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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另外一個手術室開始做準備,梁紀深憂心站在門外,醫生進手術室之前梁紀深不忘囑咐,“不惜一切代價要救璇兒。”
醫生眼神裏情緒復雜,最後點頭開口,“梁先生您放心,捐獻者,已經自願奉獻生命,而且捐獻者那邊希望您不要去打擾他的家人......”
很快手術成功。
一直到喬璇兒出院,梁紀深都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出院那天梁紀深爲喬璇兒慶祝,向整個海城的人宣告愛意。
他就想看着何婧文痛苦,想看到她對自己下跪求饒的模樣。
直到他傍晚回到梁家老宅。
梁紀深想起前些日子何婧文跟他甩臉子,他想着這次好好教訓她。
她就是自己在家的一條狗,這輩子都是欠他的。
梁紀深剛進家門空蕩蕩的宅院,沒有何婧文身影。
他心中有種莫名煩躁,惴惴不安。
老宅的幾個房間全都找遍了,也不見她。
梁紀深這才想起,喬璇兒做手術時,何婧文也不在醫院......
他看見管家開口問,“何婧文呢?”
“太太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出門了,離開時眼眶紅紅的。”
他算着日子,正好是她生日那天。
好一個何婧文,現在開始學會離家出走,跟自己耍脾氣了。
男人深呼吸,讓自己冷靜幾分。
拿起電話撥通助理號碼,“現在,立刻找到太太的位置,把她帶回老宅!”
梁紀深黑着臉,陰沉的不像樣子。
心裏煩躁,分不清是擔心她,還是心裏對她逃脫掌控的緊張。
傍晚,暮色陰沉,梁紀深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心裏一直惴惴不安。
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是在他母親去世那天,何婧文和母親一起被綁架。
終於,電話響了。
“梁總,太太她......”
助理說話欲言又止。
“她在哪裏?”
梁紀深心中暗自鬆了半口氣,語氣依舊冷若寒冰。
“梁總,太太她,好像,好像在醫院。”
助理的言語少了底氣。
他聽到何婧文在醫院,這才徹底放鬆。
“現在,立刻,把人帶回老宅。”
電話那邊不置可否,梁紀深直接開口打斷,“算了,備車,我現在就去醫院。”
這是梁母走後,何婧文第一次跟他較勁。
梁紀深想到這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幾年,何婧文從來都是賢妻良母的性子。
不管他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何婧文從來都是不聞不問。
他跟喬璇兒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何婧文也是一笑帶過,從不生氣。
這一次,不過就是在她生日的時候陪着喬璇兒做手術,她就開始較勁。
梁紀深想着,這次可不是讓她守祠堂那麼簡單。
是自己對她太仁慈了,才讓何婧文現在如此得寸進尺。
很快,助理帶着司機,開車到了老宅門口。
梁紀深上車後,助理一直欲言又止,不敢開口。
“她最近住在哪?”
梁紀深心裏還是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車子飛馳在長街中,助理頓了頓開口,“醫院那邊說,太太是一直在醫院裏的。”
男人未曾多想。
很快,到了醫院,梁紀深直奔電梯。
助理按了負一層。
“她在負一層幹什麼?”
何婧文從畢業之後,就在這家醫院工作,那幾年,何婧文工作認真,經常忘記吃飯,梁紀深就每天做好飯,中午送過來。
對這醫院熟悉的就像自己家,對何婧文的工作地點也很熟悉。
“太太她,現在就在負一層。”
助理顫顫巍巍開口。
梁紀深蹙眉。
心中煩躁,這女人現在寧願住在醫院都不肯回老宅,他這次說什麼都不會原諒她!
想靠不回家就像拜托自己,做夢都別想。
她何婧文這輩子就是欠梁家的,她這輩子都還不完。
梁紀深下了電梯。
跟着助理越走越偏僻。
直到停屍房門口。
“梁總,醫院說,太太現在就在這裏......”
助理想要上前開門。
男人抬頭看了一眼,餘光看向門外的醫生,“誰把她調到這裏工作的?”
醫生不敢說話,耐於梁紀深氣場的壓迫感,不敢不開口,“是何醫生自己選擇,選擇的。”
“讓她滾出來。”
男人聲音平靜,像平靜海面蘊藏千層浪。
“您。您還是自己進去吧......”
說完,醫生和助理上前主動推開門。
梁紀深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他看着助理和醫生走到一個床前,“梁總,太太在這裏......”
停屍房裏,空無一人。
何婧文在哪?
他顫抖着走上前,梁紀深看見白布遮蓋下,女人長發散出一角。
他呼吸停滯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