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家門，朝中院走去。
婁曉娥走在後面，腦子裏一直在琢磨，剛才要是被李前親到會是什麼感覺。
他的嘴唇看起來好柔軟，力氣也這麼大，想必在其他方面也很厲害。
想到這裏，她趕緊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真是花癡！”
李前大步流星走到中院。
那裏已經站滿了人。
八仙桌前，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位管事坐在桌邊，每人面前都擺着個搪瓷茶杯。
早到的鄰居們聚在一起閒聊。
看到李前走過來，後院的王鐵柱趕緊招手：“李前，我給你留了個位置，快過來！”
李前點了點頭，朝他走過去。
人群中，秦淮如看到李前和婁曉娥一塊兒走來，有些奇怪。
他們怎麼一起來了？
她的目光不停地在婁曉娥身上打轉，發現她臉上泛着紅暈，眼睛還有點溼潤。
同樣是女人的秦淮如怎麼會不明白婁曉娥這副模樣！
這分明就是心裏亂了！
許大茂不在家，婁曉娥這個樣子，難道說……
秦淮如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隨即又搖了搖頭否定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婁曉娥平時在院子裏看着挺規矩的！
她絕不會做出那種事！
婁曉娥找了個角落偏僻的位置坐下。
易中海看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咳，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
“咱們這麼多鄰居能住在同一個院子，這是大家的緣分！”
“說起來，大家天天見面，比一般鄰居還要親近！”
“現在大家也都明白，自從開始憑票供應後，每家每戶都吃定量，糧食越來越緊張，日子都不好過！”
“但是，有的家裏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賈家大家都看得見，秦淮如一個人上班養活一家老小，婆婆還有三個孩子，家裏五張嘴等着吃飯！”
“街道辦的零工現在也沒了，全靠淮如一個人賺錢養家！”
“天冷得厲害，家裏連口熱湯都喝不上！”
“所以我想，大家能不能幫幫忙？當然，家裏有困難的不用幫。”
“家裏負擔輕的，是不是該幫幫賈家呢？”
“我先做個榜樣，作爲管事的一大爺，工資高，所以我給賈家捐十塊錢！”
劉海中不情願地掏出五塊錢：“我捐五塊！”
閻埠貴毫不猶豫地說：“我也捐五塊！”
“咦？”
李前有點納悶：“這三大爺平時最摳門了，他這是唱的哪一出？”
王鐵柱壓低聲音對李前說：“三大爺這哪是他自己出的錢，分明是老大爺怕別人不捐，給了他錢讓他帶頭的。”
“這樣三大爺有了好名聲，自然樂意！”
李前震驚：“還能這麼操作？”
這易中海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道德模範！
表面老實巴交，背地裏全是算計！
傻柱本來打算捐兩塊，他現在雖然在軋鋼廠食堂上班，但工資還得養妹妹，還得存點兒錢娶媳婦。
易中海卻低聲對傻柱說：“柱子，做人不能太自私，淮如平時對你也不錯！”
“你衣服都是她幫你補的！”
“這是院裏頭等大事，一大爺知道，在年輕人裏，就你最有出息！”
傻柱從小母親早逝，
被何大清動不動就打罵，
後來何大清還跟個寡婦跑了，
他什麼時候受過長輩的肯定？
易中海一句“年輕一輩，就你最有出息”！
直接激起了傻柱的英雄氣概，“我捐……”
話還沒說完，秦淮如眼含淚水地看着傻柱。
傻柱掏出原本的五塊錢，又加了五塊：“我捐十塊錢！”
易中海鼓掌：“好，咱們院裏的年輕人就應該向柱子學習！”
許富貴咬了咬牙：“我家捐五塊！”
易中海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着陸續到賬的捐款，賈張氏笑得合不攏嘴。
秦淮如心裏更是激動得不行！
這時候，易中海看向李前說：“李前，你現在也上班了，家裏就你一個人，可以說是負擔最輕的！”
“這樣吧，我說個數，你捐一下，怎麼樣？”
李前：“不怎麼樣！”
易中海被懟了，頓時覺得沒面子，瞪着眼睛說：“李前，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在大院裏搞什麼名堂？”
李前聽了笑了笑說：“我造誰的反了？怎麼？你一大爺在院裏是皇帝？”
“現在可是新時代新社會，我反駁一句，你就說我搞什麼？”
“你想當封建大家長，也得看看街道辦答不答應！”
易中海：“你……”
易中海眼珠一轉，說道：“所以，李前，你是想看着四合院的鄰居們一個個都過不下去，你有工資卻視而不見？”
不愧是道德模範易中海，他最擅長的就是拉攏全院的輿論。
果然，不少原本生活困難的人，現在看李前的眼神都變了。
李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確實有工資沒錯，但我才剛上班沒幾天！”
“我才十八歲，就已經能自己養活自己了！”
“賈張氏吃得跟豬一樣，整天什麼也不做，就知道吃睡，現在還等着大家幫她，她還有臉嗎？”
“遠水解不了近渴，咱們住一個院子，我當然不能看着大家窮得沒法活！”
“但院子裏只有賈家窮嗎？”
“不是吧，王鐵柱家、老林叔家，現在都沒活幹，好幾個月都沒收入了，他們該不該幫忙？”
“你們中院的王奶奶一個人帶三個孫子，孩子正長身體呢，家裏哪有錢？”
“她連街道辦的零工都找不到，難道不比賈家更難？”
“要捐的話，那就給所有困難的家庭都捐！”
“以後四合院裏誰家遇到困難，我們都一起幫！”
這不就是聯合全院的力量做好事嘛！
李前直接用對方那套辦法反將了對方一軍！
而且他的範圍更廣！
易中海只想讓賈家占便宜，
李前卻想讓整個院子的困難戶都受益！
易中海心裏頓時不安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前說：“我的意思是，既然要捐款，那就分給所有困難戶！”
“你是院裏管事兒的，做事得公平！”
婁曉娥第一個站起來，舉手說：“我同意李前的話，我也捐十塊錢給困難戶！”
王鐵柱感動得差點掉眼淚，抹了把淚站起來說：“大家還不趕緊謝謝李前替咱們說話？”
老林也說：“李前這孩子真是有良心，我支持他！”
一時間，四合院的大多數鄰居都開始站邊李前。
場面失控了。
易中海的臉色很難看。
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擠出點笑容：“我本來也打算給其他困難戶捐點錢的，既然李前提出來了。”
“那就平均分吧。”
話音剛落，賈張氏這個老母豬精就大喊：“我不答應！”
下一秒，她飛快地沖了過來。
雙手亂揮，想在李前臉上抓幾道印子！
李前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他早就看這個老太婆不順眼了，正想找機會教訓她一頓。
現在她居然敢撲過來抓他的臉，
簡直是找死！
李前抬起手，趁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
重重地一巴掌扇在賈張氏那張肥肉亂顫的老臉上！
“啪”的一聲，響亮得很！
賈張氏的臉瞬間腫了起來，還掉了十幾顆牙！
倒在地上，她愣住了，完全沒反應過來。
直到臉上火辣辣地疼，嘴裏全是血腥味，地上還有一堆牙齒，她才明白自己被打了！
滿地找牙！
她“嗷”地一聲大叫：“天！打人了！李前這個小畜生打人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
“老賈，東旭，快來看，老婆子我快被人欺負死了！”
看到賈張氏被打，傻柱氣壞了：“你這個混賬，竟敢打老人，你還是人嗎？”
“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這個小兔崽子！”
說完，他一拳朝李前臉上砸去。
結果被李前一腳踹了回去。
傻柱這家夥上次就沒長記性。
他被易中海帶壞了，三觀都歪了，已經沒救了！
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仇呢！
傻柱剛出來沒幾天，正憋着找李前的麻煩呢！
他第一個就沖過去踢了李前一腳。
李前才不慣着他，你踢我，我還你一腳怎麼了？
以李前現在的力氣，要是用全力，這一腳下去，傻柱不是當場斷成兩截，就是被打得血肉模糊！
不過爲了這種人搭上自己，實在不劃算。
所以李前收了力。
但即便如此，傻柱還是被踢飛出去，正好砸在躺在地上的賈張氏身上。
兩個人摔在一起，半天爬不起來。
一眨眼，兩個大人物就倒在地上了。
這是易中海萬萬沒想到的。
他愣了一下，指着李前說：“你、你怎麼能打人？還打老人？你知道你這樣多惡劣嗎？”
“你現在趕緊給賈大媽和傻柱道歉，不然我馬上去街道辦告你！”
李前被他指着，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你指我一下，我就還你五下，以牙還牙！
清脆的一巴掌落下，易中海直接在地上轉了三圈，吐出半嘴牙齒。
最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壓在傻柱身上，把躺在最下面的賈張氏又弄疼了，她又是一陣慘叫和罵人。
“該死的傻柱，你們趕緊滾開，再占老娘便宜，信不信我撓爛你的臉！”
“易大爺，你快點起來，壓死我了，你跟傻柱一樣不要臉，對我耍流氓！”
看着地上三個像死狗一樣的家夥，李前心裏痛快極了。
自從穿越過來，接收了前人的記憶，李前心裏一直憋着一口氣。
誰受了委屈都不好受。
今天打了這三個畜生一頓，也算是給自己出了口氣，心裏舒服多了。
但這絕對不是結束。
李前不想就這麼放過他們。
打他們一頓只是收點利息，看到他們倒黴，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打完後，李前對着地上的三人說道：“我知道我打了你們，你們肯定不服氣。”
“不服氣的話，你們可以去報警，這事我不會攔着。”
“不過等警察來了，到底是抓我還是抓你們，就得看你們的本事了。”
“先動手的可不是我！”
說完他看了看四周看熱鬧的鄰居，目光在閻埠貴和劉海中兩人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嚇得他們連連後退，生怕這個煞星發瘋，連他們也打個稀裏譁啦。
其實他們心裏挺納悶的，
李前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以前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任人欺負。
怎麼突然就變了個人？
這也太離奇了吧？
見沒人站出來，李前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有好處就上，碰到硬茬子立馬躲得遠遠的。
特別是二大爺，平時作威作福，現在連屁都不敢放，真是丟人！
秦淮如看到賈張氏躺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像個豬頭，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平時賈張氏總仗着是她的婆婆，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現在看到賈張氏被打，秦淮如心裏說不出的痛快。
不過，她在衆人面前還得裝裝樣子。
她扭着腰肢，柔聲細語地穿過人群，走到李前面前。
秦淮如看着李前，說：“李前，你這樣對俺婆婆也太不地道了吧！你給俺婆婆道歉！”
李前嘴角一翹，雙手抱胸，冷冷地看着秦淮如：“你做夢呢秦淮如？”
“是你婆婆先動手要抓我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