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則珩這幾日一直裝病,魏厭還以爲那郎中的藥真的能治好他,結果這病沒變好反而還嚴重了。
太子生病太嚴重,連皇上都知道了,吩咐魏厭照顧好太子。
皇上對於魏厭是滿意的,上次魏厭當晚安排人讓太子破身後,他就對這小太監很滿意。
能讓古板的太子願意近女色,這可不是個容易的事,後來他自己還特意打聽了下,那孫良人疼的更是兩天都沒出過門。
這樣好極了。
願意貪圖享樂好啊。
他這兒子也是個裝貨。
以前裝的是一個冷心冷臉,真碰上了比誰都歡。
這離廢太子之路也算近了一步。
皇上覺得這魏九收的幹兒子像他一樣靠譜,他對於魏九放心的很。
他老了,已經不年輕了,就想長生不老,可天下人不理解啊。
自從他當上皇帝後,一直兢兢業業,從不敢懈怠半分,老了不過是想長生不老,這些他以前親近的大臣竟一個個出來阻止。
說他是昏君!
衛升打仗的糧食和銀錢哪來的,還不是他一點一點省出來的,現在他不願意省了,他要享受,這群人惡毒的嘴臉就暴露出來了。
但好在還有魏九懂他。
至於魏九承受的罵名,他可不在乎,他已經給了魏九權利,他接住了那是他的本事。
之前他也不是沒有扶持過其他太監,可那些個奴才不中用。
還是魏九深得他心。
還有這魏小公公也不錯。
他身爲皇帝,應該大方點。
魏厭得到旨意和賞賜後,再次帶着祝則珩出遠門,郎中依舊還是那個郎中。
祝則珩的身體他自個清楚 ,他是刻意如此的。
那郎中把脈後,不理解這人的病怎會越來越難受,一時間都懷疑自己抓錯了藥。
魏厭抬着眸,相當不客氣地問 ,“這樣病下去他會死嗎?”
郎中斟酌片刻,緩了一會才開口,“病人的病在於心,這心病治不好,吃什麼藥都不管用啊。”
魏厭最討厭這些郎中模棱兩可的話,她皺着眉頭,把匕首拿出來架在郎中脖子上,再問,“會不會死?”
郎中連忙搖頭,“不會,不會!”
魏厭不開心,把匕首離他更近了些,“會不會死?”
郎中感受着脖子上傳來的涼意,點點頭,苦着臉回答,“會,會,會!”
魏厭更不滿意,又往前推了推,一滴滴血絲從他的脖子處緩緩滑落。
祝則珩保持不了沉默,他一把把匕首搶過來,沉着臉看她,“你別太過分。”
“殿下的病皇上也在掛念,殿下病不好奴才就想到殿下在乎黎民百姓,這把刀架在郎中身上可真管用,殿下坐不住了呢!”
魏厭靠在椅背上,心情大好。
而一旁的郎中都驚地撲騰一聲跪下了。
太子竟然找他看病,要命了啊!
“殿下,他的命在殿下手裏,殿下病好了,他才能活,殿下病不好,他也活不了。”
魏厭說完還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補充,“這郎中一家老小都靠他這一身醫術賺錢,人沒了,家也就垮了,殿下的身上擔的是一家老小。”
魏厭低低地笑了兩聲。
祝則珩看她那副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樣子,猛一發作,一手禁錮住她的兩只手,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假裝忍無可忍,“你別太過分!”
他越來越用力,魏厭一開始用腳踢他,但祝則珩一點也不在意,魏厭的臉色開始充血,視線也越來越模糊,腳下的力氣越來越小。
等她昏迷後,祝則珩才把她脖子上的手拿下來,他想趁着她昏迷的時候給舅舅傳消息。
只不過,等他放鬆後,魏厭突然睜開眼,頭往前伸,在祝則珩還愣神的時候張大牙口咬上了祝則珩的脖子。
這種咬合,絕非打鬧,而是飢腸轆轆的野獸見到獵物發出的最殘忍的扯斷。
魏厭想多咬開他一些肉 。
已經很多年沒人敢這麼對她了!
祝則珩敢掐她,就必須付出代價!
【我已經站在權力鬥爭的高點,沒有人能這麼對我,祝則珩這個蠢貨不可以!】
魏厭的眼神變得狠厲,她能從嘴裏感受到溫熱的血肉帶着腥味在嘴裏蔓延,雖然惡心,但她還是沒有鬆開,而是往下吞,繼續往深處咬。
【以前我都是被一群混混欺負,被一群乞丐割下血肉,誰能想到我能夠吃上一口皇族的血肉。】
魏厭覺得這腥味令她上癮,這種美妙的滋味她竟然之前從未品嚐過。
祝則珩一聲不吭,疼痛過後才想起自己可以把她劈暈。
暈倒的魏厭臉上帶着滿足的笑意,不像睜眼時那般死氣沉沉。
所以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等她昏迷,祝則珩把母後的處境傳了出去,帶着魏厭回府了。
魏厭醒來後,轉頭就看見太子在這。
“你有什麼資格踏進我的房間?”
祝則珩冷笑,覺得他倒反天罡的有點過分。
這是他的太子府!
“我的病會好,你不準再爲難看病的郎中,若我知道,我會砍下你一只手。”
魏厭更加興奮了,“那我就把郎中一家殺光了,六口人的命換我一只手,還是我賺了。”
【這個蠢貨善良得過分,跟壞人比威脅,我可以不計後果,他能嗎?】
祝則珩當然不能。
【他如今任何動作都會被皇上放大,他若砍我一只手,皇上會說他殘暴,不配當大乾朝的太子,那他就玩完了,衛家新貴也完了。】
祝則珩覺得她太誇大,他早就是必死的結局,可衛家不會,父皇還需要衛家抵抗匈奴。
而皇宮裏的皇上也確實對衛升委以重任,沒有衛升坐鎮,他不放心任何一位將領。
但這不代表他就只有衛家可以依靠。
魏九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忽又想起了李夫人。
李夫人曾因爲毒害太子而被關進冷宮,但李夫人的美貌皇上可一直惦記着呢!
李利這位武將因爲妹妹李夫人的原因也一直被罷免了官職,可若是李夫人獲寵呢。
魏九最怕夜長夢多,當天晚上便吩咐心腹就去見了李夫人 。
李夫人能有機會重獲盛寵當然願意。
……
魏厭自從喝了人血後,似乎有些迷戀,但她只迷戀祝則珩的血肉。
所以,在祝則珩要離開時拉住了他的手,把他帶到自己的床上,張開大嘴,準備再來一次。
祝則珩沒興趣陪着一個癲狂的人發瘋,但魏厭死活不願意走,拿出自己慣用的伎倆,
“你若不讓我咬,我就把後院那些救出來的青樓女子都殺了,一個不留。”
祝則珩沒吭聲。
他早就讓蕭笙暗自告訴那些沒有身份的女子趁着他們二人去看病的功夫離開。
她們早就跑了。
她們是爲了享受榮華富貴,可來到太子府發現根本不是這樣,太子不寵幸也就罷了,吃個飯還要貼錢給廚房,老本都給出去了。
一個個跑的老快了,生怕被抓回來。
她在太子府的勢力想給她匯報的,結果從回來後她就一直與太子在一起,他們尋不到機會。
祝則珩見她滿臉戾氣,好好的一張臉被她糟蹋地陰沉沉的,實在不想看,又一個劈暈在懷裏。
他給她蓋好被子,準備離開,但剛要下床,就想起她想喝人血的樣子。
怕她禍害其他人,特意在屋子裏翻箱倒櫃,找來一捆繩子,把她四肢捆起來,躺她旁邊睡了。
祝則珩這才睡個安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