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原柏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那丫頭說了幾天是自己妹妹,他就真拿人當自己妹妹了,應該將人一起抓起來才對。
“說不定就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後來占便宜的,你怎麼能相信呢?”
宮原柏點了點頭,心裏卻落了一個疑影。
雲渺從宮家出來以後就氣呼呼地往回走,到了裴家以後誰也不搭理,直奔花園抱着小毛就開始訴苦。
“小毛,咱們回去,我再也不歷什麼劫了。只是一個哥哥就傻的讓我頭疼,要是五個哥哥都見了,我還不得瘋了。”
對比於雲渺的氣憤,毛驢顯得非常放鬆,大口大口吃着胡蘿卜,蹭了蹭蹄子,拒絕的態度很明顯。
“好啊你,區區幾根胡蘿卜就把你收買了。”
氣憤過後,雲渺回了房間。
她一走,裴裕川推着輪椅從花園後出來,身邊還跟着顧決。
“去打聽打聽今天發生了什麼,整理以後拿給我。”
“是。”
當晚,雲渺過了十二點還沒睡着。
在道觀的時候有規矩,午夜前必須入睡,這麼多年她都是這麼做的,時間一到,在哪都睡。
但是這次卻破了規矩,躺在這麼舒服的床上就是睡不着。
雲渺翻來覆去,心情本就煩躁,偏偏這時候門口還傳來腳步聲和小孩的哭聲。
那哭聲斷斷續續,忽遠忽近,一直在自己的門口徘徊。
什麼東西,敢在自己門前嚇人,莫不是嫌命長了?
而且哭聲持續這麼久,別墅內的傭人竟然沒有半分行動?
雲渺翻身下床,躡手躡腳地來到門口,俯身貼在門上聽着哭聲,低頭看着手下的羅盤。
奇了怪了,羅盤上並沒有半分顯示,難道外面是個厲害角色,就連羅盤都無法感應?
想到這裏,雲渺眯了眯眼睛,趁着腳步聲最近的時候一下推開門。
門被打開,一道白色的矮小身影站在門前,見雲渺開門了,快步逃走。
“你給我站住!”
雲渺可不慣着他,指尖一動,一枚符紙就朝着那道小身影飛過去,可是符紙明明碰到了,卻像是失效了一樣,沒有任何影響。
“奇了怪了。”
見那小身影直接上了三樓,雲渺直接沖上去抓人。
管家說三樓正在修繕,可雲渺親眼所見以後才發現並非如此。
三樓並沒有裝修的痕跡,反而比二樓更精致。
那道小身影還想鑽進房間,在此之前一下就被雲渺抓住。
她正好拉下了他披着的白布料,一個小小的身影露了出來,竟然是一個孩子?
“你是誰?”
這孩子看上去也就四五歲的樣子,看着雲渺的眼神帶着恐懼和生氣。
這讓雲渺不明白了,自己沒惹到他吧,怎麼好像自己欺負了他的樣子?
她蹲下身,和眼前的小豆丁平視。
“明明是你裝神弄鬼嚇唬我,要生氣也是我生氣吧?”
他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你就是爸爸娶的惡毒後媽壞女人嗎?”
雲渺:惡毒後媽壞女人…七個字三個貶義詞,他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雲渺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你是裴裕川的兒子?”
難怪宮雪盈要逃婚,嫁過來就要當後媽,誰願意。
“對!”
小家夥抿着小嘴,昂起下巴努力讓自己顯得有氣勢。
“那你爸爸沒有告訴你,大半夜嚇唬別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嗎?不乖的小孩會被打屁股。”
聞言,小家夥立刻捂住自己的屁股,恐懼地看着雲渺。
“你,你果然是壞女人,就和動畫片裏演的一樣。”