,門口傳來輸密碼的聲音,祝妤猛地站起來看過去,
下一秒,驚喜的雙眸肉眼可見的低落,悶悶不樂對着來人打招呼:“閻朝。”
招蜂的花襯衫,鬆垮垮的。
閻朝進門:“在這等閻宦?”
閻朝恨閻宦,圈子裏的人都知道,祝妤沒搭腔,反而問:“你眼睛怎麼了?”
昨晚見到還是好好的。
“閻宦打的。”
祝妤:“.......哦。”
“你後面跟的誰?”門口的人走近了,祝妤才看見他身後還跟着個男人。
閻朝往沙發一坐,疏懶的翹起二郎腿:“給我哥找的男人。”
祝妤:“.......”
看樣子今晚不適合待在這了,祝妤起身要走:“那什麼,我就先走了。”
走到門口,忽而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離閻宦遠點。”
“嗯?”祝妤好奇:“爲什麼?”
“他對魏池感興趣。”
祝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